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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NPC奇闻录

第五十四章 暴雨(完)

网游之NPC奇闻录 酒后怪谭 5898 2018-09-23 19:41:27

  看守的衙役皆是王真等人最近征召的游侠闲少,或有老成之人,也不外是当初府衙混不出头的蹩脚货,谁人敢硬抵郡内皆知的陈寅。

  乖乖的让驿卒为陈寅四人牵来马匹,尔后步行追随,神色紧张,生怕陈寅等人一句‘喝’,扬长而去。

  但陈寅可没那计划。甚至怕这帮人跟不上,还特意策马慢行。

  有这几十人的衙役围着,前往府衙的消息才够大,才气引人注意。

  王真上奏参他的不就是仗势欺人,驴蒙虎皮的纨绔子弟吗?

  好!那就如他们所愿!

  一路上和李伟等人高声谈笑,特意惊醒沿路居民。

  等到了府衙大门,已有大批好事者随着队伍而来。

  府衙值守的衙役吃了惊,严阵以待,一值吏班头闻讯而出。

  陈寅眯着眼看看这人,似乎是别驾公衙的人。前番有过频频交道。

  哼。

  冷笑一声,陈寅翻身下马,一个健步便越过台阶,伸手便欲推开他。

  “主审廷尉府左平卢升、右平苗守已经升堂,提审的是王司马。陪审皆新进曹吏,权主簿功曹——贼曹张惇亦在。”

  这班头嘴里飞快的说出一句话,然退却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面色平静,似乎陈寅适才泛起了幻听一般。

  怔了一下,后面的弟兄和衙役也跟了上来,陈寅看着班头,沉声道:“领我前去!”

  班头惊奇的看着陈寅,似乎有些不解,但是人群已经围了上来,他只好做了个请,头前带路。

  “人犯藐视公堂,先掌嘴三十!”

  刚至府衙公堂,便听到一声令下,陈寅抬眼一看,便看到王德被人按住,一衙役手持铁尺朝他迫近。

  马上爆喝,“哪个敢动我天羽军王司马,老子立马剁了他的手!”

  “谁人咆哮!”那主审席上一身上官服与众差异的仕宦怒声喊着。

  陈寅哼的一声大踏步迈进公堂,拿眼扫视里面众人。

  身穿崭新官服的,相比就是王真等人扫除陈宾一系之后,提携上来的自己人。个个颇为年轻,却形单气短的样子。

  “左右是?”两个主审官,年纪较小的那个该是楚乔说过的右平苗守,另一个年长的就是左平卢升吧,看着比苗守沉稳许多。

  而另一角的人。。。陈寅目芒不禁一闪,皮笑肉不笑的对惊诧而起的张惇道:“张兄,别来无恙。”

  听李伟他们说,那晚是张惇率部下和四大宗门的妙手实时赶到,才让自己幸免于难。

  但陈寅心里已经无半点谢谢,甚至有的按耐不住的想给这厮一拳。

  从陈宾和楚乔二人口中得知,就是这厮见自己恢复无望,便作祟利用自己抗下一切罪过,顺带拿下和自己有亲属关系的陈宾。

  从对王真几个心腹的了解,陈寅不觉有疑,此时再看到张惇这见了鬼的反映,庞大的神情,越发确定。

  狗日的工具!

  一时之间,当初那些人的嘴脸,全都搜集到张惇的面颊上。

  天下乌鸦一般黑!

  心里怒骂着。

  但照旧强忍住了情绪,陈寅再次对张惇一抱拳,语气幽深隧道:“陈寅伤病初愈,特来府衙点卯。和张兄云客居一别,想不到竟就是半月有余,认真是世事无常啊!”

  张惇马上脸黑如炭。

  那两个廷尉府仕宦亦是大吃一惊的样子,年纪较小的苗守更是惊讶地脱口而出:“你就是陈寅!?”

  直名召唤,陈寅脸皮一紧,转头对着苗守道:“某确是陈寅,不知这位大人尊姓?”

  苗守和卢升面面相觑,然后惊疑的朝张惇看去。显然两人是有听闻陈寅伤势严重,此时却被打乱了心神,顾不上回覆陈寅的话。

  “子美认真是叫人意外连连啊。”

  片刻忙乱之后,张惇吸了口气,神色竟然平静下来,让陈寅都不由为其养气功夫很是敬佩,难怪能在陈宾眼皮底下抓着贼曹的位置屹立不倒。

  “呵呵,张兄何须如此讶异。所谓吉人自有天相,陈寅虽只是凡人,但与天人交往多时,怎得也该沾些福气了嘛。”

  “哦?竟另有这等奇事?”

  “嗯,谁能说不是呢,究竟,陈寅现在不是就站在这里吗?”

  “哦?那子美是知晓自己为何来此的对吧?”

