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他!”
只见街劈面一仆人妆扮之人,一脚踩在面前摊位之上,扭身就朝那马上之人扑去。
另有一人大喝一声,双手抓住面前摊位一发力,扭身就把那摊位甩向了路中。
先前那人扑下了马上骑士,厥后那人扔摊位,盖住了奔马。
那马来不及停下,被摊位绊倒,马失前蹄,摔在地上。一时口头白沫,眼看是不行了。
这时一位令郎才悠悠的走了出来,抱起女童说道:
“怎么不躲开?是不是吓着了?娘亲呢?”
女童茫然的摇摇头,突然,那骑士喊道:
“啊,我的清风照雪!谁让你们拦我的马的?我这清风照雪可是名马,一百个你们也赔不起”
那人放下女童,说道:“是我让拦的,怎么张大少你有意见?”。
“啊,是慕容兄啊!看你说的,拦的好拦的好啊!今天这马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竟然惊了。要不是慕容兄拦下了它,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你的清风照雪金贵,可终究不如人命关天。此番我毁了你的马也是事出紧急,张兄可去我的庄园,是赔钱照旧赔马,都由张兄自选”
“慕容兄客气了,一匹马而已,还赔啥,一会儿我还要去桃园诗会呢”
“那我就多谢张兄了,咱们诗会上见”
“诗会上见”
那个什么张大少走了,走的利落洁净。就连地上口吐白沫的‘清风照雪’也不管了,自会有他家的下人来处置惩罚。
慕容令郎也走了,他手下那两人,赔了摊位老板银子后,也随着走了。
“这人谁啊?”,赵毅问道。
“他你都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他很奇怪吗?”
“杭州城谁不知道慕容令郎?”
“他很有名?”
“虽然有名!我和你说旭之,这慕容令郎在这杭州城,可是台甫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风骚倜傥,玉树临风,年少多金,而且……”
“年少多金我知道,能在书院住一年一万两的院子,能不多金嘛”
“呃,忘了你现在就住在他旁边了,虽然你也多金,要否则也住不了三千两的独院”
“是不是又想让我请客了?想让我请客就直说!”
“嘿嘿,是很久没打牙祭了,嘿嘿嘿嘿”
另一人问道:“旭之,你们是不是认识过了?”
赵毅回道:“没有,只是他最近早晨老是在他家楼上,往我院子里看,看的我怪不自在的”
沈轩说道:“难道是慕容令郎看上了你?”
楚云说道:“怎么可能?没听说慕容令郎还好这个啊?再说了,你看旭之长的这么,呃,这么坚贞勇敢,慕容令郎就是好男风,也不能看上他啊”
这都是什么狗屁的同窗挚友啊,明明就是一群损友!赵毅气的一把就把楚云推一边去了,说道:
“去你的,什么叫长得坚贞勇敢?我这叫英姿特殊!再说了,那慕容泛起在他家楼上,是在看我练拳的”
“你还会练拳?”
“我敢赌钱……”
几人一路上说闹着,向诗会的桃园走去。路上赵毅也听了一些那个慕容令郎的听说,几个同窗都对他很是推崇。
听说慕容令郎是两年前来的书院,他脱手阔绰,为人又大方和善,很容易就赢得了书院众人的尊敬。
他在杭州城里有许多工业,可以说是很是有钱,自己长相又好,又有才气,这样的令郎谁不喜欢?
而且他来历神秘,身边常有妙手仆人护卫。两年前这位慕容令郎来到杭州城,旬月之间就买下了许多工业,最富贵的一条街,现在有一半是他的商铺!
几人说笑着来到了一片桃园,早有小斯引领着,去向那诗会的地方走去。正在这时,后面又有几匹骏马,从众人身边疾驰而过。
“适才那是何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赵毅问。
“那是慕容令郎啊,适才集市上才见过,虽然眼熟了”
“哦,原来是他呀,怪不得呢。他怎么能在这骑马?这是私人庄园吧?”
“哈哈哈哈,旭之,这桃园就是慕容令郎的,诗会也是他举办的,你说他能不能在这儿骑马?”
“呵呵,还真是有钱啊,杭州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买下种了一片桃林”
“这算什么?不仅这春天办诗会的十里桃林,就是夏天诗会的荷园,也是他买下的”
“……”
好吧,人确实比他有钱,有钱任性。
几人来的还算是早的,小斯引导着在诗会的一片矮几后入座。
诗会在一片平坦的高地之上,主人家席面是坐北朝南,放了有十余张小几,前后两排错落开来。
工具两边各有五排小几,中间留出大道。一排小几有二十多个,两边加起来能有近三百多个位置,倒不担忧坐不下。
慢慢的人多了,现场也喧闹了起来。各人都是同窗,所以许多人都是相互认识的。现在晤面,自然要聊上几句,算是打个招呼。
小厮开始给各桌上茶水,随着就是果品点心,再然后就是美味佳肴。
酒菜都上齐了,众人却没人去动。开玩笑,主人家还没说话呢,现在就开吃,那是十分失礼的事情。
虽然主人家也不会让各人等着,只听主席台的慕容令郎高声说道:
“列位同窗,又逢佳节,我们在此与会,可满饮此杯”
说完他举起酒盏一饮而尽,书院的众位同窗也一起举杯。
慕容令郎接着说道:“我们今天来此与会,乃是以诗会友,列位有什么佳作,可以知无不言,不知哪位同窗愿意先来呢?”
这诗会这就算是正式开始了,赵毅一边吃着松果喝着茶,一边看场中众人体现。
“那就我先来吧,就用我的拙作给各人抛砖引玉”
“顾兄请”
“三月杭州桃花繁,杨柳依依换青衫。西湖景美有人赏,东风吹遍好河山。”
“好”
喝彩之声一片,虽然诗普通了点,但也算是应景,各人相互捧场而已。
主席台后面,有两个书童,专门纪录今天各人的诗词,其中一人赶忙提笔写下了这首诗。
“我来一首吧:一夜东风来,桃花各处开。三百麒麟子,尽数赴瑶台!”
“好,王兄好才气”
“上巳节前桃花宴……”
众人陆续离席,念出了自己的诗作,有诗,也有词,另有令。
有典,也有故,另有文。
一时,宴会到达了岑岭,众人兴致都十分的高,气氛也很美好热烈,就连赵毅原本的几个舍友也有几人作了诗。
正在这时,一个反面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列位,我们在此吟诗作赋,实乃雅事。不想却有那饕餮之徒焚琴煮鹤,只知道埋头大吃,真是煞风物,煞风物呀”
这是在说谁呢?赵毅放下手中烧鸡抬头一看,各人都正在看着他呢。
卧槽,合着这是在说我呐!
其实,赵毅只是看不上他们作的那些酸诗而已。前世读了那么多的名篇,现在再听他们的诗,还真是浪费时间。
而且赵毅自己自己才气不足,也不想抄袭后世的佳作。所以赵毅一开始就即不作诗,也不说话,只埋头用饭。
赵毅他们来的算是早的,被部署在了前面,赵毅又在第一排,这下好了,很是引人注目。
赵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冒犯了这位同窗,竟然让他出席来指责自己。但是,既然你送上脸来让我打,那我也就只能勉为其难的允许你了。
不就是作诗吗?呵呵,哥们儿我可不是不会作诗,只是怕惊着了你们这群土老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