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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绝境

第二十九章 废物太子

史上第一绝境 蓝火机 2198 2018-11-21 16:08:35

  孙忠黑暗找来酒店掌柜,写下书信让他去寻魏大爷魏拓,魏拓见了书信,连夜筹备五千两黄金,派人趁黑敏捷到了洛州府衙见了太守,送了钱财,只说今日码头中有贼盗抢货,伤及了钦差内官陈乐。

  魏拓手下到了太守处,早有巡捕都头来报陈乐被杀于酒楼之事,太守与魏拓素有来往,今日太子的御船到了洛州,按理说州府各级官员,应该前期迎驾,只是苏柔借着太子之名,传来口信,禁止巨细官员接风。

  洛州太守听到这信,心中不安,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让洛州官员散去。

  再听到陈乐被杀,黑暗一惊,正准备赶忙派兵去太子,魏拓的心腹就找上门来了。

  洛州太守畏惧魏拓势力,不知如何是好,洛州上下官员早就被魏拓和魏都这些年筛了个遍,上到太守,下到看牢门的卒子,每年逢年过节都少不了一份厚礼。

  师爷又心向魏家,见太守拿不定主意,吹了半夜风。

  一面说,横竖天使被杀这事也不是头一次了,这次死在咱们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前的天使况让死了,当地的官员纷歧点事也没有么?

  再说,如今的太子储君之位并不牢靠,此时若是死在了魏家手里,那也是魏家与朝廷的事。

  咱们只要与秦王和七皇子诸王疏通好了关系,待秦王殿下做了太子,一定不会忘了咱们今日相助之情。

  太守心中了然,按下了都头文书,叫手下文笔书吏写了请罪的奏表,连夜送往京师,又洒下一千两黄金于衙府一众管事,待得上下一口,太守手书书信一封,回了魏拓的来使。

  梁俊、文渊、魏都四人进了雅间,分宾主位坐下,酒菜上齐,这四人除了梁俊,其他三个都是好汉男儿,今日又龙虎相会,顷刻间便四坛酒下肚,酒劲上来,文渊冲着梁俊道:“殷年老,昨日我误会你,十分对不起,文渊冲撞太子仪仗,杀了禁卫,本就是朝廷要犯,兄长又何须手刃阉患,揽上着泼天关连。”

  梁俊酒劲一上来,哈哈大笑,道:“兄弟说的哪里话,贪官污吏,人人得而诛之,何分你我。”

  魏都和狄信拍手叫好,狄信道:“说得好,正是如此,万万没想到,今日能认识二位英雄好汉,真是痛快。”

  魏都也是喝多了,脱了外衣,笑道:“我只当世间好男儿只有我和狄信二人,今日见了殷诚兄弟,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今日里杀了陈乐,梁俊算是把穿越以来所有的憋屈全都撒了出来,心情大好,笑道:“魏年老这般说话,就是冒犯了天下的英雄,幸亏咱们是自家兄弟,若是旁人听了,免不了问,这魏都是何许人也,也敢称凉州第一男儿。”

  魏都听了,哈哈大笑,连喝三碗酒道:“殷兄弟说的是,是魏都错了,魏都错了,自罚三杯。”

  一旁的狄信道:“殷兄弟,你且不知,这雍州的贼患,死在魏爷手中的何止百十,你当凉州第一男儿的名头如何而来,即是这般博来,上戈山上有一伙盗贼,专门打家劫舍,雍州之地虽然匪盗众多,但盗亦有道,均遵从三不抢的规则。”

  文渊插嘴问道:“不知如何叫三不抢?”

  狄信道:“幼老不抢,妇贫不抢,富仁不抢,但那伙盗贼却不管这些,二爷途径上戈山,遇到一从贼窝中侥幸逃脱的女子,那女子大好身子,被折磨的没了人样,二爷救了,知道了原委,单枪支身去寻那盗贼,一夜之间,一百三十多个悍匪被杀个精光,我那日狩猎途径山中,见了烟火,寻来便见满身血红的二爷正领着被囚无辜黎民下山,二爷一见我,以为是盗贼同伙,二话不说便来杀我,亏的我机敏,否则今日就没的命来和两位兄弟喝酒了。”

  三人大笑,梁俊心中暗叹,看不出这魏都居然也如此了得。

  又有些心酸,这长安之外的世界,居然已经到了这般田地。

  朝中的穿越者们却还在为了权势,相互攻击。

  魏都道:“那日也是杀急了眼,是为兄的过,为兄给你赔罪。”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文渊在一旁,听的满身激动,道:“兄长真是好男儿,我敬兄长。”

  四小我私家你来我往,说了些体心的话,梁俊心里虽然有些郁闷,但和这帮灼烁磊落的男人相处,照旧十分的兴奋。

  几坛子酒下来,喝的蒙了圈,仅有的郁闷与忧愁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恰似又回到前世与那帮海盗兄弟喝酒吃肉的时候,只恨相识太晚,酒过三巡,魏都道:“不知兄弟日后有何计划。”

