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辣手，人魔
“守约，你的枪法是我见过同样训练时间里最精准的。”长城金枪队训练场上，裴主座看着百里守约射击的结果，绝不惜惜自己的赞美之词。
“哪里哪里，裴主座您过奖了。”百里守约道：“这还不都是您教的好？我的枪法，比起您的照旧要差不少的。”
“那是。”裴主座拍了怕百里守约的肩膀，道：“小子，枪法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出来的。我和苏烈将军镇守长城有五六年了，外加上未来到长城之前的好几年，我都在使枪。我倒觉得，枪法，是靠打出来的。我打了十年国内伏莽、魔种和敌国士兵了，现在险些只要举起枪，就知道往哪里打。”
“裴主座，我另有一事不明。这如果一枪命中要害，是否就能够直接击杀被击中的魔种？”百里守约问道。
裴主座想了想道：“就看到底准禁绝了，差异的魔种有着差异的弱点，唯有击中了它们的要害才气将它们击杀。好比烈鸟你得打翅膀，孤狼可以射眼睛，野猪必须得中心脏等等。小子，这也是我为啥这么看重你的原因，因为你打得准啊！训练的时候，你可是枪枪直击要害的嘞。哈哈，狄大人找的人还真是没有错过。”
百里守约心中的疑惑照旧没有获得解答，又问道：“那么，我想问一下，魔种·炎怒该怎么杀？”
“啥？你说啥？”裴主座一愣道：“你再说一遍？”百里守约没有任何犹豫，又道：“主座，我想问问，魔种·炎怒有没有击杀的要领。”
“你在开玩笑嘛？”裴主座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们也曾经研究过它，它严格来说看不出究竟属于什么类此外魔种。现在的视察是它或许率有龙族的血统。实际上说，现在我们是杀不掉它的，况且，它来不了长城，就先不要考虑它了。”
“为······为什么？”百里守约不解其意，“为什么它来不了长城？那龙族又是什么？”
“龙族是千年前曾经存在的一个种族，听说也有着魔种血统，但和魔族关系却不近，似乎也没几多人亲眼见过龙族人。在千年前的人魔之战后，龙族便彻底销声匿迹，不知去了哪里。不敢不用担忧，魔种·炎怒如果能来，早就来了。”裴主座道：“据说玉城和都护府有着魔种·炎怒的封印，只要这两地的封印不除，魔种·炎怒终日都只能在长城之外停留。如果没有这个封印，它早就来了，现在条件下我们不知道如何击杀他，它若是真来了，预计咋们就都死在这了。”
“真的······没有一点措施吗？”百里守约不敢置信的哆嗦着双臂。
“不要怕。”裴主座抓紧百里守约的手臂，道：“苏烈将军在时，也组织过频频出发外围围杀魔种·炎怒的行动，因为它虽进不了长城，对长城外的黎民伤害也太大了。但是这些行动却从未乐成过，那家伙就和没有弱点一般的强大。你这些日子加入了所有的向外探查的运动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越跑越远，完全超出了我们划定的宁静区。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以后不要这样了。”
“是······是······”百里守约不得不从，内心却一片黯淡：“难道这魔种·炎怒就这么不行战胜吗？”
另一边，百里玄策扮成流民，轻而易举的便混进了长城，接下来他要做的，即是去寻找那裴主座。
夜深人静，除了巡逻队之外，所有的长城守卫军都回到了各自的营房之中。百里玄策不属于这里，自然是唯一在空地上溜达的人。
“什么工具？”他似乎看见了旁边的石墙上贴着什么。
“我知道你是兰陵王派来杀我的，我给你个时机，现在，来中央碉堡，来一次真正的决斗。”
“什么玩意儿？找死的？我还正愁找不到他呢！哎差池······他是怎么知道我要来杀他的？唉······肯定是伽罗姐，若是伽罗姐也在的话，我肯定是没时机的······不行，再怎么着，也得去试一试。”想到这，他奋起精神，朝着中央碉堡赶去。
中央碉堡乃是长城中心地带规模最大的碉堡，也是长城防御工事的焦点地带。碉堡之后留有一处空地，应该算是一处广场，是给长城守卫军演练阵型的地方。
百里玄策行动速度很快，没用多久便赶到了中央碉堡四周。
“哪来的光啊？”百里玄策清楚的看见前方几处光线在不停地闪耀，刺激着他的眼睛。
“还敢这么招摇？是不想活了吗？”百里玄策想到这便恼火万分，掏出飞镰便顺着灼烁的偏向赶了已往。
裴主座双臂按在和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盲枪上，伫立在寒风之中纹丝不动。他身边站着两名手下，拿着火炬晃来晃去，似乎即是适才给百里玄策指路的光。
“你来了？”裴主座淡淡道：“兰陵王的门生？”
