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一个相助的!不,准确的说,是来占自制的。
“你们赵家……”连先忍缓声发话,“我没有听说过。”
“城主,我想与你单独谈话。”赵奇德提出请求。
“嗯?”
连先忍一怔,不懂对方的用意。
厅内除了他和赵奇德,只剩一个侍卫长。
赵奇德看了侍卫长一眼,有些话,他不想说给这小我私家听。
侍卫长在期待命令,城主不叫他出去,他不会出去。
“事无不行对人言。”连先忍淡然说道。他不信任对方,不计划与之独处。
“这个……”赵奇德沉吟不语。
连先忍心生警惕,对方来历不明,还妄想着单独谈话,难道是,晁家派来的杀手?他黑暗戒备,说道:“你姓赵,认识赵巢吗?”
“赵……什么?”赵奇德询问。
“巢。”
侍卫长适时的接过话茬,用手比划着。他明白城主说的是谁。
“不认识。”赵奇德回道。
“你们赵家在哪座城?”连先忍问道。
“我们……”赵奇德笑了笑,“在北州城。”
北州城是北地郡内规模最大、人口最多的城池,同时也是一郡之首。
“你们找我相助什么呢?”连先忍笑道。
“……这里说话实在是不方便。”赵奇德犹豫着说道。
“那就别说了。”连先忍站起身。
“连城主,稍安勿躁!”赵奇德急遽也站了起来。
“我给你再说一句话的时机。”连先忍注视着对方。
“……”
赵奇德欲言又止,叹道:“城主,你要相信我,我……我没有恶意……”
“送客。”
连先忍拂衣而去。
“城主!”
赵奇德很失望的叫道。
连先忍头也不回的走了。
侍卫长移动已往,盖住了赵奇德追随城主的视线,说道:“这位客人,请吧!”
赵奇德唯有带着遗憾离去。
黄昏之前,晁惇和华蟀,相继派人送来了请柬,不约而同的邀请连城主加入明晚的宴席。
两家的饭局,摆在差异的酒楼,但时间基底细同,去了这一家就不能去另一家,所以,连先忍选择,都不去。
“你为什么不听一下那个赵奇德说什么?”江半颁问道。
“不是我不想听,是他不说啊!”连先忍摊手。
“他要单独说。”江半颁说道。
“这个时机我不给。”连先忍说道。
他们正在吃晚饭,阿佐也在。
“晁家、华家请你用饭你也不去?”江半颁换了话题。
“不想去,没意思。”连先忍说道。
“你这么拖着也不是措施。”江半颁说道。
“随便选一个嘛!”阿佐说道。
“我选……”连先忍瞧着江半颁,“六山门。”
“要不起。”江半颁笑作声。
“你们两个……”连先忍摇着头,“就知道吃,什么主意都想不出来。”
“你怪我?”江半颁瞪眼。
“关我什么事啊!”阿佐很委屈。
“开个玩笑。”连先忍笑起来。
“欠可笑。”江半颁说道。
“蛮可笑的。”阿佐转委屈为欢喜。
“你出个主意。”连先忍鼓舞江半颁。
“脑子笨,出不了。”江半颁说道。
……
连先忍只能自己想措施,沉吟着说道:“我说过,这座城里,晁家的工业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我小我私家是无法铲除的……”
“你想借力?”江半颁猜道。
“借助华家的力量……”连先忍边想边说。
“就怕是,赶走了一匹狼,又引来了一匹更凶狠、更强壮的狼。”江半颁说道。
“你们六山门……”连先忍转着心思。
“我们不加入这些事。”江半颁断了连先忍的念想。
“你们的运转资金从哪来?”连先忍问道。
“朝廷拨款。”江半颁说道。
“不想赚点外快吗?”连先忍问道。
“外快?”江半颁不解。
“多赚点钱。”连先忍解释。
“不需要。”江半颁说道。
“你们六山门都是些什么人啊?不用钱的吗?”连先忍很困惑。
“钱财乃身外之物。”江半颁说道。
“……高尚。”连先忍叹道。
“用饭。”江半颁笑了笑。
连先忍吃一口饭,嚼着,心中一亮,恍然道:“你们是不为钱而发愁的人。”
“你想说你以前很穷?”江半颁问道。
“我确实不富足。”连先忍说道。
“所以你很看重钱。”江半颁了然。
“我不是你,我理解不了你,你也理解不了我。”连先忍说道。
“嗯……有原理。”江半颁颔首同意。
“我觉得,”阿佐有话说,“钱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哦?”
江半颁转头,眼神灼灼的看着阿佐。
“阿佐是过过苦日子的。”连先忍说道。
“嗯。”阿佐有感而发,“没钱的日子,简直很难熬,每天都很苦恼,怎么才气赚钱呢?如何才气让生活更好呢?”
“你原来计划怎么赚钱?”连先忍很有兴趣。
“我……”阿佐马上神情窘迫,“我想不出来怎么赚钱……”
“你就像是,落难的公主。”江半颁似笑非笑。
“公主?”阿佐一愣,随即摇头,“这比喻不恰当。”
江半颁一笑,不多言。
连先忍没想太多,说道:“村子里能干什么?种地?狩猎?不适合女的……织布?这个可以。”
“种菜吧!”江半颁笑道。
“也行。”连先忍赞同。
“我不会。”阿佐说得很小声。
“让你爹教你。”江半颁说道。
“我爹只会种地,偶尔狩猎。”阿佐说道。
封建社会,女性的生存问题欠好解决,许多是依附男人、靠男人用饭。
连先忍暗忖,若是他不穿越过来,阿佐就被土匪抓去当压寨夫人了,命运悲凉啊!就算土匪不来,阿佐的日子也欠好过,穷啊!不外最终多数会嫁给……田主儿子?或是,家族少爷?好比那个董小灼。
然则现实差异,机缘巧合之下,阿佐不是嫁给田主儿子或家族少爷,而是明年嫁给年轻的城主,嗯,外貌看来,似乎区别不大……
等会!有什么差池!阿佐说,她的字是跟她爹学的,可一个种地的村民,为何教自己的女儿书法?有这个本事教吗?画风严重冲突啊!
莫非,佐父不是村民?是屡试不中的念书人?读了许多年的书,却考不上功名,佐父心灰意冷,于是放下纸笔,扛起锄头去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