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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你飞驰找永恒

420.约谈温姝

带着你飞驰找永恒 斐彦 4170 2019-03-08 20:48:25

  小阑为了体现谢谢,收拾完行李后,立刻联系教画老师,还将画具颜料统统打包,派人送去给秦娈。

  秦娈乐成劝服小阑,留住了程致远,已感十分兴奋。收到名牌画具,又听人说会有老师指导自己,更是惊喜若狂。原来她还担忧休学太久会拉下课程,不易补上,这时却盼假期越长越好,以便充实利用难得的时机,多提升一些画技。

  程温二人见她收获良多,代为兴奋。

  吃过午饭,秦娈迫不及待支起画板,动笔勾勒轮廓,她急切想知道天价颜料和画具究竟幸亏哪里。

  程致远和温姝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寓目,这时电话响了,程致远接起,原来是项云打来的。

  项云道:“致远,让姝儿来我房间,我找她有事。”说完,直接挂断。

  程致远进行传话。温姝听后,问道:“项阿姨找我单独谈话,你猜她会说些什么?”

  程致远道:“单独找你,一定是不愿我和娈娈听到,我猜应该和咱们三人的情感有关。”

  温姝道:“我猜也是。你说我该怎么回覆?”

  程致远道:“瞒也瞒不了,实话实说喽。咱们未来都是一家人,你记得这一点就行了。”

  秦娈笑道:“如果项阿姨让你劝我离开致远,你只管允许,不必为难。”

  温姝道:“那怎么行。”

  秦娈笑道:“这叫非暴力不相助,听我的没错。”格格笑了起来,又道:“还挺押韵。”

  程致远想了一下,道:“这主意好,就这么做。”

  温姝懵懵懂懂,但听二人都这样说,只好允许,去见项云。

  项云房门开着,温姝直接进入,才刚跨入门里,门楣亮起一排蓝灯。项云见状,示意温姝不要说话,抬手指了指她头顶。

  温姝转身向上看去,方始留意到银色门框内部装置了发光二极管。

  项云笑道:“来啦,吃午饭了吗?”

  温姝道:“谢谢体贴,吃过了。”

  项云问道:“还可口吗?”

  温姝道:“很可口。”

  项云道:“那就好。昨晚睡得好吗?”说着举起面前的纸,上面写道:“姝儿,你身上有窃听器,不要张皇,我帮你取下来。”

  温姝心中一凛,点了颔首,道:“睡得很好。”

  项云笑道:“坐吧。”

  温姝迟疑一下,走向沙发。项云示意她坐,待温姝坐下,蹲在温姝腿边,道:“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

  温姝道:“谢谢,都很满意。”

  项云道:“那就好。”问道:“学校的课程还跟得上吗,用不用帮你请领导老师?”她一面询问,一面用手持探测器检查。

  当探测器接近温姝右脚鞋子时,仪器显示屏上亮起红灯。项云检察仪器面板上的数字,笑道:“食堂的伙食欠好,阿姨可以部署人每天给你送饭,保管你每天都能吃上喜欢的饭菜。”

  温姝心有旁骛,本该客气,却道:“谢谢阿姨。”

  项云按动茶脊亓按钮,一只圆柱形玻璃杯从台面下升起,杯里装满了水。

  项云道:“喝点水吧。”

  温姝拿起水杯,道:“谢谢阿姨。”

  项云比划手势,示意她将水倒在鞋面上。温姝会意,直接浇了上去,叫道:“呀,好烫。”

  项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烫坏了没有。”乘隙脱掉温姝鞋子,隔了几秒,道:“我房里有烫伤膏,等我一下。”

  温姝配合演戏,呻吟两声。

  项云拿来拖鞋,让温姝换上,冒充涂抹药膏,道:“这是进口药,很快就不疼了,忍一下。”

  过了一会,项云问道:“还疼吗?”

  温姝道:“有一点。”

  项云道:“鞋子湿了,我让佣人拿去晾干,去买新的。”

  温姝道:“给您添麻烦了。”

  项云笑道:“不要总是这么客气。”唤来佣人,将鞋拿走。

  佣人走后,项云关上门,打给曹管家,让他检查鞋中的窃听装置。放下电话,对温姝道:“能想到是什么人干的吗?”