一听裴主座称谓自己是“兰陵王的门生”，百里玄策便感应说不出的舒服，自得道：“不错，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敢和我单挑？你不怕死吗？”
“那你就不怕这里是我设下的陷阱？”裴主座笑着反问道。
“这······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百里玄策倒没想过这个，结巴了一句，便随口答道。
“你不了解我。”裴主座道：“又如何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这个······”百里玄策也不知道怎么回覆，只好实话实说自己的想法：“我听伽罗姐不太同意你死，所以认为你应该不是那样无耻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裴主座大笑起来，笑的百里玄策有些不安，他仔细的看着四周，担忧着会不会突然冲出几百个长城将士将自己直接给五花大绑了。
“你既然相信伽罗，那又为何这么不安？小子，伽罗是公正的，她既然和你说了我，自然也和我说了你。”
“果真是伽罗姐！”百里玄策狠狠一拍手道：“我就猜她会通知你，那样我就完全没时机了。唉······裴主座，你确定要和我单挑吗？”最后的语气突然又变得兴奋而狂热起来。
“哦？看得出你很有信心，我也是如此。小子，对老实的人，我从不撒谎。”裴主座说着，示意身后两个手下退后开来，自己举起手中盲枪，朝着百里玄策走近。百里玄策一看，热血之意马上消散许多，面色变得凝重，朝前踏出两步。
“允许我，别在飞镰的攻击规模彷徨，它太激动！”百里玄策大喝着，同时转动飞镰，直奔裴主座。
“裴主座让我们在这四周巡逻什么啊？胖哥你知道吗？”百里守约刚刚睡醒，打着哈欠对大胖子道。
大胖子困的似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靠着旁边的柱子似乎会立即睡着一般，喃喃道：“管他呢？告诉你，若不是裴主座这次下的是死命令，我才不会在这大冷天出来。”说的一激灵，似乎被适才刮过的冷风吹中。
“不！”百里守约一听这话，马上清醒了许多，道：“裴主座很少下死命令的，他每次一下这种命令，哪次没有大事发生？胖哥，今晚我们照旧专注些，以免真有什么事故。”
“能有什么事故啊？”大胖子摆了摆手道：“守约啊，我告诉你，我们的裴主座啊，就是喜欢小题大做，把事情都说的夸张些，做好的几率就大。你就别这么担忧了，这次啊，裴主座他让我们注意一下会隐身的人，注意用耳朵来听，这不是开玩笑吗？”
“隐身？”百里守约眉头一皱，心道：“隐身？恐怕是比我的贴墙隐身越发强大的功夫。若是光凭耳朵，就算是元芳也纷歧定听得出来，更况且我们俩？这么说来，那人应该是兰陵王······”
一想到兰陵王，百里守约便一个激灵，心道：“他若是再次隐身进来，裴主座如何搪塞的了？”他思索一阵，心里立刻有了主意，高声道：“兰陵王！高氏皇族最后的血脉，你出来，不要隐身在此躲潜藏藏的！你有没有点高氏皇族的样子？难道你要在此做缩头乌龟吗？”
“你干嘛啊？”大胖子刚刚打起瞌睡，立马被百里守约的大叫惊醒，见他很疯了一样随处大叫，连忙拉住他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在这乱叫什么？你是生怕不把人引来吗？我告诉你，就你这样乱叫唤的，就是不把醉翁之意的人引来，也会把睡觉的弟兄们吵醒的，你这是发什么疯啊？”
“我这不是发狂！”百里守约道：“你不知道，兰陵王要来了，兰陵王马上就要来了！兰陵王你给我出来······”
“闭嘴！”大胖子捂住百里守约的嘴道：“让你别吵······你说什么？兰陵王？”吓得他向后倒退好几步，捂着自己的嘴道：“兰陵王要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想问，你怎么知道的？”清冷的声音从大胖子的背后传来。
百里守约一听这声音，身子突然一紧，端起手中金枪对着声音传来的偏向。大胖子早已趴到在地，连滚带爬的赶到百里守约身旁道：“你······你自己闯的祸，快点把他摆平了。”
百里守约只觉自己冷汗直冒，连枪都拿不稳了，还提什么摆平兰陵王？他和大胖子一起贴近了身后的柱子，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响。
“小子，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会来的？”兰陵王的声音突然从另一个偏向传来。
