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出发
酒还没上，程云嘉却觉得自己是喝醉了酒的。
晕晕乎乎，如履云端。
激动、痛快酣畅难以言表
第一令郎！没想到这个风物的称谓竟然可以冠到自己头上。
自己现在可是京城第一令郎。
能文能武，重点是会别人不会的工具。
有掌柜的讨好送菜，走在路上有人惊叹的举目注视。
与上辈子的境遇完全差异，上辈子他在京城名声也响亮，不外是污名昭著。
程云嘉一手撑头，半眯着眼，浅笑听付江继续说“各人都好奇那马车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一点都不颠簸，跟平常所乘坐马车完全是两个看法。昨天还听人在谈起你，我学给你听。”
说着自己分扮路人甲，抬头望天，高人状“这云嘉令郎是天上神仙下凡，夙世智慧之大成，方有如今马车出世。这程氏马车上可行于天，下则可以穿地而行，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说完，换个姿势又扮路人乙“转头我就让老婆子将云嘉令郎画像供起来，让我家小子也沾沾仙气儿。”
付江说完，捶桌狂笑“哈哈哈哈，仙人令郎，快给小的指点指点迷津。”
没人理会疯人状的付江。
王宏凌举杯向程云嘉“云嘉，再接再厉，期待你更多结果。另外，我很喜欢玻璃，有了它，呆在书房成了一种享受。另有就是父亲对我与你交往再也没有微言。”
付江狂颔首“我父也是我父也是。”
程云嘉颔首“会的，我会让第一令郎名至实归。”眼中亮光闪过，名为野心。
付成举杯示意，仰头一饮而尽。目光清润温和，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人吃饱喝足，在掌柜接待下次再来的热情招呼声中离开。
程云嘉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时有人对他指点“看，那就是制玻璃/制马车的程少爷。”
美滋滋的回到程府“祖母，我回来啦。”
袁巧抬头看向自家孙子，只见其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
心中叹气，真是年岁正好，少年风发，照旧沉不住气啊。不用脑子想就知道程云嘉为什么这副心情。
骄傲之风不能长。
于是，袁巧瞬间做下一个决定“回去收拾行李，我们明天就出发。记得别忘了通知你表弟。”
程云嘉嘴角还咧在一旁，又被忽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瞪大了眼睛，心情甚是扭曲。
袁巧才不管他呢，一面付托百灵收拾工具，一面派人告诉程大老爷。
袁巧做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所以，就算程大老爷连夜召集程家所有人齐聚都没有用。
第二天一大早，袁巧程云嘉欧阳俊杰并两个护卫两个小厮一个丫鬟，几匹马，两辆马车，简简朴单就出了程府。
等出了京城，程云嘉欧阳俊杰就像出笼的鸟一样，骑着马在路上一阵狂奔。
袁巧也由着他们。
此次出行，只有一个偏向，并没计划路线，走到哪里是哪里。
就是这么任性！
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偏向，这个完全就是袁巧的私心了。
幻梦中袁父袁母因事不得不背井离乡到京城讨生活。至于什么事，她并没有听说过。
至于老家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只隐约知道似乎在南方。
第一天，程云嘉与欧阳俊杰都很兴奋，骑着马跑了一天。
晚上叫苦连天，大腿内侧被磨破皮。
两人躺在客栈同一房间内，小厮资助上药的时候痛的哼哼唧唧。
等上好药，袁巧走进两人房间，笑容戏谑“今天跑的爽吗？明天还要不要继续。”
程云嘉与欧阳俊杰使劲摇头“祖母/外祖母，我错了，明天我陪你坐车。”
修整一夜，第二天起床发现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得了，这下走不了。
程云嘉从被窝里钻出头仔细听了下外面消息，然后又躺回去，被子蒙头继续呼呼大睡。
欧阳俊杰想起床，却被程云嘉一手一脚压得动不了。
袁巧让百灵来叫他们吃早饭的时候，两人竟然再次睡着。
百灵轻声叫起床，无人回应。
袁巧走进来，麻溜的将被子一掀，一人额头赏个暴栗“快点起床，吃完早饭写作业。”
“啊，我还要写作业？我”程云嘉诈尸似的直挺挺坐起身，不行置信的盯着袁巧，希望从她眼睛里看出这是个玩笑。
他现在可是京城第一令郎诶，乐成制作程氏马车、玻璃，名满京城，为什么还要写作业，简直没天理。
可惜，只看到一张心情认真满是褶子的老脸。
“啊！”哀嚎一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冒充自己没睡醒。不外一瞬又睁开“祖母，你快出去，我们马上穿衣起床。”
等袁巧出去，两人才从床上起来。
欧阳俊杰诉苦“表哥，你太重了，睡觉姿势又欠好，压的我都起不了床，原来有个想法想要记下来，现在又忘了，唉。”
程云嘉哼一声“你以为我想和你睡？再说了，自己脑子欠好，记不住事也能怪我？”
用完早饭，回到袁巧房间“作业就是，就雷电写写你们自己的感想，浅谈雷电形成原理，有没有可能运用雷电的力量。虽然，你们想去亲自体验下雷电的威力也不是不行以，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好提前准备为你们收尸。”
程云嘉撇撇嘴“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或者不知畏惧的疯子。”
雨下了一天才停。
雨停了，两人作业也写完。
坐在明亮宽敞的马车里，袁巧吃着点心喝着茶，慢条斯理的看两人的作业。
形成原理两人写的内容都差不多，究竟是课上学过的工具。
后面一个问题，有无可能运用雷电的力量。
程云嘉写的是模仿雷电的原理制造电。
欧阳俊杰写的是收集雷电储存到武器中，使用时再释放。
两人思路天马行空，各有亮点。
但终究学习研究时间过短，设想中存在种种各样的问题。
将两人叫来，将优缺点一一说明。
“将我说的记下来，回去纠正，将优点发扬，缺点则要革新。下一次，我希望看到作业内容的可行性。”
作业修修改改，交上去，被批评，返工。
再修改，交上去，再被批评，返工。
循环往复。
祖母怎么又严厉了，程云嘉生不如死。修改作业修改到怀疑人生，什么第一令郎虚名，哪另有精力顾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