第十一章：线索，杀机
“这该怎么找啊？”百里玄策走到一间面积较大的库房之中，看着那聚集如山且积累了厚厚灰尘的档案纸张就感应无比的急躁与头大。他挠了挠头，心道：“若是让笨猫来搪塞这档子事，他会怎么做呢？”
“嗯······”他不禁原地踱步起来，喃喃道：“笨猫在做任务之前，总是让我去先做，然后依照着我的经验行事。所以我必须吸取这个教训······嗯······这个来俊臣是已经退休了的大臣了，那么从他一开始当官······应该也是好几十年前了，起码也得······是太宗天子的时候了吧？”想到这，他换了换方位，道：“那么我便只找太宗时期的档案不就行了？”想到这他不禁自得的四处看了看，却惊奇的发现了自己所在的库房之中并未有任何太宗时期的档案袋，他只能灰溜溜的走出，去其他的库房寻找。
“嗖——”周边的风声不知为何比之前要严寒了些许。
“什么玩意儿？”百里玄策只觉满身不舒服，挠了挠头道：“怎么······怎么感受有消息？”四下看了看，在旁边的库房边探头进去一看。只见百里守约正用盲枪照亮四周，一张一张的翻找。
“我的天，哥哥的耐性怎么这么好？他这样找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百里玄策不禁叹道：“哥哥，我们注意找太宗天子时的档案就行了。”百里守约在里面“哦”了一声，一把将手中一沓纸张砸回架子上，也没说其他话，继续去其他架子上寻找起来。
“唉······”百里玄策刚刚一转头，一眼便看见了一道玄色的身影在自己跟前一闪而过。百里玄策立即吓得大叫一声，道：“啊哈！我就觉得怎么有人在黑暗盯着我！给我出来！”抽出飞镰朝着黑影的偏向一甩。黑影微微一荡，反抽在飞镰之上，随即闪身消失。百里玄策只觉这黑影的攻击势鼎力大举沉，飞镰被迅速的向后弹开，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只得闪躲，飞镰重重向他身后的屋内飞出，撞在了一处书架之上。
那书架突然遭受重击，基础抵御不住，里面的百里守约听见声响，连忙窜出来扶住了那架子。架子上的不少纸卷全都落了下来，砸在了百里守约头上，更多的则是洒的满地都是。
“哥哥？”百里玄策这时也很是紧张的溜了进来，资助百里守约一起扶好了书架。百里守约还未开口，达摩便快步赶了过来，奇怪道：“发生什么事了？”
“有······可能是有鬼······”百里玄策说着自己都哆嗦了起来，道：“那······那鬼一直在盯着咋们。适才······适才被我看到了，但他的力气好大啊。一砸就把我飞镰远远抽了出去。”
“阿弥陀佛，这世上不行能有好鼎力大举气的鬼。”达摩摇头道：“看来已经有其他人在这里了，预计就是适才偷袭卫兵想害我们露出位置的家伙。依我看此人就是不想让我们来找工具的，小心点，若是他敢再出来，直接集火炬他干掉。”
“照旧小心点。”百里守约道：“要知道我们费了多大的劲才从机关的扫视之中冲进来的。那个敌人居然能够先在后门处击伤守卫，再这么快跟进来，恐怕他的本事也不低啊。”
“说得对······”达摩一听这话，也有些紧张起来，道：“看来······这人也是会些躲避机关攻击的法子······”“他不会也会我们的措施把？”百里玄策有些惊恐道：“那就太可怕了？”
“这应该不行能。”倒是百里守约阻挡道：“婉儿不是说了吗？此案可能涉及朝中大臣，大臣们应该是常来大明宫见女帝的，所以对于大明宫肯定比我们熟悉。或许这个内奸有此外要领进来也未可知。”“这点倒是有理。”达摩赞同道：“但是照旧小心点，眼下他在暗我们在明，照旧快些完事为好。”
“不错。”百里守约一边说一边将地上落下的纸张吹了吹，并不停地往书架上搭回去。
“看看就看看吧。”百里玄策说着也随着百里守约一起拿着地上的纸张一边看一边放回架子上。达摩则继续往外警戒，周围依旧是一片昏暗，没有一小我私家影更没有一点声音。
