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左良玉兵败

　　瓜州城外，晴空万里，一支队伍正声势赫赫的进城，只见五色的旌旗上绣了一个斗大的“黄”字，陆、傅二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是黄得功的军队？”

　　“可能是史德威将军说动了黄得功大人，走，看看去！”

　　白马追随着黄得功的军队进得城来，陆、傅二人没做停留，便直奔高杰帅府。

　　才进府门，便远远的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陆、傅二人均能听的出来，这是史阁部和高杰在说话。

　　“史阁部啊，我早说过，左良玉手下那些乌合之众，基础不堪一击，你看这黄得功还没动真格的，就给他打的丢盔卸甲！哈哈……”

　　“高峻人，黄得功将军虽说脾气急躁了一点，但确实是宅心仁厚，镇守真州以来，黎民们都很恋慕他，深得民心，左良玉贸然进攻，出师无名，他的兵败也是理所应得！”

　　“唉唉唉！史阁部，民心所向也只是一部门，也多亏了令郎史德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才坚定了那黄闯子的决心啊，哈哈！”

　　“高峻人过奖了，犬子不外是……”

　　史可法话未说完，便觉察门口站着两小我私家，陆、傅二人见两位大人相谈甚欢，便没有打扰，未曾想史可法先看到了他们。

　　“哎呀，是无双和傅女人，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路危不危险，你们还好吗？”

　　史可法的语气颇为担忧，陆、傅二人也能听的出来，他不问结果；只问安危背后蕴藏的涵义，不禁感动的有些哽咽。

　　“大……大人，我们很好……”

　　陆、傅二人险些是异口同声。

　　“别说了，别说了，一路也累了，赶忙进来休息！”

　　陆、傅二人迈脚进门的同时，便闻一旁的高杰笑道:

　　“陆兄弟，傅女人，一路辛苦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黄得功大人在真州大北左良玉，左良玉气急松弛，手下的豆腐兵被打的落花流水，带着些残兵败将龟缩回去了，眼下黄得功大人的军队正与我部合兵一处，你看那城外声势赫赫的就是！”

　　听高杰这么一说，陆无双喜出望外道:

　　“我还说城外怎么有黄得功大人的队伍，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我们抗敌力量又多了一分！”

　　高杰点颔首:

　　“说的不错，黄大人应该到了，史阁部，您看我们是不是一同去为黄大人接风洗尘？”

　　史可法颔首应允，望向陆无双道:

　　“虽然，带傅女人去厢房休息，然后你也来和我们一同迎接黄大人！”

　　陆无双连忙答道:

　　“好！”

　　须臾，陆无双送傅赟回了厢房休憩后，便随着高、史二人来到了帅府门口，举目远望，只见远处驶来几匹高头大马，正当中一匹马头细颈高，四肢强健而又修长，马身匀称，通体呈枣红色，汗水从肩部流出，泛起出一种鲜血的色调，打眼一看，便知道这是一匹来自西域的良马。

　　再看马上那人，鼻直口方，豹头环眼，生的是虎背熊腰，身着唐猊铠甲披战袍，抬头挺胸威风凛凛，宛如一副汉将张飞张翼德的模样。

　　高、史、陆三人审察之际，那人便驶到了近前。

　　“哎呀，黄大人，久违了久违了，多年不见你了，没曾想比往日相比，愈发的威风八面了！”

　　黄得功飞身下马，抱拳道:

　　“哈哈！高峻人，你也照旧一如既往地取笑老弟我呀，你我都老了，不如年轻人中用了啊！”

　　“哪里哪里，黄兄刚打了个大胜仗，正意气风发，势不行挡，何谈这个老字呢？”

　　“高兄过奖了，国家危难之际，什么时候剿灭内贼，赶走外寇，才气算是所谓的胜仗！”

　　一旁的史可法听到黄得功这话，情不自禁的感伤道:

　　“黄大人心系国家，实在是让我等敬佩不已！”

　　“这位是？”

　　黄得功未曾见过史可法，一时有些惊奇，高杰连忙解释道:

　　“哎呀！是我的错，只顾着跟你叙旧，忘了介绍，这位就是台甫鼎鼎的史可法大人！”

　　话音未落，黄得功连忙抱拳作揖，激动不已道:

　　“哎呀！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曾想史阁部竟然在此迎接在下，我何德何能，虽素未谋面，但史阁部您的台甫可谓是如雷贯耳，您的拳拳爱国之心，您的所作所为，都是是我等效仿的楷模，可能……可能您也是挽救大明的唯一希望……”

　　史可法闻其情真意切，不禁也被熏染，连忙抱拳回礼道:

　　“黄大人言重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史某不外是其中一员不重要的角色，祸乱滔天之际，国家更需要像黄将军、高将军这样的爱国志士精诚团结，才气挽救国家于水火之中！史某乃一介书生，不懂兵书战册，空有一颗赤心，愿为列位将军效犬马之劳，为大明山河的恢复献一点力……”