  文渊叹道:“不瞒兄长,我现在是戴罪之人,母亲早丧,只有一个姐姐与老父在家中,老父素知我天性,只是无可奈何,我从家来投孙世叔时,老父便付托,日后肇事若殃及眷属,便让人送家中一封空信,老父接到信便会去投我在海辽的舅父,昨日我已差三人送抵家中三封空信,过不得几日,老父就能接到信。”

  文渊想到此处,潸然道:“我五岁学艺,如今已有十余年,未曾在家侍奉老父,如今老父又因我千里迢迢到海辽,如此不孝,真是枉为人子。”

  狄信道:“兄弟切莫这般说,听你所言,叔父想必也是忠义英豪,若知你今日义举,肯定欣慰,大丈夫志在四海,叔父知你秉性,若你强留在身边侍候,置β也不兴奋,你且放心,海辽有我一堂兄,在当地颇有势力,我马上修书一封,让他多加照料即是。”

  狄信说罢,转身出了雅间,文渊道:“洛州银枪,忠信无双,果真名不虚传。”

  梁俊见了,心中也颇为感伤,寻思魏都和狄信也都是可交之人。

  自己离开长安,不就是为了这些人而来么?

  当下心里有了主意。

  三人又喝了一会,魏都看着梁俊道:“兄弟,今日咱们一伙人虽杀了内侍天官,但你与我差异,我在这雍州,此外不敢说,即是再大的官来了,杀了也是杀了,我魏家虽没了皇室爵位,却终究与皇室有血脉关连,非是我轻瞧兄弟,而是为兄弟着想,你切莫多心。”

  梁俊见他说的真诚,又见他把杀陈乐的责任也拦到自己身上,有些感动,抱拳道:“殷诚不才,也知道魏年老是一片美意,怎敢怪罪兄长。”

  正说着,狄信取了笔砚而来,递给文渊,道:“我已派人将书信送往海辽,文兄弟放心。”

  文渊起身拜谢,狄信道:“自家兄弟,说个什么谢字。”

  四人又喝了一轮酒,梁俊乘隙问道:“魏年老,不是我多心,只是有些困惑。”

  魏都道:“兄弟有话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梁俊见他说的爽快,自己也不愿意让他瞧不上,道:“若是今日我不杀陈乐,魏年老可会杀他?”

  梁俊说完,狄信哈哈大笑,魏都道:“自然是杀的。”

  “魏年老不比我等,都是流落江湖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魏家在凉州那么大的家业,这杀内侍天官,罪同谋反,魏年老就不怕么?”

  “怕?”魏都没有说话,狄信道:“殷诚兄弟,你今日杀了陈乐,文渊又是魏二哥的师弟,都是自家人,有些话说与你听也不妨。”

  梁俊和文渊见他说的正式,放下酒杯听他说话。

  “咱们早就准备反了他娘的了。”狄信道:“这朝廷无度,天子昏庸,民不聊生,旁的地方我不知道,两位兄弟,你可知咱们雍州境内,这十年来饿死了几多人么?”

  梁俊摇头,狄信道:“雍州尽十年来,三年大涝三年大旱,十室饿死九室,若不是魏年老和魏二哥将家产拿出,只怕这雍州要么早就死光了,要么早就反了。”

  “朝廷都不管的么?”

  梁俊纳闷道,不应该啊,大炎朝就没有一个明白人么?

  狄信哈哈大笑,道:“管?他们只顾着争权夺利,只顾着那个皇位了,哪一朝哪一代像这大炎一样,一个太子换七八人,他们自相残杀都来不及,哪里有心思管黎民死活。”

  果真,自己刚来的时候也在纳闷,大炎朝这样换频繁换太子,储君不稳,就不怕天下人心惶遽么?

  一出来才发现,这大炎朝早就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了。

  只是之前身在长安,看不出一丁点乱世之象。

  “旁的不说。”狄信低声道:“只怕常玉那里早就准备好了,如若否则,之前的阉患况让是如何死的?定是被他所杀,现在这常玉只等着这狗太子一到,就反了他娘的。”

  卧槽,梁俊一惊,雍州的人已经彻底把杀天使的屎盆子扣在了常玉脑袋上了这是?

  常玉这孙子认真敢造反?

  魏都见梁俊面露惊色,只当他是不相信,笑道:“兄弟不信,也是自然,那常玉早就拜在了大贤良师门下,那大贤良师曾邀大爷和二爷一同谋事,只是二爷未曾允许。”

  卧槽,梁俊又一惊,大贤良师,怎么那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张角!黄巾军!他也穿越来了?

