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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亦何所忆

第二十七章

思亦何所忆 大门忆 2126 2018-08-17 15:51:24

  妈妈在后面一直拉着她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你非要在过年时候来闹吗?”

  “我闹?我是来和你们讲理的。”对方高高地昂着头,喊得脖子上的青筋突出了一根又一根,压根不是讲理的姿势,却更像是要拼命一般。

  王思忆转头拍了拍妈妈的手,示意她自己没事,转头便冷冷地说着:“你真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吗,十多年了,你从来不事情,除了和我妈拿钱,你做过什么?”

  没有想到,迎来的却是狠狠的一巴掌。

  王思忆被打得懵了,妈妈却是疯了一样冲上前去要打他,门口似乎聚了一些不明情况的人,王思忆拉回了妈妈,免得她受到伤害,然后使了力气将那人往外推,推到门口便将那半开的卷帘门用力往上再推开。

  “你不是要骂,要喊吗,你喊吧,让所有人都听听你是怎么当别人老公,怎么当爸的,就你这样的人,从我小时候开始,不顺心就要打我妈,不兴奋就要打我骂我,我高中时候你趁我不在家就把我妈软禁在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妈妈已经出来拉着王思忆不让她再说下去:“小忆,别再说了,他不要脸,我们还要的呀。”

  “妈,我们总是在忍着他,你什么时候都叫我忍着,说他至少是我爸,可是他把我当女儿了吗?”王思忆真的是生了气,她挣脱了妈妈的手,挡在她面前冲着眼前男人说:“我知道你是想要钱,可是我不会再让我妈给你了,我可以给您每个月生活费,但是你必须和我妈离婚。”

  对方那高高扬起的手又要打下来,王思忆恶狠狠地说:“你今天可以把我往死里打,这么多人看着,正好作个证,让你名正言顺一起坐牢,要是你把我打死了,那我死之前,一定拉着你陪葬。”

  似乎是被王思忆的话吓到了,看着王思忆眼里露出的少有的凶狠,对方反而有些犹豫了,扬着的手反而放了下去,嘴里却依然一刻不停地冲着妈妈骂着:“你看看吧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就这种样子。”

  “你要是再说一句,我管谁在这里,和你拼死。”王思忆真正发了狠,红了眼。

  对方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人,见到王思忆从来没有露出过的阵势,终于不再纠缠,甩了袖子,指了指王思忆让她等着,就气冲冲地走了。

  看热闹的人也徐徐散去。只是幸亏照旧过年,过往的人并不多,基本上都是些路过的路人。这几天天气不错,邻居们大多也走亲戚去了,人群里并没有相熟的人。

  王思忆回了头,看到妈妈泪水涟涟,便低了头走了已往:“走吧,妈,我们回家。”她牵了妈妈的手走回店里,收拾了工具,关了店门,开车回了家。

  一到市郊的家,妈妈便走回房间,躺倒在了床上,纷歧会,就听到房间内传出了哭泣声。

  王思忆知道妈妈心里欠好受,每一次只要对方来闹一次,她便会哭一场,有时候不来闹,对方发信息来辱骂,其实王思忆也都是知道的,可是妈妈不说,她便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一次,她照旧没有走进房间,妈妈的情绪需要发泄,她越慰藉,也许她越无法冷静。有些事情,总是需要面对的,一味地忍让并不能换来相同的理解。

  这么多年,妈妈都觉得忍让可以换来海不扬波,可是事实从来不是如她所愿地顺利生长。越退一步,对方确是越会得寸进尺。

  今天的王思忆也是忍无可忍了,想起妈妈这么多年来受的苦,她觉得作为女儿,再不站出来,而是躲在妈妈身后寻求她的掩护,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什么懂事,知书达理,这些标签她可以统统都不要,只求她们二人的生活不要再被打扰。

  她拿着扫把将客厅扫除了一遍,约摸已往了半个小时,她便倒了一杯温水端进房间,唤起妈妈起来喝些水。

  “妈,以后别忍了,他一直这么欺软怕硬,得寸进尺,我们基础忍不了,钱也不给他了,要么让他写好条件直接离婚。”

  “你以为我不想离婚吗,这么多年了,说了几多次了,他每次都耍无赖忏悔,在外面随处说我们坏话。”

  “下次录音吧。”

  “他真的是个无赖啊,我是担忧你以后嫁人会被婆家看不起的呀,这样的爸,你今天又这样闹,传出去好听吗?”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的事情你也别管了,他这个样子,如果不把事情结束,我还不是照样欠好嫁人,男方家如果因为这种事情要对我欠好,那我不嫁就好了。”

  妈妈喝了水,她便伸手端过茶杯,又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别为那种人惆怅了,怪你女儿还太弱,也不是男的,等我变强了,我们越发不用再怕他了。”

  妈妈拂去了她的手,叹了一口气,起来坐在床沿:“以后别在再公开场合下和他闹了,欠悦目。”

  “知道了,我知道你担忧我,但是不这样闹吧,他又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公开场合地闹,他反而不敢动手了,不是吗?”

  “但是你也要注意宁静啊,他打你那一巴掌,还疼吗?”妈妈伸脱手,摸着她的脸颊。

  眼看妈妈又要哭了,王思忆赶忙说:“别担忧,没什么事,这一巴掌也算是我还清了他生我的债,以后越发不用欠他的了。”

  妈妈没再说话,眼里流露出的心疼和自责却是让王思忆再也看不下去,她冒充要将茶杯拿出房间,转了身,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了地往下流。

  先前所有的伪装都破了功,反抗他的勇气,掩护妈妈的决心,看到妈妈的眼泪的那瞬间,瓦解了。

  她开始自责自己的不够强大,想不出此外更好的措施解决,在这样一个其他家庭其乐融融,眉飞色舞的日子里,却要让妈妈遭受这样的烦恼。

  入夜,噩梦又一次席卷而来,小时候被追着打的场景,怙恃对打的画面,懂事后只因为他不兴奋被拉到街上一路“批斗”,引来无数人围观的影象,又再次入了梦,这些不堪回首的影象,就似乎一只死死扼住了她喉咙的手,掐着她喘不外气来。半夜,她便惊醒了,一身冷汗,再也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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