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一摆手,老四等人面面相觑,却不愿进去。
门房脸色阴沉了下来,哼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拍了一下掌,接着,周围不停传来响动,一道道人影,泛起在视野中,这些人越来越多。他们密密麻麻的,朝着几人压迫过来。有人在走进了灯笼的光线中,显露出模样。
马上,老四等人露出了骇人的心情,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工具。
这些人,赫然就是和他们一同上岛的同伴。刀尖,顶在了老四后背。刺破的衣物,微微刺破皮肤。老四感受着后背的刺痛,心头一震,不敢转动:“老白,你在干什么?”
老白面无心情的说:“进去。”
其他人也是一脸惊讶,纷纷将刀口瞄准了老白。然而,外面那些人又面无心情的压迫了过来。
汗水,大颗大颗的滚落,终于,他们蒙受不住压力,纷纷丢掉武器投降。老四咬着牙道:“我们进。”
“等等!”门房说道:“远道而来的客人,你纷歧同进来吗?”
鬼哭心头一惊,铃铛突然发出脆响,身后传来咆哮。
他一个翻身离开原地,一支箭扎进了泥土中。
转头望去,几道人影正举着弓箭对着这边。
活该!
鬼哭暗骂一声,提刀欲战。
然而,更多的人影泛起了,陪同着一声声“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张又一张的弓被拉成满月。
这里,并无几多可以躲避的地方,面对至少十几张弓的近距离攒射,即即是以鬼哭的刀法也很危险。他原来想拼死一搏,但看到阴影中的某物时,放弃了反抗。
鬼哭很爽性的将刀插在地上,向前两步,露出了身形。
“是你!”
老四等人大吃一惊,眼中喷火。如果不是这家伙,他们为何会来到这里,成为别人鱼肉。
鬼哭笑眯眯的点了颔首:“是我。”
一个面无心情的人抓住了鬼哭的刀,走到了门房面前,递给了门房。
门房抓住刀,叹息了一声:“好刀。”
随后看向鬼哭:“客人,还请你把所有的武器交出来。”
面对十几张强弓的威慑,鬼哭无奈,将短刀和飞刀都掏了出来,扔到了地上。接着又把身上的弓箭取了下来,同样扔到了地上。
“这样行了吧!”鬼哭两手一摊。
门房点了一下头,转身往里走去,淡淡的说道:“跟上。”
老四等人咬牙切齿,不宁愿宁可的在原地犹豫,鬼哭倒是显得很爽性,越过他们,随着门房走了进去。
看到那些面无心情的家伙欺压过来,那一张张面无心情的脸,既熟悉又陌生。老四他们感受一阵毛骨悚然,连连退却,被逼了进去。
砰!
大门关上。
老四他们无奈,只得跟上。
穿过前院、两个院门,几人来到了内院。
内院中,一群群男女老少静悄悄的待在那里,期待着几人的台端惠临。当他们泛起,这群男女老少齐刷刷的看着老四等人,原本平静的脸飞快的变得扭曲。
正房的大门前,一个衣着华贵的老人平静的坐在一张椅子上。门房走上前去,轻声道:“老爷,人带到了,另有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这个被称之为老爷的老人抬起头来,仔细的审察着几人,随后挥了挥手:“来人,上座。”
一张椅子,被搬到了东厢房的门前两丈处,老爷对鬼哭道:“远道而来的客人,此事和你无关,请你就坐。”
鬼哭点了颔首,什么话也没说,到了椅子边就坐了下去。
随后,老爷就闭上了眼睛,没有开口说话,老四等人面对一群诡异的男女老少,也不敢动。
接着,陆陆续续又有人被送了进来。当人数到达十七人的时候,老爷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惶遽不安的老四等十七人。
他从座位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下阶梯,徐徐的道:“文家的后人,你们可知道,100年,100年了啊!老朽在这里等你们,已经等了100年了啊!”
陪同着老爷的声音,那些因为怨恨面目早已扭曲的男女老少一步步逼了过来。看着越逼越近的男女老少,老四等人一个劲咽唾沫,有人喃喃自语,有人瓦解的大哭,更有人满身发抖,巨细便失禁。
“去吧,去发泄心中的怨恨吧!”
话音刚落,老爷满身肌肉鼓胀,身体急速拔高,他的脖子飞快拉长,然后,被强行扯断。大片大片的鲜血喷出,带着脊椎的头颅冲上了天空,发出一声声难听逆耳的嚎叫。
陪同着冲天而起的头颅,异常,粗大的双手撕开身上的衣物,露出了胸膛,以及上面浮现的扭曲面容。
这,只是个开始。
一颗又一颗的头颅冲天,在天空盘旋着,发出一声又一声尖锐的咆哮。随后,无数的无头身躯一同涌向了老四等人。
此时现在,老四等人,已经被头顶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尖锐嚎叫吵的头晕眼花,污浊的妖气,在这一片院子中来回激荡,他们头晕目眩,站立不稳,哪里另有能力反抗,被一个个扑倒在地,在一声声惨叫中四分五裂。
鬼哭双腿一蹬地面,椅子向后倒去,避开了一个无头身躯的扑击。接着,两步跳到了台阶上,整小我私家合身撞开了东厢房的房门,冲了进去。
比想象中,要容易许多。这门虽然看起来挺完好的,但实际上,因为时间已往太久,早已腐朽不堪了。被一撞,就四分五裂。
五个无头的身躯涌了进来,他们胸腹部上的头颅眼中露出了贪婪,嚎叫着追着鬼哭。
鬼哭一把掀翻一张桌子,两个无头的身躯被桌子绊倒在地。接着,还想要爬起来,被后面紧随着的无头身躯踩趴在了地上。
鬼哭一个正蹬将一个扑来的无头身躯踹飞出去,随后转身抄起一张凳子,砸到了另一个无头身躯的身上。椅子破坏,这个无头身躯也摔倒在地。而鬼哭手中,只剩下了一个凳子腿。
最后一个无头身躯尖叫着扑了过来,结果,被一个凳子腿插进了胸膛那个扭曲面容的脑门中。马上,血如泉涌,被鬼哭摔到了一边,没再转动。
做完这一切,鬼哭双手抱头,撞碎了窗户,到了外面院中,避开了两个扑来的无头身躯,冲出了这个院子大门。
就在他快要穿过前院的拱形院门时,一道人影拦在了他的面前。正是那个门房妆扮的家伙,他手持长剑,面无心情的看着鬼哭,手腕一抖,挽了一朵辉煌光耀的剑花。
看得出来,是个用剑妙手,是一位一流的剑客。
鬼哭盯着他变得锐利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没这么简朴,绝不是他们的门房。”
他点了一下头,道:“简直,硬要算起来的话,我应该算作一个狱卒。”
“这么说起来,武老爷他们都是囚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