“对了，婉儿怎么样了？”百里守约突然也跟出来对达摩道。
“她也在找吧？”达摩道：“离你们这倒是有点距离······”“照旧先去看看她比力好。”百里守约二话不说，一个健步便冲了出去，贴着墙隐匿而行。
百里守约四处看了看，终于找到一间开着门的库房，立即冲了进去，恰好和上官婉儿打了个照面。两人对了对眼神，都松了口气。上官婉儿道：“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我当是谁呢。”百里守约则道：“还好你没事，那就好了。”
“什么意思？”上官婉儿一边打开手中的档案袋一边问道。“似乎是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百里守约道：“适才玄策还遇到了那个家伙。”
“什么？”上官婉儿眉头一皱：“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守约，我已经找到来俊臣的档案袋了，快来看看。”“哦？怎么做到这么快的？”百里守约大感惊奇。
“我之前查阅过那些与来俊臣同年入仕和同年退休的大臣名字，然后专门找这几个年份，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只是不知有没有我们想要的。”上官婉儿便将几张纸都抖了出来，将几张递给了百里守约。百里守约一边接过一边赞道：“真是智慧。”又增补道：“来俊臣临死前说得什么重臣，什么引他之类的，我们应该从这里找。”
这时达摩和百里玄策也悄悄赶了过来，百里玄策溜进来道：“怎么样？找到了吗？外面太恐怖了，大师不在我身边，我真不敢一小我私家。”“找到了找到了。”百里守约道：“来俊臣的档案就在这里，只是不知有没有有用的线索。”
“秦琼、秦不桧······当年来俊臣入仕，是他俩所拍板决定的。他俩也算是来俊臣初入政界的引路人了。”上官婉儿念叨到这里，思索道：“莫非当年乾太子一案，与这两位重臣之一相关？这······还真是挺耸人听闻的······”
“河洛双秦？”百里守约也有些不敢置信道：“两位老臣都参政许久，从时间上来看倒是合适，但如果真要怀疑谁的话，谁也不敢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这样做。”
“这另有一幅画？”百里玄策突然指了指一沓纸中较为鲜艳的一张。百里守约将它抽了出来，疑惑道：“这不是档案袋吗？为何里面会有一幅画？”
上官婉儿道：“庆幸退休的大臣，可以检察自己的档案袋。或许······这是来俊臣留下的后手，是他加进去的。”“哦？”百里玄策马上来了兴趣，便仔细端详起这幅画来。百里守约也在一旁找种种角度想看明白这幅画，只见上面画着天子躺在病床之上，床边四个臣子站成一排，另外一个令郎一般的青年人正跪倒在病榻之下。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道：“婉儿，你看得出这幅画想要表达什么吗？”
上官婉儿也在旁边托腮寓目了许久，有些奇怪道：“这画的很明显是太宗托孤之时的四大重臣。魏大人、秦不桧大人、秦琼大人以及戍守北疆的李靖大人都在其中。嗯······另有其时的太子。但来俊臣将这样一幅场景留在自己的档案袋中，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呢？”百里守约有些着急道：“这天子病重，召见太子和几位托孤重臣，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啊？是不是有什么灯号我们没看出来的？”