  温姝道:“应该是十二钦吧。”

  项云道:“那样还好,他们是为了掩护你。”突然板起脸来,问道:“你和秦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

  温姝道:“我们是好姐妹。娈娈爱致远,致远也爱她,所以……”

  项云接道:“所以你是娥皇,她是女英?”

  温姝道:“她是姐姐,娥皇是她。”

  项云一脸无奈,问道:“这你都肯?”

  温姝道:“我没觉得欠好呀。”

  项云看不出温姝有何委屈,但想恋爱上哪个女人不自私?有人朋分自己心上人的爱,不哭不闹已算得上很是通情达理,岂能真心乐于接受?道:“或许是我年纪大了,完全无法理解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难道情郎也可以分吗?”

  温姝道:“缘分这样部署,自然有它的原理,您别为此烦忧,延长了正经事。”

  项云忍俊不禁,笑道:“正经事?我看最不正经的就是你们仨。你们究竟搞什么,秦娈难道也允许吗?”

  温姝道:“我俩的想法差不多。”

  项云道:“厮闹!”

  温姝听她嗓音提高,微微有些畏惧,不敢再说。

  项云不想吓她,语气温柔起来,道:“姝儿,你也太糊涂了,致远原来就是属于你的,你何须要与秦娈分享?你担忧秦娈纠缠致远,是不是?我既有措施让小阑爱上俊彦,自有措施让秦娈爱上此外男人。”

  温姝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娈娈喜欢致远,致远更喜欢娈娈,就算娈娈爱上了别人,致远一样放不下她。”

  项云凝目瞧她,似在审察一件奇特物事,道:“不知道你是乐于忍让,照旧真的漂亮过了头,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的女人?如果当年我也像你一样的话,那……”

  说到这里,暂停片刻,续道:“瞿燕与峰哥青梅竹马,她对峰哥一往情深,任谁都看得出来。峰哥认识我比力晚,但我俩很快坠入爱河。厥后我见到瞿燕,看出她暗恋峰哥,那种非峰哥不嫁的眼神,让人看了好不讨厌。峰哥在我身边没显露过喜欢瞿燕,可是却肯为她冒犯父亲,可见在峰哥心中,瞿燕何等重要?时隔多年,不怕告诉你,我其时面上虽然隐忍不发,心里恨不得瞿燕人间蒸发。不外幸好我没有针对她,反而对她十分体贴,否则还真找不到她这样的人,肯为了我儿子,委屈她自己的女儿。”

  温姝道:“种善因,得善果,您这样做没有错。”

  项云道:“我自然没有错,可是你却错了。姝儿,恋爱是最自私的工具。当年我面上不与瞿燕争,心里却从不敢放松警惕。我对瞿燕好,因为我很清楚,峰哥会因此越发喜欢我。我比瞿燕自信,比她有修养,有学识,峰哥有什么理由不喜欢我?倘若我见瞿燕可怜,提出与她共侍一夫,峰哥难道不会动心么?可是我何须节外生枝,支解本该专属于我的爱?”

  温姝不由得想:“如果程叔叔始终和瞿阿姨在一起,他们结婚生子,或许程叔叔就不会英年早逝了。”想罢,身子一抖,悄悄惊讶:“我怎么会这样想?”

  项云见她心情不再平静无澜,以为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道:“你也不用担忧,亡羊补牢,现在为时不晚。”

  温姝没来由“嗯”了一声,她本不愿再想下去,然而内心越是排斥,想法反而更多,项云接下来的话,已然听不进去,只是在想:“如果我从没遇见过致远,他现在一定和娈娈在一起,两人甜蜜幸福,对致远来说,会不会更好呢?”

  项云见温姝双目失神,十分满意她认真思考的心情,笑道:“你是我心目中最佳的儿媳妇,没人可以取代。你很像我年轻时的样子,而且另有我没有的能力。男人都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低级急躁的,总有发不完的牢骚,低级软弱的,总有没来由的脾气,高级的更可怕,一怄气便要发动战争。致远这孩子对权力、职位、名望、金钱统统没有想法,但只限于眼下,等他未来长大了,不会再不争不抢。你性格沉静,恰好弥补他的激动,他不计结果踩油门,你则卖力为他刹车,这样一来,方能驾驶恒久。”

  温姝问道:“您希望致远和您一样,成为仁义胜的治理者?”

