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鬼（上）
不知为何，她对叶辞渊有点警惕。
这个男人能让桀骜不驯的乔阳维护他，莫不是小说男主角，虎躯一震就把她倒霉的二哥收了当小弟？二哥也是傻，好好的老大不妥，非要当小弟……
乔玉妍瞥了一眼叶辞渊的手，手是粗拙的大手，掌心有一层茧，掌背没有太多伤疤，不像恒久干粗重活的。
感受到她的目光，叶辞渊不动声色地看了自己的手，再看了一眼乔阳的手，感受双方的区别不大。
一个智慧丫头，知道看别人的手能看出不少工具。
他想。
“二哥，叶年老是住在哪里的？”乔玉妍吃着肉包子，嘴巴不停，另有空说话。
“适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他是大山村的猎户，打了猎物下山卖掉换钱，他赚的钱都是辛辛苦苦的血汗钱。”乔阳顿了一下，不想认可却又不得不认可一个事实，“他的身手特别好，我打不外他。”
你被他打败，然后你就认了他当老大？
乔玉妍脑补乔阳和胡子大叔不打不相识的细节，嘟囔道：“我觉得二哥厉害，一小我私家打两个绰绰有余，努力一下肯定是能打过叶年老的……虽然了，我不是说叶年老欠好，叶年老给我一个肉包子吃，叶年老也很厉害了。”
叶辞渊斜眼瞧她，接话道：“哪里厉害？”
乔玉妍哈哈笑，搪塞道：“叶年老哪里都厉害，叶年老卖完货了？什么时候回家？”
叶年老言简意赅地说：“天色尚早。”不急着回家。
包子不大，乔玉妍吃完一个包子，好奇地询问叶辞渊：“叶年老，你时常进山里狩猎吗？山里都有什么猎物呀？好欠好打？”
“有时会抓到兔子，有时能抓到野鸡，山里另有狐狸、狼、野猪和老虎。”叶辞渊知道乔玉妍在试探自己是否是真正的猎户，忍住暗笑，认真回覆，“山里的动物都是野味，吃着新鲜，其实没有猪肉好吃。兔子骨头多肉少，野鸡羽毛多骨头多肉少，肉还柴，狐狸和狼的肉欠好吃，野猪有股腥膻味，老虎还没有打到过。”
“照这么说，叶年老狩猎的本事很厉害咯？”乔玉妍歪了歪头，故作天真。
“一般。”叶辞渊说道，“也就混一口饭吃，进山狩猎空手而归是常事，种田比狩猎有保证多了。女人们喜欢嫁种田的，不乐意嫁狩猎的。”
乔阳插话：“三丫，叶年老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别看他留着大胡子就觉得他老，也别看他没有田地就觉得他没本事。”
这个哥很想把我嫁出去吗？……乔玉妍保持笑容，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师父舍不得我早早结婚的。”
昔人谈及婚嫁，常说一句话：怙恃之命，媒妁之言。
她“师父”给了乔大章五根银条，她的亲事便不能由乔大章做主，而是由“师父”做主。
听到乔玉妍提起师父，乔阳静默片刻，扒了两口米饭，看向叶年老，怀着歉意说：“叶年老，欠美意思，我小妹的亲事必须过问她的师父。”
叶辞渊摆摆手：“没事，无需致歉。”他没有考虑过娶乔玉妍。
叶辞渊望着乔玉妍：“乔女人，你听说过住在镇西的高河吗？他是卖瓦缸的，可能有点事需要你资助解决。”
“嗯？？”乔玉妍不解，“卖瓦缸的人我有印象，不外我不认识他。”你干嘛提起他？
“我要走了，下次见。”
叶辞渊站起来，往镇东去了。
大山村在镇西往西的山里。
乔玉妍皱了皱眉，问乔阳：“高河怎么了？”
“……”乔阳的心情变得微妙，神色庞大地看了看妹子，“高河在河里捡了一颗珍珠，被水鬼缠上了。”
“水、水鬼？”乔玉妍眨眨眼睛，在乔三丫的影象里找到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古代乡村灵异听说。
像什么某人打死一条蛇，结果全家被蛇咬死；像什么某村村民娶了个懒媳妇，夜半发现躺在身边的媳妇是只黄狸花猫；还听说有人走夜路，听到背后响起自己的名字，回应了就会被鬼附身……
她来自提倡科学的二十一世纪，虽然经历了借尸还魂这等事，可她的世界观依然偏向科学，不认为上述奇闻异事是真正发生的……哪个乡村没有一两个鬼故事啊？
乔阳说道：“听说是水鬼缠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也没有见识过怪力乱神之事，被神仙收徒还会术数的乔玉妍除外。
“我问问我师父……”乔玉妍闭上眼睛，在系统商城搜索水鬼，看到了标价出售的一只只真正水鬼和搪塞水鬼的一系列工具。水鬼不自制，搪塞水鬼的工具也不自制，价钱最低的能灭杀水鬼的阳火符售价二十积分。
她拥有四十六积分，能买两张阳火符，可她为什么要买？
乔玉妍睁开眼，说道：“如果高河真的被水鬼缠上，我师父能搪塞水鬼。”
“你呢？”乔阳问，“你能搪塞水鬼吗？”
“高河又没有请我资助，我干嘛自告奋勇？”乔玉妍又不是无偿做善事的好人，想了想兑换一张价值十个积分的护身符递给乔阳，“师父给我的护身符，我送你一张，不要弄不见了。”
拿着碗筷，乔玉妍回抵家里，还没走进家门就听到陌生女人的笑声。
客人？
她走进大厅，看见一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女人坐在餐桌旁边，笑得肆无忌惮，梁小溪一贯缄默沉静，乔大章也在笑。
哟？乔玉妍挑眉，径直走已往：“爹，这是你的相好？你把你相好的带回家了？”
梁小溪一点反映也没有，完全不体贴乔大章有没有相好。
乔大章见了她，连忙解释：“这是媒婆，魏花姑！不是我相好！”
乔玉妍呵呵：“所以你是有相好的。”
乔大章：“……”
对于乔玉妍的推测，乔大章不敢认可，生硬地转移话题道：“魏花姑要给你年老说一门好亲事。”顺便也给你说一门亲事，保证你满意。
“小女人似乎有点不够孝顺？”魏花姑咽下嘴里的肉，一对小眼睛审察着乔玉妍，“你这样跟你阿爹说话，不怕你阿爹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