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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你飞驰找永恒

122.赌埠风浪(六)

带着你飞驰找永恒 斐彦 2845 2018-09-03 00:08:45

  项云端坐在赌城监控室里,望着程致远哭泣的脸,对身后一名老者道:“安老,您抓老千四十多年了,以您的经验,这件事应当如那边置惩罚?”她来赌城寓目监控,是为黑暗视察程致远在赌钱中的心态变化,不想竟意外目睹这场豪赌。原来叶飞十拿九稳,结果局面瞬间逆转,反被傅诚暗算,这完全在项云意料之外。

  安老和项云的父亲项义是老相识,听项云询问“应当如那边置惩罚”,而不是问“计划如那边置惩罚”,直言道:“一般来说挨打是免不了的,在1900万港币一局的豪赌中出千,在我这里起码要断四指。”

  项云喃喃道:“斩掉四指,一身本事可就全报废了呀。”

  安老道:“要给赌客公正,看待老千就必须得狠,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这也是我一贯的宗旨。”

  项云点颔首,道:“损害赌场利益,严惩是没错的。”

  隔了几秒,她举起左手,竖起食指,又道:“安老,你们在赌埠大巨细小的赌场共有8家,如果叶飞今后不去你们的赌场赢钱,赌场每年可以免去一千万港币的开销,我没有夸大吧。”

  安老“嗯”了一声,体现赞同。

  项云左手不动,又竖起中指,道:“叶飞不再惠顾你们的赌场,转去你们的竞争对手那里赢钱,对手损失一千万,你们节省一千万,从竞争的角度分析,相当于省下两千万,这样算账也没问题吧。”

  安老又“嗯”了一声,道:“简直如此。”随之见到项云又竖起无名指。

  项云道:“历程咱们亲眼目睹,虽然只有画面,听不到二人说些什么,但从结果来看,他们只是借用了赌城的赌台对赌,并非是要赢赌场的钱。不外事情既然发生在赌城,即便赌城没有遭受任何经济损失,名声几多照旧要受到些影响的。赌场要给赌客一个交待,这是为了久远利益着想,所以本质照旧利益。”说完,放下左手。

  安老没解读出她适才手势的寄义,道:“项小姐,您是明白人,以您的身份开口求情,我相信老板绝对会卖您一个面子,直接放人。”

  项云道:“立规易,守规难,破坏规则的事不应从我开始。倘若今天我为叶飞求情,明日再有人来向我求情,求来求去,规则也就毁了,到时我不愿放人,岂不成了背信弃义。叶飞是我朋友,你我也是旧相识,但是今天咱们只谈条件,不谈私交。叶飞被人摆了一道,受些处罚是应得的,又不是小孩子,需要大人呵护吗?”

  安老见项云讲明了态度,追念她竖起三根手指的行动,这才明白过来,道:“既然这样的话,断小指吧,算是给他留个念想,我这边也好交待。”

  项云没有说话,直接起身,一面向门口走去,一面说道:“劳烦您动手麻利些,将断指还给叶飞,我的人就在外面,完事就让他出去,别延长了接指。”

  安老允许了,道:“云儿,你慢走。”谈完公务,他立刻改回朋友的称谓。

  项云拉开门,道:“安伯伯,您退休前不会再见到叶飞了,我保证。”

  安老脸上瞬间现出喜色,道:“那样最好不外。”

  项云道:“安伯伯,另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不想晚节不保,最好不要和我的人作对,尤其不要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甩下一句话,摔门而去。

  她从赌城后门出来,见三名手下迎上前来,对其中一人道:“派人去黑市垄断傅诚的桃色新闻,狗仔手上有几多黑料,咱们就收几多。你亲自去谈价钱。”那人领命去了。

  项云又对中间那人道:“联系香江刊行量最大的几家纸媒公司,让他们造势,把与傅诚有关的新闻炒到天价。”

  这人问道:“如果价钱方面很是划算,是否考虑转卖收来的黑料?”

  项云道:“不考虑,一个都不卖。”转对第三人道:“你卖力整理资料。”

  付托完,项云坐进车里,打电话给香江的亲信阿仁,将付托三人去做的事先叙述一遍,又道:“阿仁,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后续的事你来替我办吧。”

  阿仁道:“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项云道:“傅诚黑了阿飞2千万,我要从他身上赚回2亿。”

  阿仁道:“我会尽力。”

  项云道:“和气生财,你自己权衡吧,除非傅诚顽固,否则不必将新闻放出去。”

  阿仁道:“他们的公司正计划在港股上市,这个阶段他不敢反抗,您放心,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

  项云道:“好,你服务我放心。”说完,挂断电话,付托司机开车,给祁斌传了一条简讯,见告自己离开赌城了。

  程致远刚刚止住哭泣,祁斌便收到简讯,道:“少爷,咱们回酒店去吧。”

  程致远发泄一通,心情好些了,一步三转头随着祁斌离开赌城,他盼望能够再见叶飞一面,然而叶飞始终没有泛起。

  晚上,房间关灯后,程致远躺在床上,心想:“原来叶叔叔赢了两千万,可是转眼间一切都没了,还要被人斩断手指。那笔钱要是能要回来就好了,几多能弥补一下,可是人家一定不会给他。”

  他同情叶飞不幸遭遇的同时,内心深处涌上一种感受,一种压迫感。这种感受他在赌场的时候便感受到了,只因其时心中悲愤交加,叶飞的拒绝反抗,傅诚的胜券在握,女子的突然翻脸,事情人员的绝不犹豫,种种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应接不暇,基础没时间具体体会那是什么感受。

  这时他躺在床上,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接受也得接受了,这种感受才又一次涌将上来。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真实而不行抗拒,便似排山倒海,来时席卷一切,人类在它面前显得格外渺小,然而这股力量显然又是由人类组成的。这时的他尚不清楚,那股力量正是来自群体,是规则的力量。

  越日,叶飞照旧没有泛起。

  程致远没心情出门,于是留在酒店里等叶飞。

  周三,在赌埠的第四天,叶飞来了。

  程致远开门时见到叶飞,别提多兴奋了,立刻上前抱住他腰,随即发现他左手缠满绑带,仰头问道:“叶叔叔,你的手指?”