  项云道:“致远比我优秀,他可以缔造更多辉煌。你们不是喜欢做好事,乐于资助有困难的人吗?帮一个两个怎么够数?”

  温姝道:“资助别人虽然很好,可是那样的话,致远就彻底失去自由了。”

  项云笑道:“自由?这个看法实在很抽象。无论你们未来做什么,哪怕只是每天闲着,自由同样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温姝道:“您有很强的责任心,要不是您甘于奉献,致远不会平安长大,瞿阿姨也死过两次了。”

  项云道:“你这孩子,总能找到人心最柔软的地方,可是你温暖我没用呀,你得抓住致远的心才行啊。”又道:“你不妨设想一下,等你们老了,你们资助过的人都过得很好,以你二人的性格,晚年一定既充实又幸福,是吧。”

  温姝咬了下嘴唇,垂下目光。

  项云道:“秦娈略施小计,已劝服了小阑。虽说小阑单纯,但秦娈年纪才只这样小,居然一蹴而就,这本事认真不容小觑。坦白说,如果秦娈这样的女孩子在致远身边,致远的事业或许会更有成就。可是你适才也说了,不希望致远失去自由,所以我没有选择秦娈,而是选择了你。换个思路想想,如果你们二人共侍一夫。姝儿,你认为自己斗得过秦娈吗?倘若有一天秦娈忏悔了,想独享恋爱了,你该怎么办呢?”

  温姝垂目不答。

  项云道:“我明说吧,你现在太被动了,什么都让致远做主,委屈全都自己吞下。你想过没有,你对致远无条件的好,只会让他当你可有可无。他喜欢秦娈这么多年,未必是真心喜欢秦娈的人,没准只是戒不掉习惯。像咱们这样的人,脑子里总得想点事情才踏实。秦娈让他患得患失,你却一味令他感应踏实,你说他闲下来的时候,更容易想起谁?”

  温姝道:“我也不图他时时想着我,只是别忘了我就行了。”

  项云道:“致远现在还瓜氚你的感受,未来可就未必了。你一定不信,因为你认定致远天性善良,不信他会叛逆你,可是实际情况摆在面前,他已经和秦娈在一起了,不是吗?假期……假期他让司机接送秦娈,我是知道的,也劝过他,但他不听。你这样迁就下去,他一定会越发肆无忌惮。秦娈一定会设法比你先怀上致远的骨血,到了那时,你就只能默默哭泣了。”

  温姝喉咙吞咽一下。项云瞧见,又道:“你总得做点什么,不要什么都等着人家自觉。致远短时内不会辜负你,我也相信他并非绝情之人,可是许多事情都是不确定的。万一他真的选择秦娈,你就没有盘旋的余地了。”

  温姝道:“无论他选择谁,我都尊重他的选择。”

  项云一怔,险些气得吐血。数年之间,她都未曾主动对谁开导,不想这次苦口婆心说了半天,温姝居然油盐不进。

  温姝见项云面色难看,道:“项阿姨,我知道您对我好,我很谢谢。”

  项云严厉起来,道:“我不需要你的谢谢,我只要你听话。”

  温姝摇了摇头,道:“我不行的,真的不行。”

  项云摸了摸她脸蛋,笑道:“这样得天独厚,居然还说自己不行?”

  温姝便要将身体的秘密说出来,但想项云是尊长,直言实在羞于启齿,道:“我真的不行,没有骗您。”

  项云微笑道:“姝儿,你是个知善恶、知荣辱的好女孩,不像某些人只想走捷径,利用身体优势博人喜爱。不外我得提醒你,男人和女人差异,女人往往睡前思虑过多,而男人是睡完了才开始思考的。”

  温姝俏脸一红,道:“您说得太直接了。”

  项云笑笑,道:“是你太蕴藉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又何须放不开呢?除非你不喜欢致远。”

  温姝尴尬不已,不住摇头。

  项云道:“好话已经说尽了,你回去考虑考虑。对了,明早叫上秦娈,咱们一起为瞿姐姐送行。”

  温姝告辞,急遽离开,直接穿着拖鞋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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