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

风雨西楼夜

占自制的救美(1)

风雨西楼夜 己不予 3580 2019-01-19 02:44:33

  且徐行玖

  秋忆鸿五人协力斩尽院中的刺客,他们几人当中,老刘与那寺院的老师傅战力最强,一个刀插一个棒闷。且看那老刘如猛虎奔黄沙,刀挥人倒,毫无废招;再看老师傅秃顶映着月光,两面裹铁的棍棒,招招落在刺客脑袋上。

  而辛子如年少力大,又有白清明的加持捣乱,能够在自保之余有所助益,所以两人的战果也不错。

  至于秋忆鸿,在他们五人之中战力排到第三,虽被美人延长了功夫,但体现还算尽人意。

  刺客总共十七人,全都留在燕子矶之上,最终尸首尽被沉入江中。

  老刘与秋忆鸿两人身世西北将军府,收拾寺庙时看到那散落各处的箭矢后,便对刺客的身份有所了然。

  拆分箭簇与箭身后发现,箭身用料很普通,而箭头则特殊许多,乃是北蛮女真部族狩猎常用的箭簇。簇头尖而身粗大适用近射狩猎,这种箭簇的制造,相比于秋冥朝军中所用的破甲箭,重箭,凤羽箭要简朴,但也胜在简朴易做,且近射威力巨大。

  “北蛮人竟在我南朝如此肆虐!”白清明愤慨道。

  秋忆鸿一听,这书生杀人虽少见却也不稀奇,但能如此肯定今夜刺客的身份,加之一开始刺客主杀的目标,就使他与老刘两人,对这三人的身份发生了怀疑。

  另有那寺庙中的老师傅,猛得似屠夫,区别只是趁手的家伙纷歧样。

  “白先生怎知这些人是北蛮人呢?”秋忆鸿装作随意一问。

  “敢在天子城外行此凶径,除了北蛮人有如此贼胆,还能是谁。”白清明边清理身上血污边解释。

  这理由倒也可以,究竟燕子矶离南国都不远,一般的势力没人有这胆子。

  “子如你这姐姐本事也挺大啊,一小我私家在屋内做掉六名刺客,比白先生还厉害。”

  秋忆鸿那时还想着进屋救人,谁知到最后差点让人来一个透心凉,幸亏占了点自制。

  “我姐姐虽然厉害,自小跟皇……黄师傅学习剑法,究竟乱世之中,女子学点防身之术也算防患于未然。”

  秋忆鸿一听,心想这防身之术跟杀人剑法能一样吗。本想再追问,但一想外出之人,各人都萍水相逢,谁也不会交出几多实底。幸亏泛起伤亡,死的又是北蛮势力的人,他索性就不再追问。

  而秋忆鸿遭遇的谋害还真没几多,最近的一次照旧三年前,那时他从西北南下进京,随行的护卫便有五千骑,但就这阵仗都没有唬住那些刺客。

  与其说那是刺杀,倒不如说是一场伏击战,两千名死侍在大雨之夜进攻他们的落脚营地。但最终落得一个大雨洗头颅,两千人无一活口,全被秋长文与陈先光带兵屠个洁净。

  现在晚遭遇的刺客战力一般,甚至都比不上三大节度使帐下的精锐士卒。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秋忆鸿也无从猜起,但这三人的身份照旧要抽闲查一下。

  清晨,寺院外的扫雪声,把秋忆鸿从睡梦中叫醒,老刘三人还未醒,秋忆鸿睡觉浅,既然醒来就不再睡了。

  因为柴房被毁,他们昨夜就在老师傅屋中迁就了一下,而且也没多长时间能迁就的,他们处置惩罚好刺客尸首后,那时候天色就已经过丑时了。

  浅易的洗漱后,秋忆鸿也拿了扫把与寺庙的老师傅一起清扫爬山小道上的积雪。

  寺庙的位置在山腰处,今后处去往山顶照旧有些距离,于是秋忆鸿与老师傅分头清扫,一个上山,一个下山。

  秋忆鸿还未清扫几步,那白清明也手持扫把走出庙门,与秋忆鸿一起爬山扫雪。

  约莫多数个时辰,两人登上山顶,站立看去,东方旭日高升,阳光洒下,山顶的白雪泛着银光,向下看去江面金光粼粼,舟船游走。

  秋忆鸿不禁感伤:“白雪映晴空,江河归大海。白先生此地确实风物,这雪可没白扫啊。”

