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意外“惊喜”
李大根谦虚一笑“哪里哪里。”
程云嘉也觉得此计甚好,横竖都有要杀表弟前例,再杀几个不相关的人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帮到计女人就好。
定好计划,李大根特别有眼力见的提出“这件事让我和王三来做就好,少爷您别沾手,制止有个万一牵连上您。”
王三赞同的颔首“我和李年老来做最合适。”
程云嘉感动不已“那就托付你们了。你们两个行事的时候小心别漏了行迹。即便被发现眉目也不要着急,我会想措施保住你们的。”
王三李大根忙表衷心“当不得您的托付,我们命都是你的,做这点事算什么。放心吧少爷,您就等着我们好消息。”
程云嘉在程府期待两人消息,上课老跑神,作业也胡乱写。
袁巧不动声色的看着程云嘉这几天的异常,没有说什么,她在等,等一个彻底让他收心的时机。
时机很快到来。
用过早饭,袁巧对程云嘉道“今天上午的课取消,你随我去个地方。”
“好的祖母。”祖母的要求,不能也不想拒绝,也没问去哪里,横竖随着祖母走就是了。
袁巧付托人准备马车,然后让程云嘉与她同乘一车。
程云嘉照旧没忍住好奇“祖母,我们这是去哪里。”
袁巧笑眯眯的说“到了你就知道了,别急,很近的。”
果真不远,不外两刻钟,马车就停了下来。
下车一看,竟然是京兆府。
心头微惊,难道祖母知道自己最近所做的事要大义灭亲?情不自禁的转头看向祖母。
袁巧什么也没说“跟我来。”
程云嘉惊疑不定的随着袁巧。
进了京兆府大门,没有想象中立刻被拿下判刑,反而被一个衙役带到一个空着的房间。
袁巧神情自若的坐下来,还饶有兴致的审察了下房间。
转头一看,程云嘉还傻站着,奇怪的问“嘉儿你站着不累?即便你站着不累,你祖母我看着也累。”
旁边的衙役噗呲笑作声来。
程云嘉这才红着脸坐下。
等他坐下,袁巧又道“仔细听,要开始了。”
程云嘉疑惑的望已往,袁巧已经不再理他,头微微向里侧,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正疑惑什么声音都没有的时候,隔邻突然有人高喊“上堂。”
两班衙役齐唱“威武。”
这是要审案,程云嘉心想,不外祖母带我来听什么。
紧接着又有人高喊“带人犯王武立,李有根。”
惊堂木拍在公肮亓声音振聋发聩。
上辈子留下的后遗症,让程云嘉不自觉一抖。
不外很快就被案词吸引注意力。
只听隔邻大人念到“王武立、李有根,你二人因偷窃入狱,出狱后不思悔改,反而对质人贾蓉挟恨在心,伺机杀人抨击。你二人怕事迹败事,再次被收监入狱,竟然诱骗无知少年,做出他指使你们行事的假象,意图蒙骗本官。
幸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等谋事不密,被本官悉知,于犯案现场就地抓获你们。现如今人证物证具在,本官宣判王武立、李有根故意杀人罪,教唆他人罪,两罪并罚,每人杖八十,流放七百里。”
然后悉悉索索签字画押发令的声音,听不真切。
程云嘉如坠云里雾里,实在不懂祖母带自己来听这场讼事是什么意思。
见审案已毕,袁巧理理衣服站起身,对程云嘉道“嘉儿你看看那两个监犯。”
衙役配合的将墙壁上一挂画卷起。原来挂画后潜伏一方小孔,透过小孔可以清楚看到大堂里一切。
看清楚堂下跪着两人,赫然就是王三,李大根。
程云嘉不行置信的退却两步,眼睛大睁,脸色发白。
原来这就是祖母带他来旁听的原因。
不外程云嘉现在没空思考这些,脑中一片空白,适才的判词的判词一遍遍在耳边回响。
诱骗无知少年,教唆他人罪。
无知少年、他人。
无知少年、他人…
这两个词像狰狞的讥笑,狠狠凌虐着他的心。
差一点又一次被扣上杀人罪名。
往左看看,衙役在笑,笑他笨蛋识人不清。
往大堂看,跪着的两人在笑,笑他真心冒充不辨。
高坐的大人也笑,笑他自以为掌控一切,实际却是被他人蒙骗愚弄。
“啊~”
程云嘉尖叫一声,冲出这个令他瓦解的地方。
袁巧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心疼。
不外她没跟上去,另有事情要做呢。
府尹下了堂,来到隔间“老夫人,令孙另有待严加教导。此次念他年少无知,你又举报有功,本官就不再追究他的过错,再有下次则法不容情。”
袁巧连连颔首“谢过大人,老身回去一定拘着他好勤学习规则,让他知道什么是不能做的。”
府尹点颔首离开。
袁巧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第一次面见京官呢,照旧很有压力的。
虽然,自制儿子不算。自制儿子在她面前乖得跟什么似的,一点也没威慑力。
出了京兆府,听小厮说已经有人随着程云嘉,才放心的回府。
回到程府,袁巧亲自下厨凭据影象做了几样现代小甜点。
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程云嘉回来。
欧阳俊杰看出她的担忧,自告奋勇“外祖母,不如让我出去找找表哥吧。”
这个时候,袁巧可不敢让疑是程云嘉上辈子对头的欧阳俊杰去找,这不是推波助澜,堵上添堵嘛。
忙道“不用,云嘉那么大小我私家,还能丢了不成。你是不是饿了,与你母亲自去用饭吧。”
欧阳俊杰贴心道“那我陪外祖母等。”见袁巧眉头微微皱起,忙改口“哎呀,忘了母亲让我早点回去有事。对不起呀外祖母,俊杰不能陪你一起等表哥了。”
真是可人疼的好孩子呀。袁巧心中叹息,想不通程云嘉上辈子与欧阳俊杰怎么起的仇怨。
欧阳俊杰没走多久,程云嘉就回来了,缄默沉静的坐到袁巧身边。
袁巧手一伸,将他搂进怀里,另外一只手一下一下像哄婴儿一样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程云嘉身体先是一僵,继而柔软下来。
平静的趴在袁巧怀里。
很久没人这么抱过他了,久到已经忘记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祖母的怀抱如此温暖又宁静。
程云嘉那颗疼痛的心突然就获得抚慰,没那么惆怅了。
将头埋进袁巧怀里,闷闷道“祖母,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笨,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袁巧手上行动不停,语气轻缓“这人啊,哪有不摔跤的,摔着摔着就习惯了。”
“祖母,哪有你这么慰藉人的。”程云嘉双手搂着袁巧的老腰,左右摇晃着脑袋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