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不疼了”
作为赵毅的贴身丫鬟,卖力照顾赵毅的生活起居,婉儿一直是睡在赵毅房里的。不外是在外屋,方便照顾。
四娘也和婉儿说过,若是她愿意,可以把她许给赵毅当个小妾。
白昼有赵天水另有四娘在,又请了郎中敷了药,婉儿也没美意思体现的太亲近。
晚上回了俩人自己的房间,自然就没有那许多忌惮了。婉儿和赵毅劈面坐在床中间,用被子捂着俩人的脚和腿,给赵毅检察脸上的伤势。
自从婉儿进了赵毅家里,就一直是他的贴身丫鬟,一起用饭,一个房间住,险些是没离开过,俩人可以说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这情感自然是很好的。
白昼看赵毅受伤,婉儿心里就十分心疼。现在这么近,伤口看的更仔细了,心疼的婉儿眼里噙着泪水。
轻轻的抚摸着赵毅脸上伤口的下方,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了。
“这么深的伤,怎么会不疼”
“有婉儿你的细心照顾,就不疼了呀”
“你呀,就会嘴贫。现在知道谁对你好了吧”
“虽然是我的婉儿对我最好了,不外,我可是一直都知道的,嘻嘻”
“你还笑的出来,看来铃儿女人照旧打得轻了!哼”
“打的轻了你还要哭呢,要是打重了,你还不得寻死觅活呀”
赵毅伸脱手,把婉儿脸上的泪花擦掉,用拇指摁着她的小琼鼻,说道:
“别哭了,再哭就成花脸猫了”
婉儿脸上泪花还在呢,又傻傻的,甜甜的笑了。
俩人谁也不说话,都傻傻的看着对方,呆呆的笑。既不觉得无聊,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很温馨,很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得有敲门声传来。
“笃、笃、笃,笃、笃、笃”
两遍敲门声,才把发呆的两人叫醒了。
或者说,这俩人是看对方,一时看痴了,陶醉在里面不能自拔。要不是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气氛,这俩人还不知道要这样对坐着看多久呢。
半个月后,赵毅想起今天晚上的囧相,还一脸尴尬,婉儿则是想起来就脸红。
“来了”
回过神来,婉儿急遽应了一声,下地去开门。
开了门,原来是陶儿来看赵毅了。这个同样也是,白昼碍于赵毅怙恃在场,不敢体现。晚上等二老睡觉了,这才前来探望赵毅。
“俩人在屋里做什么呢?这半天才开门,想冻死我呀”
“是陶儿妹妹,妹妹快进屋”,婉儿先是给赵毅说话,后一句才是请陶儿进屋。
陶儿也是冰雪智慧的人,早看出这俩人相互有意。只是她既没有婉儿好命,也不是从小陪赵毅一起长大的人。所以她也不能吃婉儿的醋,真要嫉妒,她也吃不外来。
反而她还经常拿这俩人打趣,这俩人也不恼,平时三人的关系,倒是处的很好。
“妹妹来了,你怎么现在又来了?这不是找冻吗?这大冷的天,什么事儿,就这么急?”
陶儿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
“这不是看有人让人打了吗,不放心,过来看看”
“冻坏了吧,快上来捂捂”
“哪里就冷死我了?没羞没臊的,这么大了,谁同你一个被窝捂呢!”
说着,还看了一眼婉儿,吃吃的笑。把个婉儿看了一个脸红,赵毅也一脸尴尬,欠美意思的低下了头。
陶儿来到近前,坐在了床沿上。伸手在赵毅的脸前,看着他脸上狰狞的鞭痕,柔声问道:
“还疼吗?”
“不疼了”
“伤这么狠,怎么会不疼呢?”
“原来是疼的,妹妹你今天来看我,我一兴奋,就不疼了”
“你就贫吧,唉,怎么就那么狠心,把你打的这么呢,呜呜呜呜”
她反倒哭起来了。
赵毅急道:
“原来是不疼了,妹妹你这一哭,又把我哭疼了”
陶儿拿脱手绢,擦了擦眼泪问道:“怎么我还能把你给哭疼了?”
“刚我不说了,原来是疼的,妹妹你来看我,我一兴奋,就不疼了。
现在你在这里一哭,我不仅脸疼,连心也疼了呢”
“噗呲,你呀!毅哥哥你照旧这么淘气,一点都没变。好了,既然你不疼了,那我也该走了。
你呢,就早点睡觉,好好休息,争取早点能出门见人,嘻嘻”
“嗯,那妹妹你慢走,婉儿你代我送送妹妹”
“嗯,你快围好被子吧,别再着凉了,我去送陶儿妹妹”
“陶儿妹妹慢走啊”
“嗯,姐姐你也回去吧”
“妹妹慢走啊”
婉儿关了门转身往回走,赵毅还在那扯着嗓子喊呢。
“行了,别喊了,陶儿妹妹早走远了”
“快上来,给你再捂会儿,这大冷的天出去开门,别伤风了”
婉儿上在床上,怪怪的看着赵毅,赵毅也随着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左右看了一遍。
发现什么也没有,问婉儿: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身上有什么差池的地方吗?”
“差池!太差池了!”
“什么差池?你倒是说啊!”
“全身都差池”
“全身都差池?什么意思?”
“不是全身都差池”
“不是全身都差池?你一会儿是一会儿又不是,那到底是照旧不是啊”
“什么:是、不是、不是、是的,你把我都说晕了”
“是你把我说晕了”
“好吧,那咱俩就一起晕吧”
俩人随即又要陷入相互对视的痴呆模式。
幸亏这次婉儿很快就清醒了,三秒钟后,婉儿手在俩人目光中一挥,说道:
“什么啊,傻不傻”
“嘿嘿嘿嘿”,赵毅傻笑,好了,这次彻底傻了。
听说恋爱能让人智商下降,看来不是下降,是直接赶走了智商。
婉儿接着说道:
“我是说你今天整小我私家差池”
“哪里差池了?”
赵毅也回神儿了,智商也回来重新上线了,最起码知道问问题,而不是傻笑了。
“哪里差池?你平时对我和陶儿不都是很疏远吗?今天你却一反常态,对我俩很亲近。”
“疏远?有吗?”
“也不能说是疏远,怎么说呢,总是让人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受。
横竖就是不愿过于亲近我俩,我还好点,说不上是疏远。陶儿妹妹你就是故意在疏远她了。为此,陶儿妹妹私下也不知道哭了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