上官婉儿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倒是百里玄策挠头道：“真是奇怪啊，这什么四大重臣不看着天子、太子，却都直勾勾的盯着床边的那个木匣子，真是奇怪的很了。一个破匣子能有天子、太子重要吗？”
“哦？”百里守约和上官婉儿这才注意到这般奇怪之处。达摩看着他们似乎有所进展，也好奇地走进来看了看。上官婉儿一拍脑门道：“我曾经在女帝的书房之中见过这工具！它虽然在木匣子里头，但是显然是纷歧般的工具，否则又怎么会画这四大重臣都如此重视？也许对他们来说，这玩意儿比天子还要重要。”
“那我知道了。”百里玄策自得洋洋的说道：“也就是说，这四大重臣都觊觎这匣子里的工具，他们有可能联手起来搪塞了你的祖父。”
“不行能！”上官婉儿反驳道：“四大重臣联手害我祖父？那怎么可能？四大重臣本就是选来相互牵制的，又怎会一起联手行事？玄策你可不要乱说八道。再说了，他们真正搪塞的不是我祖父，而是乾太子。”
“但岂论怎么说，大致的偏向是有了。”百里守约道：“四大重臣中至少有一人与当年旧案有关，这也切合婉儿之前获得的信息。现在十有八九就出自秦琼或者秦不桧。既然档案和画已经找到，那我们便先行离去，回大理寺再琢磨它的其他深层意思好了。”
“等等······什么人？”上官婉儿突然伸手阻止他继续下去，随即伸手在地上一摸，收回了那她安置已久的静谧之眼。
“咦？”百里玄策惊奇道：“婉儿姐你哪来的静谧之眼？看起来还用了挺久得了······”百里守约也明白过来，为什么适才自己在门外会被上官婉儿立即知晓，原来她早有准备。但现在他也来不及懊恼自己怎么不想着安置几个静谧之眼，此时他和达摩、上官婉儿一转头，三人便同时看着库房门外一个黑影的侧身斗然耸立。
“嗖嗖！”黑影突然脱手，一拂衣子便将四支袖箭朝着四人扫已往。离他最近的达摩虽然看不见有什么工具，但听着声音也知道差池头，直接抡拳“真言·明王”将五连拳朝着空气砸了已往，瞬间将四支袖箭碾碎在了空气中。
“没完了是吧？”百里玄策虽然心里恐惧，却也知道再怎么恐惧畏惧也不是措施，自己不能总是依赖哥哥的庇佑，他低吼一声，转起飞镰朝着黑影就要丢去。
“不要轻举妄动！”上官婉儿却先拉住他道：“此人也有腾空的能力！”抓起画笔道：“我把档案收回去，你们赶忙脱身，不要恋战！”达摩此时正挡在最前，百里守约却险些和他同时拦在了库房入口处，对百里玄策喝道：“快，先出去！”
百里玄策心里恼火不已：“这破地方就这么一个入口，哪来的此外路出去？你们俩也太太过了吧？”想到这，用飞镰朝着旁边墙壁一勾，翻身跃了出去，反而立在百里守约和达摩身前。
黑影看着三人一副要开打的架势，反而徐徐升空飘了起来。百里守约一怔，迅速用盲枪瞄准了他，达摩连忙挥臂一拦道：“不能开枪。”百里守约也意识到不能发生大的声响，连忙收枪。此时上官婉儿将那副画和一张档案纸收到怀中，同时将其他档案全部归位之后，也已经赶了出来，低声道：“不用管他，我们脱身要紧。”
四人刚刚跑出两步，那黑影便又飘然来到他们的身后，将袖子轻飘飘一甩，便又传来袖箭的声音。上官婉儿转身用墨笔一扫，将无数滴墨汁朝着黑影飞射而去。黑影身子一闪，躲开这一击，便又飘然藏匿于其他库房之后。
“这忘八到底是谁啊？”百里玄策又惊惧又有些恼火，此人就披着黑咕隆咚轻飘飘的衣服，基础看不清面容和双臂，人不人鬼不鬼的最让他感应急躁。
“甩墨汁吧。”百里守约道：“他现在就在四周飘着，时不时出来烦一下，我们也拿他没措施。但如果我们直接遁入虚空之中，然后离开这里，他拿我们也没措施。”
上官婉儿点了颔首，便将墨汁迎空向前甩了出去。达摩和百里玄策便直接冲进墨汁之中。百里守约和上官婉儿紧随其后，上官婉儿刚刚将第二、第三道墨汁向前甩出去，那黑影蓦地间又从旁边冲出，径直朝着在最后的上官婉儿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