  未及白清明答话,寺庙的师傅也登上山来,持佛珠的手摸了摸自己的秃顶后施礼笑道:“秋施主说简直实应景,多些两位施主资助清扫山门。”

  “师傅客气了。”秋忆鸿白清明还礼。

  三人无声,默默赏景,都没有再提及昨夜的事情。

  “两位施主看此处风物好,可知这山上埋着前朝一位上将。”良久伫立后老师傅开口。

  “晚辈知晓此处临江的即是燕子矶,古往今来若是要渡江南下攻占南国都,必首战此处。但不知师傅所指之人是哪朝将军。”秋忆鸿应声回覆。

  “洛冥朝初立时,天下还剩南唐一朝未统。后朝廷兴兵三十万渡江,南唐上将司马宏便在此据守三月有余,在此期间司马家男儿先后战死。

  最终燕子矶陷落,大冥军登陆直逼南唐国都,而司马宏于城楼自裁谢罪。南唐黎民感念其忠烈,便将其尸首厚葬于直渎山。”老师傅语气沉沉,捻动佛珠,

  “南唐司马家,有汉家上将之气节。”秋忆鸿望着大江,心绪难免波涛起伏。

  “王朝更替,尚有汉家气魄的上将。现今异族扬刀掠地,不知汉家上将何在?”老师傅叹息道。

  “老师傅可知有汉家黎民,便有汉家上将。”白清明笑了笑,笑声不显豪爽倒有几分傲气。

  “好一个汉家黎民汉家将。想必今日几位就要登船离去,且随老僧下山吃些斋饭。”老师傅向山顶最高处拜了拜,转身下山。

  在寺庙用过饭后,秋忆鸿一行人下山。

  在山道上,辛子如问秋忆鸿两人去往那边,他随口说是去襄阳府探亲,而在昨夜他假名为秋宁。

  “对了,还不知到你姐姐的芳名呢。”秋忆鸿搂着辛子如走在最后边问道。

  本想着辛子如会直接说,谁知道他张口喊到:“姐,秋年老问你的名字,我说不说啊?”

  走在中间的女子扭头看了看:“不说。”

  她回首时,秋忆鸿见其面色比之昨晚好上一些,已有红润之色。

  “你们三人搭船是要去何地?”秋忆鸿问道。

  “哦,我们去江陵。”

  “那咱们顺路啊,待会一同搭船哥带你喝酒,记着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哦’这个字。”秋忆鸿捏了捏辛子如的肩膀。

  “行,秋年老阔气。我是不行的,还要攒钱给老爹治病,出门不能乱花钱。不外到江陵后我们总会再晤面的,那时候子如一定请秋年老好好喝一顿。”辛子如笑着说道。

  “说话要算数,待我在襄阳府办完事后,就去江陵找你姐俩,到时候可不光你要谢我。”秋忆鸿边说边看向前边的女子,尔后一行人无言,直往渡口搭船。

  在秋冥朝江陵城的重要性不下于襄阳城,但与襄阳比又没有那么大的干戈之气,先秦时期楚国国都便在此处。地理上江陵南临长江,北靠汉水,西控巴蜀,有人断言干戈见襄阳,战备在江陵。

