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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军师联盟

第019章 出狱

隋唐军师联盟 诸司马甲 4549 2018-08-01 21:00:00

  第019章出狱——巧舌如簧、小施惩戒(1)

  刘树义悄悄走到年老刘树艺身边,见他呼吸匀净,显是仍在甜睡当中,不禁松了口气,也悄悄佩服年老的睡觉“功力”。

  便在这时,突然一个极轻极关切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树义,令兄的伤势如何了?待我回去后,定要找一个上好的医师过来为令兄治伤,再派人送些补药过来。

  哎,都是我一时疏忽,上一次牢中划分后,我只想着与家父商量,竟把令兄的伤情忘了,如今想来,大大不应,内疚内疚!”

  却是李建成的声音。

  声音极小极微,显是怕打扰刘树义静养,有意而为之,声音当中充满着自责和痛恨之意。

  刘树义听他语气出自一片至诚,不似是假,心中也颇有些感动。

  同时心中也在想:后世许多电视、小说当中,都说这位隐太子李建成是个心狠手辣、碌碌无能的庸才。但如今看来,此人实有大才,与李世民相比也绝不逊色。那么他适才所为是不是为了拉拢我和父亲,故意装出来的呢?

  正入迷间,听得一个嘹亮高昂的声音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谁那么斗胆,竟敢在太原郡狱滥用私刑,来人,快来人!”

  只见李世民一边望着刘树艺,一边捶胸顿足,满脸悲愤之色。

  过不多时,李家两个随从走进大牢,垂手而立,期待付托。

  李世民气汹汹的道:“你们把那两个无法无天的狱卒给我带进来,刘家大郎深受重伤,跟二人脱不了关连,若不严加惩治,正义何在!快去!”

  二随从微微颔首,快步走出。

  刘树义眉头微皱,撇了撇嘴,心想李世民也太小题大做,况且他不行能不知伤害年老的真正凶手是谁,要报仇那也是找王家,找王仁霸,找王二报仇,那么处罚这些袖手旁观的狱卒又于世何补?更况且外面那老狱卒虽只是为了自保,但究竟曾为刘家说过好话。

  不经意的望了李建成一眼,突然脑袋如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李家两兄弟如此差异形式的体贴年老,都是为了拉拢我和父亲不成?

  瞥眼向李世民瞧去,只见他蹲下身子,拉开年老身上的被褥,马上暗红的衣衫映入眼帘,手上、颈间仍有衣襟包扎伤口,脸上伤痕累累,看起来颇为可怖。

  大牢之中虽有郎医师前来治伤,但像刘家这种身犯谋逆大罪之重犯,却禁绝有任何物事送进来,是以刘树艺衣襟满是干枯的血渍,却无衣服可以替换。

  紧接着脚步声响,四人走了进来,一老一少狱卒走在前面,满脸惊骇之色,像极了正被押解的监犯。李家两随从紧随其后,严阵以待,倒像是大牢的狱卒。

  此时刘大刘树艺已然醒来,饶是他不畏严寒、睡得深沉,奈何有人既掀被褥,又检察伤口。

  他初见李世民,还道又是前来大施酷刑的坏人,瞳孔急速收缩,满脸惊骇之色,刹那间便要哭叫。

  但突然想起父亲、二弟,张大了嘴,却不吭声,最后索性一咬牙,闭上了眼睛,心中只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否则我就再也见不到爹爹和二弟了。

  刘树义见年老醒来,满脸惊慌恐惧的神色,急遽奔到近前,蹲下身子,低声慰藉道:“年老,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从今往后再也没人能伤你了。”

  心中突然对李世民好生反感:

  你既然知道伤我年老的主谋是王家,为何还要在这大叫大叫、惺惺作态一番,莫非你以为这样,我便会对你感恩感德吗?

  李建成倒很知趣,也善解人意,知道年老如今正处在静养的要害时期,最忌别人打扰,是以说话之时都特别小心在意,唯恐惊扰了年老。

  不外二人年龄相差颇大,性格又大不相同,纵然抱着同一目的,做法不尽相同也属正常,况且二人如此做都是为了拉拢自己。

  一想到这李家两位兄弟都是人中龙凤、其中翘楚,却想方设法的招募自己,不自禁的感应自得。

  只听李世民厉声喝道:“斗胆狂徒,竟敢视王法于无物,在大牢之中滥用私刑,屈打监犯,倘若不严加惩治,正义何在?”