  狄信见梁俊面露惊色,道:“这事,雍州境内,谁人不知,那大贤良师倒也有些道行,信徒众多,每次开坛作法,总说,洪炎不公,草民固穷。黄天厚土,万府充盈。只怕,等这狗太子到了雍州,常玉不等他查,就会杀了太子祭旗,反了。”

  魏都道:“雍州三年大灾,常玉就是不报,你当是为何?全是那大贤良师的主意,对朝廷说无灾,对黎民说朝廷明知雍州有灾,就是不救,就是逼着黎民对朝廷不满,狠下心来随着他们造反。”

  “砰!”文渊猛的一砸桌子,怒道:“这狗贼,为了造反,居然这般蹂躏糟踏黎民。”

  梁俊也是义愤填膺,万没想到,自己在长安,一群人憋着要杀自己。

  如今出了长安,又被人盯上了。

  真当自己是没有脾气的泥人么,谁想杀就杀,谁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随着道:“丧尽天良!”

  魏都和狄信没有接话,梁俊见狄信一直在说造反的事,感受是有心在试探自己,高声道:“魏年老,你既然也是皇室宗亲,也有为天下苍生换天之志,为何不杀了这贼子,自立为王?”

  文渊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显然是对造反一事,有差异看法。

  魏都叹了口气道:“我虽是太祖子孙,但终究是姓魏,名不正则言不顺。”

  梁俊一见,心中明白,魏都是计划黄雀在后,只等着张角反了,再借着镇压名义,扩充自己的实力。

  “二爷,此时不就是一个好的时机么。”

  忽而门外传来一阵笑声,四人一惊,转脸看去,正是办完事的孙忠。

  “吓我一跳,我说我那管事怎会让闲杂人等进来,原来是孙先生来了,孙先生,快请入席。”

  狄信笑着将孙忠拥了进来,又让掌柜的重新上了酒菜。

  五人喝了酒,梁俊道:“不知先生,刚刚说的是什么好时机?”

  “二爷愁名不正言不顺,咱们隐忍多年,不就是一直在等着常玉他们先反么?”

  孙忠道:“此时太子就在洛州,岂不是天赐良机。”

  妈的,又打老子的主意,自己是唐僧肉么?怎么那么多人惦念。

  “先生的意思是?”

  魏都微微皱眉,孙忠道:“古来曹操奉天子以令诸侯,咱们今日可以奉太子以立新君。”

  魏都眼神一亮,狄信欣喜若狂,笑道:“妙啊,妙啊。当天太子当不得几年太子就得被废,这是天下人均知的事情,想来这太子心中也是不甘的。”

  梁俊心中郁闷到极点,怎么谁都不看好老子,自己一小我私家喝了口闷酒。

  孙忠接着道:“二爷,此乃天赐良机,奉了太子,只说天子被奸臣蒙蔽,太子心系黎民,要清君侧,还天下一个安宁,岂不是名正言顺。”

  “只怕太子不会那么宁愿宁可相助。”梁俊见这边几个要把自己当成傀儡,有心吐槽道。

  “兄弟久在江湖不知朝堂之事。”狄信也把梁俊当成了江湖上的打家劫舍的好汉,笑道:“那太子天性懦弱,又喜好美色,荒淫无道,知道自己无缘皇位,日后一定是他人刀下之鬼,因此自甘堕落,听闻这太子每日需日御三女,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样的人,岂有他志。”

  噗嗤,梁俊一口水没喝下去,吐了出来。

  他娘的造谣,这是诽谤,是喷子在黑自己!还日御三女,旁边就一个亲信丫头安宁,至今连手都没碰过!

  魏都缄默沉静不语,旁人也只当梁俊失态是见识少,听到日御三女感受不行思议,也没放在心上。

  孙忠接着道:“二爷,成大事者,当有破釜沉舟之心,当断不停,必受其乱啊,此时不抓住时机,明日御船一走,那太子可就是常玉祭旗起事之物了。”

  “咱们能想到奉天子立新君,常玉为啥非要杀太子呢?”梁俊强忍着痛骂这帮人的心,纳闷道。

  孙忠摇了摇头,道:“那大贤良师又自称奉天圣主,认为炎生机数已尽,如何会立太子为君,再为炎朝续命?”

  “封建迷信。”梁俊心中吐槽了一句,孙忠见魏都犹豫不决,黑暗向着狄信看了一眼。

  狄信正欲说话,梁俊一拍桌子,怒声道:“昨日文渊兄弟杀了禁卫,今日我杀了陈乐,早就是谋反之人,被朝廷捉了,也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魏二爷护得了我们兄弟一时,护不了一世,既然魏二爷不要这太子,一不做二不休,今日我就捉了那狗太子,砍了他狗头,去凉州,投奔大贤良师去,也混个上将军当当。”

  梁俊说完,顿顿顿喝了一碗酒,摔碎酒碗就要往外面走,文渊赶忙跟上,走到门口,魏都嚯的站起来,沉声道:“殷诚兄弟,想做上将军,何须求他人,咱们兄弟自己博来!”

  说着也喝了一碗酒,往地上一摔,道:“狄信,叫齐家将,与我一同去请太子!”

  孙忠和狄信对视一笑,半跪于隧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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