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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你飞驰找永恒

498.谈判(二)

带着你飞驰找永恒 斐彦 3239 2019-04-10 20:59:56

  吴会探头去瞧,问道:“什么玩意?”

  沈从荣心情凝重,答道:“咱们的财政收支表。”

  吴会瞟了钟华一眼,低声问道:“咱们的账,怎么跑到人家手上了?”

  沈从荣这时也在想:“账簿内容与三小姐给我的完全差异,许多几何数据都有差错,但何以收支占比却完全相同?”抬头看向陈雄。

  陈雄问道:“人家推算的准确吗?”

  沈从荣心道:“你出卖了社团,将三小姐给我的财政表提供应对方,居然还说是对方推算的。”

  陈雄又问了一遍。沈从荣不愿家丑外扬,使气反问道:“你说呢?”

  陈雄道:“账务是你治理,我才刚接手,怎会记得?”

  沈从荣这时若将历程公之于众,即是向华宏社肯定账目是真,他知道绝不能这样做,况且他没有证据证明陈雄出卖帮派,只得道:“虽然是假的,咱们自己的账目,别人如何推算?”

  陈雄对钟华道:“这样说来,钟兄是在虚张声势了?”

  钟华道:“这本账簿虽说是凭空想出来的,但是并非没有实际依据。克勤,你来说明一下吧。”

  一名短发戴眼镜的青年站在钟华身边,对沈从荣道:“你发现许多数据都对不上,是吧。”

  沈从荣道:“不是许多,是全部,没一条对得上。”

  青年问道:“那么总数呢?”

  沈从荣道:“细节全估错了,总数有可能对吗?”

  青年道:“很有可能。您尊姓?”

  沈从荣道:“免尊姓沈。”

  青年道:“沈先生,我叫倪克勤,贵帮一直由您管账,对吧。”

  沈从荣道:“已往是。”

  倪克勤道:“您不说我也猜到了。”

  倪克勤不外是位三十左右岁的青年,然而不知何以,沈从荣从对方眼中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倪克勤道:“你听过剥花生的故事吧。”

  沈从荣道:“从前有一位手艺人,收了两个徒弟,他想看看哪个徒弟更智慧,于是出了一道题来考试。他将两大袋花生平均分给徒弟,让二人划分拿回家确认,是不是每一粒花生都是粉皮包着,看谁先回覆出。”

  倪克勤道:“没错,大徒弟回抵家将每一粒花生剥开,而二徒弟先挑出几个大的,再挑出几个小的,几个丰满的,几个干瘪的,几个成熟的,几个半生的,划分剥开确认皮色。”

  沈从荣道:“最终二徒弟赢得了角逐。”

  倪克勤道:“正是。”

  沈从荣道:“不瞒你说,我吃到过白皮的花生仁,还吃到过黑皮的。”

  倪克勤道:“看来您对这个故事的理解有限。”

  沈从荣道:“我只明白一个原理,做事不能投机取巧。”

  倪克勤道:“沈先生,您是个好人,可惜不是个好商人。”

  沈从荣道:“仁义胜不是唯利是图的企业,上行下效,我为社团服务,从来也不聚敛工人。”

  倪克勤道:“所以我说您是个好人。”

  沈从荣道:“好人是三小姐,不是我。”

  钟华提醒道:“克勤,闲话少叙,说说你是用什么方式,得出了账簿上的数据。”

  倪克勤意识到刚刚跑题了,急遽允许,对沈从荣道:“沈先生,二十一世纪将会是商业战场时代,想必这个看法您也是认同的。我的主要事情是分析竞争对手的收入来源和资金分配状况,因为贵帮经营的项目种类富厚,所以我参考了剥花生的要领。先声明一下,我的团队与商业特工组织差异,我从不相信任何公司的财政报表,尤其是沈先生做出的财政报表。”

  沈从荣听到这里,对陈雄私下将己方财政状况提供应华宏社的怀疑取消了一半。

  只听倪克勤续道:“我的团队进行市场调研,通过收集贵帮各阶层的人为信息,核算出人工成本,并推导出薪酬制度。仁义胜的企业治理模式很先进,内部工业链的对接机制很完善,合理利用了上游与下游的资源,而且各环节都十分保密,令我无法直接准确估算治理成本。于是我针对差异类型的企业,将多渠道收集的订单加以分析,运用专业知识,参照适合的工具,先盘算生产物总成本,再拆分工业链,单独核算单元成本,最后逆向推导出治理成本。”

  说到这里,倪克勤露出赞许的微笑,道:“不得不赞美一下,你们的预算很精准,浪费的环节很少,这样的企业世界上并不多见。不外这也让我更有掌握,准确盘算出你们的利润。”

  沈从荣瞄了陈雄一眼,心想:“难道是我错怪他了?”