  说罢,冲随从微微颔首。

  那两随从立即会意,快速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一老一少两狱卒,将二人双手反缚背后。

  在大牢之中,竟然有人敢挟持狱卒,这罪可不小,但其时天下大乱,纲纪紊乱,有权有势之人往往可以为所欲为。

  老狱卒被人牢牢制住,竟连一丝反抗的心思也无,只悄悄叫苦,自认倒霉:

  王仁霸之父王威乃虎贲郎将、太原副留守,王家自是招惹不得;而李渊官居太原留守,同样权势滔天,李家也是冒犯不得。

  哎,这位李家二令郎一心想要立威、拉拢人心,今日吃一顿苦头定是少不了,其实其时我何曾动过刘家大郎一分一毫,但大牢之中是最没理可讲的。

  抬头向刘树义瞧去,心中大奇,又想:这一家人实在是离奇之极,胆敢在太原城冒犯王家不说,竟还能让李家倾力相救,认真令人匪夷所思。而这一家中当中,尤以那个少年最为与众差异,李家二令郎的拉拢讨好工具似乎正是此人。

  这一番所想皆在一念之间,他虽心中畏惧,却不愿坐以待毙,开始不住口的求饶。

  但他非是向李世民求饶,也不是向受害者刘树艺求饶,而是向少年刘树义求饶,他认为此人才是拯救自己的要害所在。

  少狱卒早已吓得双腿发软,见师父高声召唤求饶,便依葫芦画瓢,也高声求饶起来。

  一时之间,牢房之中阵阵求饶哀恳之声传了出去。

  其他牢房监犯的嘈杂声音又是一停,原先爽朗的笑声令他们相顾错愕,不明所以。如今在大牢之中最为稀松平常的求饶声,又怎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原来狱卒往往对牢中监犯粗残暴待,监犯对狱卒恨之入骨,自然而然的记着了他们的音容相貌,如今听到有狱卒竟大叫求饶,他们如何不欣喜异常?

  虽不知狱卒在向何人求饶,但多日来深受狱卒迫害,苦不堪言,心中早就积满了怨气,现在都希望能听到狱卒的痛苦哀嚎声,以解心头之恨,是以人人侧耳倾听。

  李世民转身对刘大刘树艺道:“树艺兄弟,他们二人或许未曾亲自动手,但身为狱卒,竟玩忽职守,漠视他人将你打成重伤,其罪不小。如今他二人就在眼前,但凭你发落,希望能出你胸中恶气。”

  说罢,目光炯炯的瞧着刘树艺,心中不自禁的有些自得。

  他年纪不大,却阅历颇深,接触过不少英雄好汉,自觉于笼络人心之道,颇有心得。

  现在满心以为刘树艺即便不谢谢涕零,也肯定会对心生好感,那么以后拉拢整个刘家,便不费吹灰之力之力了。

  这般注视了半晌,只见刘树艺瞪着一双大眼睛,紧闭嘴巴,满脸茫然之色之中,又带着惊骇之意,接着便双手伸出,将他弟弟拉到身前,将脑袋埋在他弟弟背后,似乎极为恐惧。

  李世民不明所以,他生平接触过不少人,从未遇到过如此怪事,心想刚刚刘家两父子侃侃而谈,确有真实才气,没原理刘家宗子竟连基本的礼义也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刘家宗子树艺从小痴傻一事,原本就鲜为人知,纵使有人无意间得知,顾及刘文静一县之长身份,也不敢随意宣扬。厥后刘文静更是严令宗子刘树艺不得外出,那外人便更难知道了。

  刘树义感应身后年老瑟瑟发抖,显是畏惧已极,轻拍他肩膀,低声慰藉,心中对李世民好生厌恶:

  年纪轻轻就学这一套,真以为就凭你几句好言好语,别人就会对你磕头便拜,以后终生为你驱使,衷心耿耿,绝无二心?

  也许此时的昔人或许容易乱来一些,但我却决不轻易上当!当今之世,真正对我好之人,便只有父亲和年老,其他人等对我到底是真情照旧冒充,我还要仔细考量。

  总之,谁真心对我好,我肯定竭尽全力掩护,谁胆敢对我及我的亲人朋友倒霉,我也决饶不了他们!