  叶飞笑道:“没事。”抬起手看了看,道:“多亏了三小姐,我才保住了这只手。”

  祁斌原本坐在床上,这时起身上前,道:“阿飞,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叶飞将门关上,低声道:“阿斌,你剪过手指甲吧。”说着狡黠一笑,问道:“昨天你们去哪玩了?”

  祁斌道:“少爷没心情,非要等你来,所以哪也没去。”

  叶飞看向程致远,道:“后天你就要回去了,另有哪里想去玩吗?”

  程致远道:“不去了,等姑姑来了我就回去了。叶叔叔,您好好养伤吧,我看到你一面就放心了。”

  叶飞进门时便被程致远的体现感动到了,这时听他语气中充满体贴,更是感动,道:“我的手没事,只是做做样子而已。”问道:“对了致远,前天你看到傅诚出老千,可也看到我出千了?”

  程致远颔首道:“看到了,你这样拨弄骰子来着。”学着叶飞的手法比划几下。

  祁斌见到程致远的手法,细节之处竟与叶飞完全一致,登时感应不行思议。他想致远这样的小孩子,没有赌钱经验,如何能够仅凭肉眼便视察清楚叶飞快如电闪的行动,忍不住向叶飞看去。

  叶飞与祁斌惊讶对望一眼,不外他之前惊讶过了,现在更多的是惊喜。前天程致远为了掩护叶飞,就地提出傅诚出千,还讲明傅诚所使用的手法。叶飞其时虽身处倒霉情况下,但听到程致远的话,照旧震惊多过恐惧。这时见程致远连自己的行动也看清了,越发确信绝非偶然,于是越发欣喜。

  程致远比划完,道:“或许就是这样子吧。”

  叶飞道:“不是或许,是完完全全,完完整整。致远,你是怎么做到的?”

  程致远道:“我天生看工具就比别人慢。”

  叶飞道:“原来如此。”对祁斌道:“扑克牌有吧。”

  祁斌立刻掏出牌盒,交到叶飞右手。

  叶飞接过牌盒,以极快的手法抽出扑克牌,同时甩掉纸盒。只见他食指和无名指夹住扑克牌边缘,在手心转了半圈,单手倒了频频牌后,展开扑克,将扇面面向程致远,问道:“看到了吗?”

  扑克牌就在程致远眼前,如何会看不到。他感受到叶飞要变戏法了,笑着颔首。

  叶飞将牌面调转,问道:“我的左边,你的右边,第七张是什么牌?”

  程致远答不出来,蒙了一个,道:“梅花2。”

  叶飞笑道:“答对了。”又问:“第九张呢?”

  程致远感受他在和自己开玩笑,随口说道:“小王。”

  叶飞道:“又答对了。”

  程致远忍不住笑了一声,道:“不行能啦,我是蒙的。”

  叶飞转过扑克牌,道:“你自己看。”

  程致远数着牌看去,居然真的猜对了。

  叶飞问道:“你这次看到我出千吗?”

  程致远奇道:“你出千了?”

  祁斌这时已明白叶飞的用意,道:“阿飞,看来少爷真的只是天生眼力好。”

  叶飞将扑克牌还给祁斌,问道:“致远,你想跟我学赌术吗?”

  程致远还没想明白他是怎么把牌酿成自己所说的花色,听他询问自己,道:“这个戏法倒是挺好玩的,不外我不想学赌钱,也不想跟人赌。”

  叶飞心情现出失望,道:“早知道你有这样的眼力,我就反面傅诚赌第二局了,如果你没看到前天的那一幕,应该会愿意学吧。”

  程致远道:“叶叔叔,我不是畏惧自己手指被切,我是基础不想赢别人。”当下将秦娈父亲和人赌钱,最后欠下债务,连累秦娈连画都学不成的事告诉二人。

  祁斌听完没有多说。叶飞脸上又现出喜色,问道:“那个家伙欠人家几多钱?”

  程致远道:“六万。”

  叶飞问道:“我有措施让你一天赢到六万,你学不学这门本事?”

  程致远马上心动,但转念一想,自己赢了六万,对方就要输掉六万,没准输钱那人也有像秦娈这样有理想的女儿,立即摇头道:“照旧算了。”

  叶飞不解地问:“你不想帮朋友还债吗?”

  程致远道:“还债的要领有许多,纷歧定非要靠赌钱。”

  叶飞问道:“你怕输钱的人不兴奋吗?”

  程致远道:“是的。”

  叶飞心想:“他果真是个善良的孩子。”仍不死心,问道:“为了帮朋友实现理想,偶尔从陌生人处赢钱,似乎也没什么欠好的吧。”

  程致远道:“师父教过我,不因恶小而为之,不因善小而不为……”

  叶飞插口道:“你已经拜过师父了?”

  程致远道:“是呀。”

  叶飞道:“不会是傅诚吧。”

  程致远道:“虽然不是啦,我师父是一位嫉恶如仇的好人,才不是傅诚那种害人精呢。”

  叶飞轻松一笑,道:“好吧,既然你执意不学赌术,我也不劝说了,等你哪天改变主意了,我再教你。”

  程致远自知不会学,照旧向他体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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