  “虽然了。张兄是在说笑不成?陈寅乃太守直辖天羽军军候,归别驾府统领,此时伤病痊愈,自然按班来点卯,如此才气不负王别驾恩宠不是?”

  两人一直语气平淡的一问一答,气氛轻松的像是平日同僚闲聊而已。

  但当陈寅说出最后一句话,张惇面色再次阴郁。不等张惇说话,那苗守就急声插嘴进来,“陈军侯说的什么话!你乃是东营二部八曲厢军军候,天人组建天羽军不外这几日,军候何曾是归别驾府统领的天羽军军候!”

  “呀,这人对陈某倒是了解得透彻呀。”陈寅脸上浮现嘲弄的笑意,对苗守再次问道:“这位大人还没说自己是谁呢?”

  陈寅瞧人不起的神色表露无遗,苗守是气得不行了,咬着牙狠声道:“吾乃廷尉府右平苗守!衔命审理你陈军侯于东阳结党营私,松弛王法之罪事!陈寅,你身犯王法却还敢咆哮公堂,认真是无法无天!”吼完一连串之后,苗守又狞笑道:“之前你部下声称陈军侯身受重伤,不能过堂。如今看来,陈寅你是妄想诈伤逃避罪责吧?哼,你可知这是何等大罪!?”

  帽子是扣得铮铮响,堂内众人听得都心里发颤。

  陈寅却是面不改色的等他说完,缄默沉静着也不还口。

  “放你娘的狗屁,你这鸟人是。。。”这时,却是堂下的张二苟率先破口痛骂起来。

  李伟等人急遽将他嘴巴捂住,但张二苟嘹亮的嗓门已经回响于整个大堂。

  苗守气得是满身发抖,气不行遏地叫道:“斗胆!来人,给我将这狂徒拿下!”

  “苗右平!”陈寅突然高叫一声,马上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已往。

  见陈寅半闭眼帘,语气降低隧道:“刚刚陈某不知发生何事,只见上峰欲被施刑,情急作声制止,话说得有些快。”

  苗守等人眼神马上一亮,纷纷冷笑起来,“陈军候,即便如此,你。。。”

  “但是!列位大人!”陈寅声音猛地拔高,将话说一半的苗守吓得吧后面的话都卡住了,陈寅一个迈步,立身于王德、张二苟、李伟、王敏四人身前。

  “陈寅说的话,列位是没听清吗?谁敢对我天羽军的人用大刑,我就把他手给剁了!”双目圆睁,陈寅歪着脖子对审讯书案后的众人,一字一顿隧道:“很!难!理!解!吗!”

  “陈寅!你要作反吗!?”

  堂内的仕宦、衙役皆被陈寅突然暴起的姿态和话语骇得反映不外来,张惇原本阴沉不定的神情,马上一下脸色发青,终于怒声的说出话来了,喝道。

  “反。。。反。。反了!来人!将这犯上作乱的陈寅给我拿下!”

  嘭!

  苗守的话刚喊出来,只听一声巨响,众人惊骇地看着被陈寅一脚踏碎的石砖地板。

  霎时间,一切关于陈寅武勇的影象浮现在他们脑海里,额头冷汗瞬间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哗直流。

  “你们也配说老子作反?”陈寅却没像他们担忧的那样暴起伤人,只是冷笑一声,然后怒吼有如旱地惊雷:“老子为国北伐杀了几多燕贼敌寇!卫戍东阳。灭水贼、战甘兴;破一窝蜂,阵斩方一鸣,平定东阳两大多年匪祸,死在老子手下贼寇性命不知几何!尔等不外潜首苟活之徒,竟有脸面称老子作反!明白是成心诬陷与我,醉翁之意!”

  “一派胡言!此乃朝廷定论!莫非你自觉稍有劳绩,便可毫无忌惮,肆意妄为吗!?”苗守尖声叫道:“快来人将他拿下!”

  “班头!”陈寅吼道。

  那领他进来的值吏的衙役班头一惊,但立马站了上来。

  陈寅冷声道:“你也觉得陈寅有罪吗?要领人缉拿陈寅否!”

  班头抬眼看着陈寅,却看到一双冷光冷冽的双眸,心头一紧,咬牙一抱拳:“陈军侯威名响彻,膏泽东阳!东阳男儿无不敬仰!无人认为军候有罪,吾等小吏更是不会与军候为难!”

