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严的话吸引了沈云飞的注意力,沈云飞附声道:“是呀晴儿妹妹,你这么着急走,是要去哪儿呀?”
“我……我去补个妆。”
苏以晴随口说了个借口,苏严这才放她离开,却对着自己一个下属使了个眼色。
她抬头再看向人群时,却已然没了沈云凡的影子。
沈云凡回到这座别墅,感伤万千。
这里,曾是他、七七以及爸妈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如今,却被两个奸人,鸠占鹊巢。
若非昨日他收到金圣武的消息,称怙恃之死,另有隐情。
他便让沈晏白在这寿宴之上,“寿、终、正、寝”!
怙恃的死,简直与沈晏白有关。
但幕后主使,却另有他人。
而他们的目的,也不仅仅是要夺得沈家家产而已。
至于沈晏白,只不外是摆在明面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是他的贪婪,驱使了他联合外人,弑兄嫂、霸家产。
沈云凡望着眼前的假山,眼中一时间冷光乍现!
那些幕后黑手们,
现在,
且端坐在你们的位置上,
享受,
这最后的晚宴!
当我逆天归来之时,
便会让你们知道,
什么,
是神之审判!
“原来你在这儿啊!”苏以晴惊喜地说道。
她找来半天,才发现,沈云通常在后院,对着座假山发呆。
沈云凡收敛了目光中的寒意,回过头,眼神却仍是一片漠然。
苏以晴有些小失落,指了指自己解释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苏以晴啊。”
然而,沈云凡却连眼皮也未曾撩一下。
苏以晴有点儿生气,心想你就作吧,我可是来美意提醒你的!
正想一走了之,她转念一想,算了算了,谁让本女人美意呢?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喂,我是来提醒你……”
谁料,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沈云凡给打断了。
“上次欠你的钱,下月还你。”
苏以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字型,完全不明白这个男人在说些什么。
欠钱?
他什么时候欠她钱了?
沈云凡转身离去。
在与苏以晴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用只有苏以晴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三个字。
“蠢女人。”
苏以晴越发茫然。
低头一看前方三点处的一个黑影,这才有种不寒而栗的感受。
她,居然被人跟踪了?
更让她不解的是,沈云凡看起来早就知道了这场寿宴,是一个陷阱,既然如此,他为何要来?
当沈云凡靠近转角处以后,那道黑影便一下子没了踪影。
“哈哈哈,你说真的啊?”沈云飞听完苏严下属的汇报以后,笑得花枝乱颤。
方宁冷哼一声,心里愈发瞧不起沈云凡,“难怪晴儿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原来那小白脸是借了她的钱,才气有那一套装束!”
苏严灿灿地说道:“晴儿这丫头,就是太单纯了些,才容易被人骗。”
沈云飞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诶,苏伯父,所以江海市的人才都说,晴儿妹妹是出尘不染的仙子嘛!”
方宁听后,笑意僵在脸上,神色变了又变,嘴上却不言语。
“那是自然,实不相瞒,小女已经属意沈二少你多时……”苏严一气呵成,想乘隙将亲事定下。
他的话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却听了个清楚。
“哈哈哈,那也不能怪她嘛。谁让本令郎风骚倜傥,玉树临风,这才迷倒了一众少女……”
“爸!”就在这时,苏以晴却突然泛起。
沈云飞刚心花怒放,想要过来牵苏以晴的手,却被后者给嫌恶地躲开。
“没有这回事。”苏以晴冷冷的说道。
“你!”沈云飞一口怒气压在胸口,目光从苏以晴身上转到了苏严身上。
周围早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苏严,卖女儿的心思未免也太明显了些。”
“另有那个沈二少,也不照照镜子,说的话可真是倒胃口。”
“嘘,你小点儿声,这里到底是人家的土地。”
“苏伯父,你这是在跟小侄开玩笑吗?”沈云飞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
若不是顾念到周围都是各人族的人,父亲又最好面子,他早就摔桌子了!
没什么,
比自己打自己的脸,
还疼!
苏严的脸色自然也欠悦目,他本是投合之意,谁知竟结了怨气。
他的目光看向苏以晴,那样子似乎在说:别以为有你爷爷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苏以晴冒充看不见,将头别了已往。
就在这时,一个嘹亮的声音响彻了大厅。
“沈某寿诞,谢谢诸位能够赏光!”
原来是沈晏白开始登场。
老狐狸的眼睛精光乍现,一进场,就把在场之人给扫了个遍。
看这些四各人族的人,究竟是真心来贺,照旧潜伏异心。
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沈云凡的身上。
沈晏白对下属说了些什么,纷歧会儿,沈云飞便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你把他叫来做什么?”沈晏白面色不虞。
“爸。”沈云飞讨好地说道:“您别急啊,我为您准备了一出好戏,包您满意!”
既然木已成舟,沈晏白这时候,也欠好把人给赶出去。
他唯一皱眉,“希望你小子,这回别给我出什么岔子,否则……”
沈晏白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沈云飞。
沈云飞神色恹恹,有时候,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沈晏白爱面子,似乎要多过他这个儿子!
不外,只要一想到过会儿沈云凡那小子跪地求饶的样子,他便又立刻心潮澎湃起来!
“嘭”
“嘭”
“嘭”
一步、两步、三步!
整个地板似乎都在哆嗦!
人们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只见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彪形大汉赫然站在大厅之中,鹰目鹰鼻,眼神凶狠无比!
此人,正是传说中已然修得奇门异术的欧阳永信,欧阳大师!
沈云飞两眼放光,迎了出去,边走边说道:“各人稍安勿躁!欧阳大师,是我请来演出武技,为家父助兴的!”
“哥哥!”在欧阳永信身边站定以后,沈云飞看向了沈云凡,“听说你小时候学过武术,今天时机难得,不如和大师切磋一番?”
他这话说的轻巧,在场之人却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切磋?
怕是被放在砧板上切吧!
这沈云凡要是真允许下来,安能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