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你在撒谎
“丫头,找我什么事?”该隐把她唤回现实。
尉迟慕回过神道:“我来看看宋景行,他怎么样?”
“他学得很快,别心急。”该隐摆摆手道,“丫头,你看人的眼光真不错。”
“是我运气好。”尉迟慕笑道。
该隐捻着小胡子问道:“你是不是认识谌家的少主?”
“是。”尉迟慕直截了当地认可了。
该隐又问:“那你喜不喜欢他?”
“不喜欢。”尉迟慕道。
该隐眼色一暗,声音也随着降低了下去,“你在撒谎。”
尉迟慕面无心情道:“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他。”
该隐看着她,室内光线昏沉,朦朦胧胧如隔一层迷障。
他拿起茶脊亓威士忌,往里面添了两块冰。
“你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吗?”
烈酒下肚,冲头的炙热催使他问道。
不等尉迟慕开口,他就自顾自回覆道:“他好奇我到底是谁……丫头,你欠好奇吗?”
尉迟慕笑了,“如果我说我好奇,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缄默沉静蔓延至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该隐说。
但是前世你至死也没有告诉我。尉迟慕在心里道。
该隐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朝尉迟慕举举杯子。
“老头,你不能教唆未成年人喝酒。”尉迟慕摇头推辞。
该隐不以为然隧道:“你还把自己当小孩子吗?”
尉迟慕眉头微颦,“我讨厌喝酒。”
“酒是个好工具,能消愁哪。”
该隐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一截脚尖勾住拖鞋,有节奏地一翘一翘。
尉迟慕道:“可是‘举杯销愁愁更愁’。”
“那是因为古代的酒不够烈。”该隐话锋一转,“听我一句丫头,你一定要小心他。”
尉迟慕颔首。
该隐懒洋洋撩了撩眼皮,长吁道:“唉,该来的都逃不掉啊。”
“老头,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尉迟慕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该隐意味深长隧道。
“装。”尉迟慕弯了弯嘴角,岔开话题道,“我什么时候可以验收结果?”
该隐说:“你先别急,等他通过我的考核再说。”
暴乱声隐隐约约从楼下传来,十有八九又是有人出老千。
该隐往耳朵里塞了个耳麦一样的工具,说道:“第三次了?该剁手就剁手,该剁腿就剁腿,别心软。”
“看来这里不太平啊。”尉迟慕挑眉道,“希望下次来看的时候,我的人还没缺胳膊少腿。”
“刚刚是小意外,这里太平得很。”该隐低低地笑了声,让她放心。
尉迟慕下了楼。
暴乱还在继续,两小我私家在赌场中央扭打成一团,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两个打手赤手空拳上前拉架,但没有乐成。
“让你出老千,让你出!”臂上纹着盘龙的壮汉把另一人压在身下,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那人脸上。
打手头子从腰间抽脱手枪,枪口朝上高高举起。
“砰——”
一朵血花在壮汉额间绽开,他身子一软,带着满脸不敢置信倒地。
手指还搭在扳机上未扣,打手头子愕然一惊,警惕地大吼:“是谁?!”
尉迟慕面无心情地从围观者中绕过,瞥了眼满地碎玻璃渣。
子弹击碎玻璃,正中壮汉的眉心。
是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