　　黄得功听的热泪盈眶，感佩至深，急遽打断了史可法，哽咽道:

　　“史阁部您说的哪里话，叫我等如何担待的起，如若天下人学到史阁部三分，大明山河何至于此啊……”

　　高杰没想到这两小我私家初次晤面，竟会是这样一副局面，连忙说道:

　　“来来来，史阁部和黄兄可谓是一见如故呀，我们进府说，进府再说！”

　　高杰安置了黄得功的随从，四人随即进了帅府，分宾主落座，兵丁随即端来了茶。

　　“这位小兄弟叫陆无双，青年才俊，文武双全，且胸怀报国之志！”

　　陆无双连忙起身向黄得功抱拳作揖道:

　　“黄大人，幸会！”

　　黄得功颔首大笑道:

　　“哈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真的是少年老成呀！”

　　“大人过奖……”

　　一番外交之后，开始步入正题，史可法道:

　　“高峻人，黄大人；今日两军会师于此，且黄大人打破左良玉，实在是可喜可贺；不外我却实在兴奋不起来，正如黄大人所说，国家仍是危难万分，容不得我们有半点喘息的时间，潼关战事清军已经完全占据上风，李自成已经到了苟延残喘之际，据我推测，最多不外一个月，清军将要南下，到那时我们能否反抗的住？整个大明王朝的安危，全要仰仗二位大人了……”

　　闻听此言，黄得功连忙道:

　　“史阁部您说的哪里话，我等虽为一介武夫，却也明白尽忠报国的原理，身为武官，我等的职责即是保境安民，驱除鞑虏，如今国家正是用人之际，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时候不着力，等到什么时候着力啊！”

　　高杰也频频颔首，朗声接过话茬:

　　“黄大人所言极是，我等武人，不奋勇抗敌，难道要做满清的阶下囚么？不管别人抗不抗敌，总之我高杰虽然没有乐成的掌握，但我已经有了成仁的决心！”

　　黄、高二人的慷慨陈词，史可法不禁湿润了眼眶，自北京城破，崇祯帝驾崩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这个国家担忧，但却从来没有看到希望，但是这一次，他看到了一丝曙光，这不止是他小我私家的情感，而是关乎到整个国家的命运，所以他热泪盈眶！

　　“有二位将军在，真乃是国家之幸事，我也倍增了抗敌的信心，相信在我们的配合努力下，灭贼除寇一定有望，恢复大明也一定有望！”

　　黄得功连连颔首:

　　“史阁部，我是个粗人，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们的精神领袖，哪怕有一日为国战死，我也无怨无悔，眼下只恨马士英、阮大铖老贼扣住了皇上，不如我们兴兵伐南京，逼马、阮老贼交出皇上，滚出南京！”

　　听了这话，高杰也热血沸腾，一旁帮腔道:

　　“黄大人说的有原理，史阁部！窃以为事不宜迟，若等清军南下可就晚了，不如眼下就起兵，直逼南京城，活捉马、阮老贼！”

　　史可法见状，连忙劝阻道:

　　“二位大人，不行如此行事，若是如此一来，我们和狼子野心左良玉另有什么区别？他也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欲夺大权，我们虽然和他纷歧样，却也是好说欠好听，反而被马、阮抓住了把柄，究竟皇上在他们手上，我们一旦兴兵南京城，就会被马、阮扣上谋反的帽子，到那时我们可就百口莫辩了！”

　　黄得功仰天长叹道:

　　“哎！听说马、阮祸乱朝纲，整个朝廷已经是乌七八糟，阮大铖掀起“顺案”风浪，杀害东林党人，虽说东林党也不是什么好工具，但如此手段未免太过于狠毒，我们不兴兵，即是任由他兴风作浪啊！”

　　“黄大人切莫激动，我看他们已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我们不去管他，他也将自取灭亡，眼下最要紧的是要厉兵秣马，准备迎战满清这个更强大的敌人……”

　　话音未落，只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父亲大人，我回来了！”

　　史可法一看是史德威，笑而不语，微微的点了颔首。史德威环视四周，颇为惊喜道:

　　“黄大人，你的马是比我的马快啊，高峻人，可有些日子没见您了；无双兄弟也在呀，可叫我想死你了……”

　　此一番话前后不着调，逗的高杰开怀大笑道:

　　“好你个史德威，竟敢在此造次；不外你把黄大人请来了，怎么也算是大功一件；将功补过了，哈哈！”

　　史德威咧嘴一笑:

　　“高峻人，您这话可不隧道……”

　　“行了，别贫嘴了，来人呐！”

　　门外的兵丁疾驰而来。

　　“大摆筵席，我门来为黄大人接风洗尘！”

　　陆无双重新到尾一语不发，现在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虽然他不知道这融洽的局面有几分真实，但起码现在让他看到了希望；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不怕前路一望无际，怕的是没有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