  陈寅展颜笑了起来。

  此言一出,堂内被苗守叫唤的衙役们,突然全都就顿住了身体,连抓着王德的衙役也立马放开,众衙役一齐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审讯书案后的仕宦们以及随着(押解)陈寅他们来的衙役们皆脸色大变,惊恐万分。

  张惇亦是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打了个手足无措,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切说不出话来。

  “放肆!”此时,却又有一声暴喝响起,陈寅看着拍案而起的卢升,只见这老头怒发须张,声色俱厉隧道:“东阳郡府仕宦参陈寅结党营私、有违王法,朝野震动,陛下特命吾等朝廷钦使入郡审查。尔等大闹公堂,致使案件无法审讯,有违陛下从速查明真相,不使中流砥柱有蒙冤之屈,也不能有骄兵悍将持功枉执法陛下寒心之意。你们担待得起这罪过吗!?”

  陈寅听着他吼完这句话,有些意外。

  那苗守和张惇显然也没想到卢升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愣怔一会儿,想要作声却被卢升厉色一瞪。

  陈寅嘴角微微一扬,上前抱拳,“钦使息怒。是我等粗人言语不妥,并非本意。”

  堂下的其他衙役也急遽行礼,口称有罪。

  卢升眯着眼看向陈寅,“陈军候,本官也略知军候事迹,也是钦佩。但是陈军侯也得听老夫一言。”

  “还请老大人见教。”

  “军候与国有功不假,但问责诏书乃朝廷示下,军候身有嫌疑已是明确,军候当自重!刚刚言论,若是传了出去,可是对军候,对兖国公可无半点益处!”

  陈寅把头垂了一下,“老大人提点得是。是陈寅孟浪了。只因今日陈某伤势初愈,得知自己竟无端受了祸乱东阳的罪过,一时胸情激怒。就生怕朝廷派来的钦使听信小人缪言,或办案鲁莽,使陈某受这天大的冤屈,那陈寅可真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会怎么做了。”

  说着,陈寅叹了口气,接着又道:“陈某这脾气老大人是有所不知,额,也可能是略之一二。究竟陈某现在还听说信阳候世子的灵位还摆在大堂,京师众人还在口口相传呢。”

  堂内其他人听得莫名其妙,却看见京师来的两位廷尉府仕宦和贼曹张惇,脸色更是阴沉几分。

  “老夫几多能体会到陈军候的心情了,此案吾等自然会好好审讯,不使有任何纰漏。”卢升说道。

  “那陈寅拭目以待。”陈寅又点下头,“那老大人还请继续审讯吧。”

  “吾等已连审数日,精疲力尽。未免疲劳致使审讯不妥,此案审讯暂且延缓,择日再审。”

  卢升的话让苗守和张惇回过神来,两人马上大急,卢升却不给他们时机阻挡,便宣布退堂。

  呵,陈寅岂能让他们那么轻松就走,又出口道:“既然老大人你们累了,那好吧,班头,你们快去拿几套囚服来,虽然那朝廷下得是问责诏书而不是问罪诏书,但是既然老大人他们已然将我等袍泽直接就下了狱,我们也不能特例,也将我们关进大狱里面吧,免得有人参几位大人办案糊涂,有负天子之托!”

  卢升接口道:“陈军侯误会了,只因府衙无厢房安置,特让几位暂住缧绁,但他们所在皆已扫除洁净,并非寻常狱所,而那囚服想来也不外是底下的人做差了事情。若军候不满,本官这就责罚。”

  “啊,原来如此,劳老大人费心了。不外陈寅居住的驿馆现在空房颇多,若是老大人允许,可让陈某袍泽同去。老大人放心,我等皆是被人冤枉,可不会做出潜逃之类让人巴不得的蠢事。只要老大人召唤,我等立马前来。”

  “嗯,如此甚好。本官自然相信诸位自有分寸,究竟诸位皆是东阳郡人,大晋子民!家世清白,想来也不会做什么蠢事。”

  “多谢老大人。”

  当铁链叮叮当当的被解开丢落地面,陈寅带着一众囚犯扬长而去。审讯的众人面色灰败地随着卢升、张惇返回后堂。

  “你们下去休息吧。”卢升对那些仕宦们说道。

  “认识陈寅多时,想不到在别驾面前一直是温良恭顺不外是他的伪装,刚刚如此獠牙狰狞才是他真实一面,是吾等小瞧他了,只是他那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子浩可是亲眼。。。”屋内缄默沉静许久,张惇才作声叹道。

  “哐当!”

  却是卢升抄起茶杯重重一摔,对着张惇寒声道:“这即是尔等说的已将郡府完全纳入掌中!?”说着指着门外,卢升再次发出如野兽低吼的嘶鸣:“门外衙役、值吏、甚至倒夜香的奴仆,可有一小我私家是你张博涛、王处道、林子浩纳入掌中的!?”

  “卢公。。。”张惇愣住了,这才想起更为恐怖的事,身体也不住的发抖。

  苗守亦恨恨隧道:“亏得张相对你们大加赞赏,还让我俩星夜赶来,助你们尽快结案,结果合着吾等这几天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要他们想,吾等通通要给你们陪葬!”

