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你能说实话了吗
吃过晚饭,尉迟言早早滚回房间打游戏去了,留下尉迟慕帮妈妈收拾碗筷。
“小慕。”尉迟云之叫住她。
尉迟慕手中的行动未停,“什么事?”
尉迟云之收走她手中的碗,指着劈面的位置说:“我们很久没聊过了,今晚难得有时间,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尉迟慕心知自己乱来不外妈妈,遂依言坐下。
尉迟云之直截了当道:“小慕,我今天不妥着你哥哥的面拆穿你,是给你面子。”
尉迟慕说:“我知道。”
“他不在这里,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吗?”尉迟云之问。
尉迟慕沉吟片刻,猝然抬头,冷静地反问:“妈,在此之前,你能先说实话吗?”
尉迟云之被她问住了,她垂下眼,说:“我有什么实话好说的。”
尉迟慕十指交握,声音微冷:“您从差池父亲提及半个字,可我总该有知道他姓甚名谁的权利吧?”
“小慕,你还没到知道这些的年纪!”尉迟云之说。
尉迟慕丝绝不愿让步,“那我还要到什么时候才气知道?不光是我的父亲,就连您……您连自己的身世都在隐瞒啊!”
“我不想这样。”尉迟云之抬眼,眼角的细纹有一瞬铺展开来。
她微不行闻地叹了一声,显得无可奈何:“我从来没有刻意要隐瞒,我只是没有措施。”
“妈,”尉迟慕从椅子上站起来,越过桌子握住母亲微微发冷的双手,“这不是另有我吗?没有措施我们可以一起想措施。”
感受到这双曾经稚嫩现在修长有力的手的温度,尉迟云之心头一暖,道:“谢谢你。”
“家人之间何须致谢。”尉迟慕说着,紫眸定定地望着她,“妈,我想听实话。”
闻言,尉迟云之垂眸,刻意回避开她的目光,将手从她的双手困绕之中抽出。
她沉吟片刻,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开口道:“那我和你说实话吧。你妈妈我遇到了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就这么简朴?”尉迟慕眉梢微挑,“那你为什么一直重复告诉我和哥哥,说我爸爸很爱我们?”
尉迟云之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我那是不想让你们惆怅,骗你们的。”
这借口过于尴尬,尉迟慕竟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甩到桌上,说:“妈,如果我说实话,你会说吗?”
尉迟云之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似乎只要她不捅破已往与未来间的那层薄如蝉翼的纸,一切就可以被永远尘封。
尉迟慕见她不想继续这场对话,把卡从桌上拿走。
尉迟云之低着头,用手背拭了下眼角,道:“我去洗碗了,你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好。”尉迟慕起身向房间走去,手却按在门把上,迟迟没有行动。
她悄悄转头,看着尉迟云之埋头洗碗,哗哗的水声掩盖了一切,她听不出是否有哭泣声夹杂其中。
偏房的房门被人猛地打开,尉迟言高亢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