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那个监犯,你叫什么名字?”乾欣帝问道。
“启……启禀皇上,草民郭四。”那监犯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
“所犯何罪?”乾欣帝又问道。
“禀皇上,草民犯了偷窃罪。”郭四道。
“偷了几多钱?”乾欣帝道。
“二十文。”郭四哀声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草民偷盗确实是迫不得已啊!”
“说来听听!”乾欣帝惊疑道,因偷盗二十文钱就入狱,还真是闻所未闻。
“草民原是城北乔员外贵寓的仆人,今年春家里给草民说了一门亲事,草民就向乔员外请辞,准备回家种地,谁知乔员外仗着家大业大,人多势众,不给草民发人为。草民辛辛苦苦干了三年就是为了赚银子娶媳妇,结果乔员外非但不给草民人为,还把草民给打了一顿送官府,草民真是的迫不得已呀!”郭四哭诉道。
“那二十文是怎么回事?”乾欣帝问道。
“草民请辞之前,家里揭不开锅了,草民向乔员外借的银子,谁知到了官府,他们非说是草民偷的,草民说不外他们,就被关起来了。”郭四道。
“那你告诉朕,你怎么又被换了牢房,还成了流放犯?”乾欣帝道。
“草民……草民不敢说!”郭四趴在地上哆嗦道。
“只要你说实话,朕护着你,你要是敢说假话,朕现在就把你斩了!”乾欣帝威胁道。
“我说,我说。”郭四指着跪在地上的吕岩伯道:“是他,是吕大人给我换的牢房。”
“你乱说八道!”吕岩伯暴起向郭四扑已往怒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皇上救命!”郭四看吕岩伯要向自己扑过来急遽退却。
“给朕住手!”乾欣帝抓起手边的砚台就朝吕岩伯砸已往,吕岩伯吓得待在原地,硬生生被砚台砸到了后背。
“郭四你继续说!”乾欣帝命令道。
“是。”郭四平复了一下,继续道:“前几天吕大人去牢房探望吕家少爷,临走时看到在劈面牢房的我,说我跟吕家少爷身形差不多,要我替吕家少爷去北地放逐,他允许我到北地后给我个小队长的职位,还给我一大笔银子,而且善待我的家人。”
“所以,所以小人一时鬼摸脑壳,求皇上饶小人一命!”郭四恳求道。
“好啊,好啊!”乾欣帝怒极反笑:“你还真是个小人!”
“魏建呢?人查的怎么样了?”乾欣帝急于知道真相,就快要着急上火了。
“启禀陛下,王爷派人来传话,在另外一个区的牢房里发现了吕文山,而且提了今早放假吕文山出狱的大理寺主簿,正在来的路上。”李公公汇报道。
“吕岩伯,你最好趁现在好好想想跟朕怎么解释这件事!”乾欣帝怒道。
吕岩伯哭诉道:“陛下,微臣冤枉,真的冤枉啊!臣从没让魏大人替臣的儿子换牢房,也从没见过这个郭四!”
“那银票你怎么解释?”乾欣帝眼神犀利地锁住吕岩伯。
“我……我前几日借给魏大人的。”吕岩伯‘我’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借口。
“魏大人与你私下素无来往,他怎么不问我借银子?”右相刘羽钦轻嘲道。
“我……这……”吕岩伯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