“幽灵······幽灵啊！”大胖子哀嚎一声，爬起来就跑，兰陵王的声音越来越酷寒，似乎正在穿透着他的心脏，让他喘息不得，只有逃跑的勇气。
百里守约心跳越来越快，他在黑黑暗虽然能看清一切，却也看不到兰陵王。他不停地调整瞄准的偏向，却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气息，他的身子似乎也酷寒了起来。
“啊！”大胖子又大叫起来。
百里守约连忙转身，一枪瞄准了大胖子。
“我······我动不了了！”大胖子只觉后背酷寒无比，似乎被什么黏稠的工具黏在了原地一般。
兰陵王骤然现身，一挥拳刃朝着大胖子的后脑勺劈落。
“不逃，就不会死。”
百里守约一听见兰陵王酷寒的喊话，立刻迎着大胖子的偏向一枪打去。兰陵王身旁突然闪出一道幻影两全，两全拳刃的铁盾便将百里守约的子弹盖住。同时他的真身一拳将大胖子砸晕在地。
“幽灵！”百里守约想起狄仁杰的话，“砰砰砰砰”连开数枪。
兰陵王没有多余的行动，只是用铁盾挡在身前，便轻巧的盖住了所有的子弹。
“雕虫小技。”不知不觉间，他已来到了百里守约的身前。
百里守约起初还在哆嗦，但离眼前这幽灵越近，恐惧感就消退的越多。
“兰陵王。”
兰陵王看着百里的反映也有些惊讶，沉声道：“怎么，觉得这次你能够跑掉吗？”
“我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狄大人和裴主座的话，我不能够忘却！为了长城，另有我的我的约定······”
“砰！”
“你······”兰陵王捂着自己碎裂的面罩，往后猛退出两步，他没有想到百里守约手中的金枪可以突然拆开，用后段拆出的小枪射击自己。得亏自己面罩坚硬无比，否则这一枪起码能要了自己半条命。
“啊······小子······你是个勇敢的人。”兰陵王捂着自己半张脸，用拳刃指着百里守约道：“我尽管佩服你，但你的行为······必须处罚！”
“只是处罚？”百里守约心里疑惑不已，刚刚反映了一下，兰陵王已经举起拳刃，朝着百里守约冲锋过来。
“你什么都没看到！”百里守约说着便狂扑出去，翻腾在地上。随即扑上旁边的墙壁，身形便消失隐去。
“有趣。”兰陵王伸手扶了扶因为碎裂开始歪斜的面罩，点了颔首道：“你倒是会隐身。”走到了前面的墙边，一动不动，静静地视察着周围。
百里守约就停在他身前十步远，此时已是一动不敢动，他知道自己一行动就会有声音，立马就会被兰陵王发现。兰陵王想的正是如此，两人都静止在原地，比拼着谁的耐力更久。
“啊哟······”大胖子挣扎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只是被砸晕并未伤及性命，此时迷迷糊糊的又清醒过来，捂着脑袋被砸中的地方哀嚎着。
“不妙！”百里守约心神一震，难免发出小小的声响。兰陵王并未因为大胖子的叫声发生任何的情绪颠簸，立刻便发现了百里守约的位置，他瞄准了那里一镖将暗影匕首丢去。
百里守约向前猛蹿而出，他一脱离墙体，立刻便现出真身。兰陵王有些奇怪：“这么容易就现身了吗？看来他的隐身术还没到火候！”一手扶着面罩，一手拳刃朝前探出两步，便悄然在黑黑暗隐去。
百里守约内心恐惧不已，他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大胖子身旁用力将他拉起就想跑。
“干······干什么······”大胖子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整小我私家都还很是迷糊。
“兰陵王马上就到！”百里守约拿金枪猛戳他后背，强行将他推起。大胖子一听“兰陵王”三字，不由得冷汗直冒，“嗖”的向前跑出两步：“快跑啊！”
“收割开始！”百里守约只听耳边四个字飘过，双腿立马一麻，整小我私家一翻倒在地上，说不出的难受。大胖子向前翻腾出去，他身后原本所在的地板瞬间碎裂开来，兰陵王一拳砸在上面，拳刃头部尖锐的刺刀将地板扎裂成好几块。大胖子一看这架势，惊叫的向后爬出好几步，宛如失了灵魂一般。
“我不是说了吗？不逃就不会死。”兰陵王两步跨到大胖子身前道：“奸臣的走狗，杀的就是你！”一拳就要拍落。
“咚咚！”百里守约震惊之中，却只见兰陵王抬起拳刃张开铁盾一挡，竟是在反抗远处的冷箭。
“伽罗，你反了吗？”兰陵王沉冷的对着自己左前方几条石柱说道。此事虽不寻常，倒也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了解伽罗，知道她定然就在长城。
“大人，我不希望你胡乱杀人。我真是为了你好。”伽罗并未现身，只是将声音从石柱后传出。兰陵王并不生气，只是摇了摇头道：“我从不胡乱杀人，你不要忘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希望大人在这个时候冒险。这里可是长城的中央碉堡。”伽罗一边说着，一边徐徐走出。