  “我。。。”张惇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覆,早先意气风发的样子荡然无存。

  “事情也还没到那个田地。”卢升却道。

  苗守急道:“卢公还没看到适才堂上的情况吗?这郡府哪里另有信得过的人!吾等再待在此处,无异于坐以待毙啊!”

  “不!”卢升说道:“不至于此,吾等怎么说也是朝廷钦使,若他们真有那心,在吾等未进东阳城之前,他们便有时机动手。但如今吾等已进东阳数日,也给朝廷发过回函,此时吾等若遭不测,他们即是谋反,结果他们肩负不起。”

  张惇也缓过神了,颔首道:“没错,我们先不要自乱阵脚。”

  “那你有何措施?”苗守忿忿隧道。

  “功曹府势力确实出乎张某预料,但两位不必担忧,我等尚有盟友,不至于伶仃无援。”

  “你是说领兵南下‘剿匪’的林子浩和那个楚梦熊?”卢升问道。

  “你说过楚梦熊本是西营将领,他信得过吗?!”苗守惊道。

  张惇道:“苗大人放心,在楚梦熊未入西营之前,即是我们的人。而且我们的盟友也不止他们。”

  “另有谁!?”

  张惇俯身在两人耳边低语。

  听完之后,卢升道:“事不宜迟,禀报王别驾吧,以他令,将他们全部召回东阳城。”

  苗守迟疑道:“可若他们返回,新法可就。”

  没说完卢升就狠狠瞪了他一眼,憨货!这时照旧尽心为张相服务的时候吗!孰轻孰重还拎不清。

  张惇急遽颔首,便出去操办。

  话分两头,当张惇等人在后堂秘议之时,陈寅已经大摇大摆的走出府衙,向外面张望的好事者们一挥手,在街坊四邻的目光中,带着王德等人返回了驿馆。

  “快为王司马他们准备厢房,并烧些热水,拿些柳枝来,去去晦气!”

  那些被王真一系招募的衙役,陈寅并没有直接赶走,依然任由他们随着回来继续看守,究竟,也要给那群人一点念想不是。

  虽陈寅等人身份是嫌犯,但此时衙役们不敢违抗,乖乖照办。

  将其他弟兄送进厢房,几日来虽没吃什么苦,但在狱里蹲着,谁精神能好。也不客气,和陈寅简朴话别后,纷纷回房休息。

  陈寅正欲返回去找王德,却有一驿卒小心地来找他,称有人要见他。

  并不意外,随着驿卒来到一间厢房,刚进来一个身影就迎面扑来,没等陈寅脱手,那身影急声道:“军候为何不按计划行事!”

  果真是乔装妆扮的楚乔。

  心里嗤笑一声,面上无奈地叹道:“楚兄莫急,哎,事发突然,无奈之举。”

  “有何无奈?我等已和军候说过,已部署好人手,定当堂将口供推翻,并有掌握反戈一击,让他们反受其害。可军候却在时机未到之时举事,将我们暗桩袒露出来,打乱了一切计划!”

  耸耸肩,陈寅接着叹道:“楚兄不在现场,却不知道那两个审讯的廷尉府官员实在是嚣张跋扈,未审即是要大刑伺候。”

  “诸位都不外被诏书问责,若是主审用刑,我们便可告他们严刑逼供,这不是更好拿住口实吗?”楚乔寒声道。

  “楚兄!”陈寅却脸色一变,怒声道:“你将陈寅看做何人!?”

  楚乔马上一愣。

  陈寅亦寒声道:“陈某一介武夫,考虑事情没有你们念书人那么周全。但某能在大晋千万将士里立身,靠的就是护左右弟兄周全!你让某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兄在眼前受刑,即是死也不行!这不光单是陈寅一人之荣耀,更是我祖父带兵以来,立下的家训!楚兄若是认为差池,可将一切见告我叔父,若是他也阻挡,陈寅宁愿受罚!”

  一番斩钉截铁的严词厉句,让楚乔无言应对。

  陈寅不再理会他,劲直走到桌前拿起来茶壶倒了一杯冷茶,润了润喉咙。

  瞥着楚乔阴沉的脸色,陈寅心里冷笑一声。

  他信不外王真他们,不代表他转头毫无保留地信起了陈宾。

  尤其是他们那个所谓的计划。

  哼,一切都让我陈寅在前头冲着,当陈某吃的亏还不够吗?一口将茶水喝光,陈寅暗忖着。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下雨了?

  陈寅目光幽幽的望着外面。

  呵,那就下吧,下得再大些,越大越好,此时,即是急需一场暴雨。

  更猛烈一些的暴雨!

  转眼看着楚乔的身影。

  看你们谁,能在雨停后,依然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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