  一念至此,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王二,杀意陡生,他身后的王家一时半会儿动不得,但此人不外是王家的一条走狗而已,既然要报仇,必须先今后人着手。

  想罢,冲李世民微微一笑,说道:“多谢二令郎美意,只是他二人于此事却是无辜,王二无法无天,以非一日两日,他二人即是有心阻拦,恐怕也是力不从心。算了,照旧先放了他们吧。”

  此时他对李世民的厌恶并未完全消失,心中怪他太过做作,明知年老需要静养休息,偏偏在这个时候非要演这一出。在此事上他年老李建成倒是处置惩罚恰当,似是一片至诚之心。

  原本不想给他好脸色看,但想到他是未来的王者,一代帝皇,照旧轻易不冒犯的好,这才微笑以对。

  那一老一少两狱卒,听说这少年令郎要放了自己,尽皆大喜,一齐走到刘树义面前,敬重行礼,不住的开口致谢。

  李世民本就是为了拉拢刘家,而故意做了一场秀,起初便没真计划重罚狱卒,况且父亲一再嘱咐,在外面要谨言慎行,尽量低调,以免引起不须要的麻烦。

  狱卒虽职位低微,究竟一ㄇ为朝廷做事,若是刘家为了发泄,认真要重重惩处那两狱卒,他反而欠好办了。

  现在听刘树义如此说,心底大为欢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们原宥了他们,我也欠许多几何说什么,至于真正的凶手……”说到这里,故意停住不说,眼望那两狱卒,冲二人身后的随从点了颔首。

  刘树义何等智慧,自然知道李世民后面要说什么,不外乎信誓旦旦说一些笼络人心的言语,诸如以后找时机再替刘家报仇云云。

  而他现在故意不说出来,显然是忌惮狱卒在场,生怕自己言语传了出去,对李家倒霉,要将两狱卒支开。

  刘树义悄悄颔首,虽对李世民厌恶大于好感,但也不得不佩服他心思缜密,面面俱到,处事点水不漏,简直不是寻凡人物。

  眼见一老一少两狱卒正被随从押着离开,赶忙叫道:“且慢,先别让他们离开,我有件事尚需他们资助。”

  李家两随从立时停下脚步,既然自家两位令郎都对这少年另眼相待,那么他的话自然欠好违背。

  那两狱卒亦停了下来,转头垂手而立,望着刘树义,神态恭谨之极。他们得以免受一顿皮肉之苦,全靠眼前少年开口,可心里却实在想不通:

  落难大牢的刘家怎么突然跟太原李家有此亲密的关系?但无论是什么原因,李家在太原权势熏天,自是无论如何冒犯不得的。

  那么这刘姓少年眼下与李大、李二正谈笑风生,万不行惹恼了他,既然他已放过我们,那么他有什么付托,咱们悉听尊便就是。

  那老狱卒年长,阅历富厚,想的更多:

  只是不知他要咱们做些什么?嗯,无外乎在出狱之前,让咱们多加照顾刘家而已。

  其实这倒好办,有李家做靠山,整个太原城除了王、高二家外,谁还敢再找他们麻烦?咱们照看刘家,那即是为李家做事,只要不是招惹王、高两家,一切都好说。

  李家兄弟对视一眼,均不知刘树义是何意,倘若有何难处,尽管向自己开口即是,难道另有李家办不了的事?

  李建成觉得人各有志,既然人家不愿自己资助,不愿受人太多膏泽,那便也欠好强求,当下并不说话。

  李世民却认为这是个拉拢人心的好时机,抢着说道:“树义兄弟,你这就见外了,有什么需要尽管付托,何须劳烦他人?”

  刘树义微微一笑,说道:“照旧他们二人前去比力妥当,这件事关乎太原命运,非同小可,李家照旧避嫌为好。”

  此言一出,李家兄弟和两狱卒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就连他父亲刘文静也是半点摸不着头脑。

  一时之间,牢房之中,除了刘大以外,目光全部射在了他身上。刘大刘树艺见李家等人并无恶意,惧意尽消,现在正在甜睡当中。

  刘树义在牢中日久,起初的新奇感早已已往,加之王二带人前来逼供,性命差点不保,现在迫切希望逃脱牢笼。

  但他对李渊了解颇深,知此人实有大才,但一生小心谨慎惯了,纵然已下定决心解救刘家,但真正行动却又不知要到何时。

  李大建成与他父亲李渊性格相仿,心里想的恐怕也是从长计议,慢慢营救。

  李二世民做事雷厉流行,志向又甚远大,他或许希望早日将刘家从大牢救出,但他眼下有父、兄在上,恐怕还不能全权做主。

  刘树义在献出先谋太原、再取关中的狱中对策以后,满脑子都在思考如何让父子三人平安出狱,现在他已成竹在胸:

  他们李家简直可以等,只要我和父亲不死,无论身处何地,都可以给他们出谋划策,因此在他们眼中,我们刘家人只要在世即可,至于出不出大牢,他们才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要出大牢,需要倚仗李家,却又不能坐以待毙,将全部希望寄托他人。危难来临,最终照旧要依靠自己,须得想个措施出来,让李家不得不救,让王、高二家不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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