  倪克勤道:“掌握了一部门准确数据后,后面的事情就相对容易得多。随着最终结果逐步浮出水面,我惊奇的发现,仁义胜百人以上的企业,除娱乐工业外,居然都刚恰好到达收支平衡。自从英国留学归来,我接触过不少国内百强企业,成本控制方面,仁义胜的企业足以位居上等,而你们的利润呢,却处于下下等水平。”

  说着摇了摇头,明明一早就得出结果,这时仍显得难以置信,又道:“我本以为你们享受某种待遇,或是受到政策扶持,因而利润丰盛,所以不停增加员工福利待遇。可是你们对原料成本和损耗成本以及治理成本如此精打细算,为何从不控制人工成本,更从不聚敛员工?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另外,在收支平衡的情况下,你们仍不停扩大规模,不停招人。原来接纳降低风险的多种类经营模式,却因自断利润而得不到保障功效,连续生长下去,不是自毁长城吗?”

  沈从荣打断他话,问道:“小兄弟,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倪克勤拿出几本证书,平放在桌面上。

  沈从荣已往翻看,面无心情道:“年纪不大,居然有这么多资格证,照旧精算师呢。”

  倪克勤自得道:“都是我用饭的家伙,就像那位老兄的刀一样。”

  吴会见倪克勤看向自己,道:“我可不会挂这么多荣誉在身上。”

  倪克勤将证书收好,道:“沈先生,您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

  沈从荣未便回覆,摇了摇头,站回原位。

  钟华鉴貌辨色,料知沈从荣不会再疑心陈雄提供账簿,当下示意倪克勤回到人群,对陈雄道:“三小姐热衷公益,将企业做成善堂。难怪几十年的基础,风险到来时却显得不堪一击。”

  陈雄道:“今后我自有我的经营理念,已往的事也不必再提了。”

  钟华笑道:“新人新气象,咱们聊完了已往,接下来谈谈未来吧。”

  陈雄道:“愿闻卓识。”

  钟华道:“卓识是没有的,我对经济学一窍不通,不外我明白一个原理,在什么位置办什么差事,不能越界。雄哥,归根结底,咱们是混社会的,你说呢?”

  陈雄点了颔首,道:“没错。”

  钟华道:“我们社团从不做白道生意,更不会自掏腰包建广场,做那些赔钱的买卖。兄弟们都不容易,随着在下赴汤蹈火,没理由酬劳和工厂工人差不多,没错吧。”

  陈雄道:“我对经济学一样一窍不通,不外高风险高回报,这个原理照旧明白的。”

  钟华哈哈一笑,道:“太对了,这就叫公正。可是现在呢,兄弟们连冒险的时机都没有。营城几多年没发作大规模混战了,不瞒你兄弟说,外地帮派都笑话咱们当地帮派,说咱们是政府的狗腿子,整天就知道拍高官马屁。”

  陈雄道:“这种事我们可从没做过。”

  钟华道:“兄弟你是没做过,别人做没做就不得而知了,不外这些都不重要,眼下咱们须得先告竣一致,怎么挽回损失,然后再考虑未来生长的问题,先生存尔后求生长嘛。”

  陈雄道:“钟兄,不妨请那位倪老弟再出来谈谈。我想以他的专业水平,一定能为咱们指出一条明路。”

  钟华道:“克勤学的都是正八经的赚钱手段,为企业扭亏为盈不成问题,但眼下咱们有更有效更快捷的来钱方式,何须还艰辛气研究此外,而且你我也等不起啊。”

  陈雄笑道:“原来钟兄已经成竹在胸了,愿闻其详。”

  钟华道:“趁现在社会规则尚不及完善,咱们狠狠捞上一笔,否则未来想通了,忏悔也晚了。我的想法很简朴,什么赚钱就干什么,谁敢拦路就干掉谁。咱们双方联手,生意上各干各的,互不相干,要害时候相互照应。如果不能满足这个前提,各怀异心,背后拆台,那就什么都干不出。”

  陈雄道:“道上混的最课本气,名声甚至比条约文件还要有效,只要双方告竣一致,我这方面钟兄不必担忧,砸人饭碗的事,我陈雄不屑为之。”

  钟华道:“好,够爽快。”

  陈雄道:“听说钟兄执掌华宏社之前,经常来往于领土一带,对种种不为人知的暴利行业都有所涉足,此事是否为真?”

  钟华道:“没错,我简直握着一些生财的渠道,如果雄哥有兴趣,等咱们告竣相助,我会绝不惜啬分享给仁义胜,就当是对先前的事略作赔偿。”

  陈雄道:“不知钟兄需要我们提供什么资助?”

  钟华笑道:“我的要求简朴至极,你们什么都不做就行了。”

  陈雄问道:“不做事,白赚钱?”

  钟华道:“正是。我出资本进货,再派兄弟卖力出货,借用你们的场所,利润咱们九一分成。如果中间出了岔子,损失我们单方肩负,不会连累你们。”

  陈雄笑道:“那怎么美意思。”

  钟华道:“没措施,谁让你们土地多呢。”说完,哈哈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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