“你以为我怕吗？”兰陵王听她这么说，不禁自得道：“即即是狄仁杰在这里，我也不会有任何担忧之处。你······死胖子你做什么？”
百里守约一看，也吃了一惊，大胖子趁着伽罗注意力全在兰陵王的身上，突然抽出腰刀顶在了伽罗脖颈之前，惊得他叫道：“胖哥你不要激动啊！”他也猜获得伽罗对己方是有善意的，若是伤害她，显然是不合适的。
“死胖子，你行动挺快的。”兰陵王摸了摸自己的拳刃，走近一步道：“死胖子，我得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肯定死无全尸！”
“你······你这幽灵，别过来！”大胖子指着兰陵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在这长城之中，被你盯上的人，就没有能活的！你得立誓，不许伤害我！”
“死胖子。”兰陵王也指着大胖子道：“我从差池死人立誓，但是······伽罗是千窟城唯一剩下的了，我不会拿她冒险。我只说一次，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今日不杀你。”
大胖子面露凶光的点了颔首，突然左手拔出另一把匕首插进伽罗的腰部，紧接着转身就跑。
兰陵王刚想追上去，突然看了一眼强忍疼痛摔倒在地的伽罗，眼中露出一丝不忍，停留在原地犹豫着。
大胖子奋力跑到百里守约身边，拉着他就跑。百里守约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边跑边对着兰陵王喊道：“救那女人！别追来了！”和大胖子一起跑走，顺着中央碉堡外围跑出。
兰陵王哼了一声，揭下碎裂的面罩拿在左手，俯身对着伽罗道：“怎么不动手？你反手一弓，那死胖子便没命了。”
“没事······”伽罗看着面前这熟悉而陌生的俊朗面目，叹道：“或许我生来······骨子里就没有流着杀戮的血液······”
“哼哼，谁又是生来就懂杀戮的？”兰陵王点了点伽罗伤口旁边的穴道，将她扶起道：“你心善我觉得挺好。但是这次······我赌钱你会忏悔。”见她血已止住，便扶着她直奔裴主座约见百里玄策的空地。
“小子。”裴主座重新给自己的盲枪上了上子弹，道：“你确实很快，怪不得兰陵王这么信任你，敢让你一小我私家来搪塞我。”
“那······那是······啊多谢夸奖。”百里玄策气喘吁吁的甩了甩飞镰，又道：“裴······裴主座，你这子弹太多，什么时候打完啊？要是打不完，我怎么赢得了你？”
裴主座适才一直对着百里玄策远远开枪，百里玄策一直无法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飞镰的攻击规模之内，所以只有防御的份儿，没有还击的时机。
“哈哈。”裴主座一听他这么问，便无比的自得，又摸了摸自己的盲枪道：“这是长城千百年来传下来的盲枪，从来不需要任何装收的子弹，周围的一切生命、空气，都可以酿成它的子弹，所以说，子弹是无穷尽的。”
“不打了不打了。”百里玄策一听，立刻摆手道：“只能防御躲避不能进攻的架，傻子才打呢，走了走了！”
“哎，别急。小兄弟，你是来杀我的，空手而归，兰陵王不会生气吗？”
“说的也是。”百里玄策回首叹道：“飞镰鏖战一晚上，完全不见血，似乎也太不合适。”说着一镰刮在自己左臂上，鲜血马上溅得满地都是。他只觉剧痛无比，却硬气的一声不吭。
“有点血性。”裴主座点了颔首道：“你不愧是兰陵王的手下。”
“主座！”百里守约和大胖子已闻声赶到。
“那家伙是什么人？”大胖子率先赶到裴主座身边，百里守约看了裴主座一眼，目光却被不远处的百里玄策所吸引，他有些震惊地跑上前道：“玄策？你······你回来长城了？”
百里玄策勉力掩藏着左臂上的伤口，强笑道：“啊······我来······和裴主座切磋切磋，只是技不如人呐！”“找裴主座切磋？”百里守约岂有这么容易就相信，抓着百里玄策的左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玄策说实话！”
“唉······”看着哥哥有些生气，百里玄策不敢再有所掩饰，只得说明兰陵王的意思，又增补道：“我······我实在是不想这样，但是师父······”
“啊——”一声惨叫从两人身后传来。
“咦，裴主座？”百里玄策惊叫起来。
百里守约转头一看，竟是大胖子从后往前一刀刺进了裴主座的后背，直透前胸。
“死胖子！你做什么？”百里守约转身一枪瞄准了他，并同时半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