  仅以战事而论,襄阳的重要性照旧要大于江陵,地理上襄阳居高,倘若襄阳破城,南下陆道仅仅五百里,便可兵至江陵城下,所以秋冥朝用兵的重点照旧放在襄阳。

  但特殊的地理位置,悠长的历史秘闻造就了江陵城的富贵,至今仍是荆襄道的中枢所在,那荆襄节度使张镇添的府邸与荆襄道的治所便在此处。

  秋忆鸿一行乘坐的是专门载人游玩的商船,秋冥朝没有像以往那般重农抑商,虽然农耕作田依旧重要,但是放松了对黎民经商的管制。

  做生意的人多了漕运自然就发达,随着生长,大江之上便泛起了船帮,这次他们坐的商船便出自李家掌控下的船帮,——鱼龙帮。

  去上游的商船一个月发两次,商船很大,据说是照着荆州水师中的战船制作的,船上提供日常的吃食。

  有的船上另有专为富家子弟设置房间,有船家请来解闷取乐的歌姬,并提供一应的珍馐美馔,只要银子够,大江之上也能尽情享受。

  不外一般富家子弟大多直接包乘花楼,并不做这种坐普通商船,再者大江之上太过颠簸,哪有秦淮河畔来的舒服自在。

  普通商船分甲乙丙丁四等船票,刚过年节坐船的人还挺多,秋忆鸿买了五张甲等船票,究竟口袋里有坑陈先光的一千两银子。

  商船行至午后,秋忆鸿拿了些小吃食就去船头晒日暖。

  说来也怪,老刘没有坐过舟船所以晕的厉害,而白清明与辛子如或许是昨夜喝多的缘故,也有一些不适,三人就都无精打采的待在房间里,只有这秋忆鸿和那女子无恙。

  秋忆鸿找了个木椅带到船头,风浪并不大,眯眼坐下吃着手中的干果,再晒着日头暖,很是惬意。就是身边没有美人作陪,略显美中不足,他在想以后天下太平了,怎么也得做做昏君。

  让人造个水上宫船,必须得又大又稳,至于行的快不快无所谓,一定要稳。

  再从大江南北可劲搜罗美人,养在宝船上,几多无所谓,但容貌身段必须都得上品。性情如何也不重要,或端庄淑雅,或美艳魅惑,又或冷若冰霜,均无妨,究竟自己都降得住。

  声色犬马纸醉金迷,怎么奢华败家怎么来,只要不把天下亡了就行。

  想着在宫船上,满是各地千挑万选的美人,任他调戏。待那江风习习时,片片丝缕随风飘起,肤白如雪似露不露,船头船尾满是风情。昨晚的酒果真上头,秋忆鸿被这么一晒,反倒做起美梦了。

  刚进入假寐,就被身边传来的一声“登徒子”吵醒。

  秋忆鸿吓一跳,以为是昨晚的女人找他算账呢,睁眼看了看身后,原是几个富家令郎在调戏良家。

  见到有人调戏良家,他一般不会多管,除非有人搞霸王硬上弓伤了天理,否则便无关紧要,究竟先人说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再看那女子,身姿相貌均是上品,看美人要先看腰臀,不远处那柳枝细腰轻轻摆动,就有十足的韵味。

  女子生的雅媚,这是秋忆鸿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词,那双媚眼天生带魅,可打眼看去却又觉得脱俗清雅。

  秋忆鸿原本以为要不了多久,那三个浪荡子就会放过这良家,可是女子的反抗越加猛烈,最后竟直接自青丝中拔出簪子,扎向其中一浪荡子的手臂。

  那三人立马恼火,被扎的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女子脸上。力气极大使得那女子向右前方倒去,凑巧倒在秋忆鸿脚边。

  这他就不能不管了,当着他的面调戏人家可以,打人强来可不行。

  秋忆鸿扶起女子,开口劝道:“三位,调戏归调戏,怎么还动起动手了?美人无罪过,性子再烈也不是咱男人动手的理由!”

  “老子还就打了,你能如何?就这货色,搁花楼里万八千两妥妥拿下,老子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被扎的那人一脸的不屑。

  “这是在船上,又不是你家床上,这要把人逼急跳了江,该如何?”秋忆鸿收起笑容。

  “跳江?不说这贱人是不是贞洁烈女,就算她跳了又能如何?”那男人不屑的看着站在秋忆鸿身边的尤物。

  “就算真跳了,哥几个就当是看乐子,我万金福还没这么玩过呢,倒一ā下一笔银子。”被扎上那人自称万金福,他身旁的两位听后笑着颔首称是。

  “本以为你们是脸皮厚调戏良家,找找乐子,现在看来是没把人当人啊。”秋忆鸿笑了笑。

  “嘿,你这是打哪来的野鬼,不知道阎王爷几只眼?万小爷可是萧节度使的人。”万金福左边的人开始摆排面。

  “不知是萧节度使的什么人,总不能是……,他女人吧?!”秋忆鸿略仔细的审察了一下那个叫做万金福的人,这名字起的真他娘脱俗。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