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钟叔开口淡淡地叫了一声,眼里却并无半点尊敬。
苏严在心里冷哼一声,对钟叔的态度,却也早已是见责不怪。
“我来看看,父亲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苏严冒充说道,眼里闪现着贪婪的精光,看着门问道:“有客人?”
苏老太爷听到了门外的消息,咳嗽了两声说道:“钟叔,让他进来吧。”
门开了,当苏以晴再次见到这个父亲之时,眼中的情绪有些庞大。
苏严向苏牧钦问了声好,眼睛停留在了沈云凡的身上,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父亲!那小子来这里做什么?”苏严边说着,边用手指着沈云凡,语气狂妄得很,脸上带着挖苦,“呵呵,他该不会是知道自己闯下了滔天祸事,来这里寻求呵护吧!”
自那日沈云凡离去以后,大厅之中便一片杂乱。
听说,沈晏白被气得中了风。
瘫在了床上不说,还戴上了婴幼儿必备之物——尿不湿。
而他的儿子沈云飞,自从被那天雷给劈得外焦里嫩以后,不光进行了一次凄惨的植皮手术,还今后变得不能人道——成了带把的太监。
沈家,已经发出了最强通缉令。
谁,能够将沈云凡捉拿回去,带到沈晏白的面前。
谁,就能获得一千万整的华国币!
岂论死活!
“喂,你小子,不如乖乖跟我回沈家,向你叔叔,磕头认错!”苏严面露凶光,绝不客气地上前推了沈云凡一把,手上潜伏内劲。
这个臭小子上回把他儿子害得这么惨,他又怎么能轻易饶过他!
这一掌下去,哪怕不能震碎他的骨骼,也有得他好受了。
苏严阴狠地这么想着。
“怎么会!”当他的手掌触碰到沈云凡的那一瞬间,苏严的眼睛里却写满了惊恐!
好强劲的真气!
“啊!”
苏严吃痛地叫了一声,猛然收回了手掌。
如果不是自己反映得快,那他的右掌,今日,恐怕,就要废了!
再看沈云凡,他的神情竟依旧平静如水面,只是眼眸之中,透露着不屑。
苏严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适才已然用上了七分劲道!
却不能撼动对方半分!
非但如此,沈云凡,就似乎基础没有用力似的。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妖孽!
“竖子不得无礼!”苏牧钦怒喝道。
苏严一惊,心下再不敢大意,在沈云凡面前低了头。
“还不快认错!”苏牧钦仍是不满意他的态度,又呵叱道。
苏严一咬牙,正准备下跪,刚跪到一半,单膝触碰了地面,沈云凡却一摆手,冷冷地说道:“老太爷,我另有事,没空在这里听苍蝇乱叫。”
“好,那沈先生,你去忙吧。”苏牧钦点了颔首,亲自将沈云凡送至了门外,而苏严,就被这样晾在了边上。
苏严一拳头打在了地上。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一个堂堂的家主,竟落得向一个黄毛小子低头认错的下场。
最可恨的是,人家将他的致歉,比作是苍蝇在乱叫,连看,都不屑于看一眼!
可恨!
苏以晴被父亲凶狠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不由地退却了三步。
苏严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个女儿,就更是可恶了,竟眼睁睁地站在一旁,就这么看他出丑!
处置惩罚完苏家的事以后,沈云凡便赶回了学校。
既然允许了苏老太爷要去密林取回苏家宝藏,那么,已经炼成的丹药便须提前交给季柔。
然而,当他回到宿舍之时,竟发现,自己的抽屉被人乱翻过。
不光如此,就连柜子里的衣物、床上的被褥,都被人丢到了地上。
被子上印着被踩踏过的痕迹!
郑多多一见到沈云凡,却是两眼放光。
要知道,现在的沈云凡在他眼里,已经不是那个无用的弃少了。
那可是一千万啊!
只要将沈云凡捉回沈家,他就能拿到一千万了!
那是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啊。
“沈云凡,想不到,你另有胆子回来!”郑多多大喜过望,似乎捡到了丢在地上的馅饼一般。
现在,沈云凡的眼神,就如同恶狼一般,凶狠,无情!
现在,宿舍之中,除了他以外,一共有三人,划分是郑多多、李强和张冰。
“谁动的?”沈云凡目光凛冽,划分扫过了三人的神色。
李强和张冰被吓得都低下了头。
现在,郑多多的内心也带着惊骇。
不外,金钱的诱惑力在这一刻,战胜了他的恐惧。
郑多多咽了口唾沫,尔后梗直了脖子,高声说道:“我干的!你小子又能怎么样!”
说完,又转头朝李强和张冰骂道:“你们两个龟孙子,就知道往老子身后跑!怕个屁,出了事,有沈二少给我们兜底!”
“木盒呢?”沈云凡顾不得与之纠缠,沉声问道。
“木盒,什么木盒?那些垃圾玩意儿,老子早丢了!”
郑多多原先简直是想从沈云凡的行当里头捞一笔,可是,他左看右看,都没个值钱货!
也对,这个落魄子弟,平时穿得这么穷酸,能有什么钱?
至于沈云凡所说的木盒,他可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就在郑多多话音刚落之际,沈云凡走上前,就像是提小鸡仔一般的,将郑多多提了起来。
李强跟张冰都瞪大了眼睛,惊讶之意无以言表。
那可是郑多多啊!
两百斤的大胖子!
沈云凡看起来这样瘦弱,居然单手,掐着郑多多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离地五十公分!
这下,他们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咳咳,咳咳。”郑多多被掐着脖子,觉得一阵恶心,瞪了一眼李强和张冰,却发现,这两个龟孙子,居然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一下!
“那只手丢的?”沈云凡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两……两只!”郑多多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就不信,沈云凡能在这里把他怎么样!
就在这时,沈云凡终于松了手。
“嘭”的一声,郑多多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用手捂着自己被掐过的脖子,猛地咳嗽着。
心里,却是舒了一口气。
哼,这小子,果真不敢把我怎么样。
谁知,沈云凡接下来的话,却越发冷血,越发,令人恐惧!
“好,那两只,都废了吧!”
他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就像在说今晚吃什么菜一般的平常,可是,却带着不由得人反抗的绝对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