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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西楼夜

跪不跪

风雨西楼夜 己不予 2578 2018-12-08 00:06:28

  且徐行伍

  就在老刘三人玩笑时,铺子外响起一阵马蹄声,没多久就见一群人闯了进来。看那衣着妆扮,个个锦帽貂裘甚是极品华贵,再看那举止言谈,该是一群纨绔子弟无疑。

  这帮令郎千金进到铺子便要赶人,里面坐着的客人大多都是图个歇脚取暖,被赶便走,犯不着为了个座位在半路上惹事,很快铺子中就只剩下秋忆鸿与旁边的一桌人。

  那桌人坐了六人,虽说人多胆大,可来的一帮跋扈子弟人也不少,主子加追随得有二十多人。

  “小子,旁边那桌人坐的都是老卒。”

  没去理会突然而至的子弟,秋忆鸿两人的注意力被旁边桌上的人所吸引。老刘从伍多年,对于百战老卒很是熟悉,那些百战不死的老卒总会带有凡人身上所没有的凌厉气息。

  “嗯,还很像西北老卒。口音很像,喝酒用碗也很像。”秋忆鸿话落,又招呼店家给旁边那桌上一坛烈酒,是不是西北老卒待会一问便知。

  但秋忆鸿此举在旁人看来就是不长眼,明知道富家令郎哥正赶着人,他倒好自己不走还请旁桌人喝酒,这不就是跟人对着干。

  “呦,这么不长眼肯定是咱太子殿下了!”

  那帮纨绔子弟为首一位令郎哥看向秋忆鸿,话一出口,不仅是周围的客人吃了一惊,就是秋忆鸿本人心中也惊奇不少。

  他这三年没怎么在那宫外潇洒,更没与朝中官员的子弟打过交道,眼前这令郎哥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又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是你大爷,见了孤你不跪?”秋忆鸿笑着说道,虽然到了南国都后默默无闻了三年,可他究竟是西北将军府的二令郎,在西北哪家的令郎小姐不怕他秋家二令郎。

  至于做了太子低调不少,那也是为了静心让范丹文他们给自己补课。可真要遇上不长眼的,他秋忆鸿还就偏偏不做那扮猪吃老虎的事,就地亮明身份灼烁正大的吃老虎。

  “欠美意思,我萧远道只跪萧家的祖宗。除此以外,还真没给别人跪过。”为首的纨绔子弟报以微笑。

  “哬!你个五五分的驴屎蛋子”

  秋忆鸿听说过萧道远这小我私家,萧成衍的小儿子,兵部尚书梅鞭君曾经提过一口,说是此人为将为帅五五分。

  “什么五五分?”萧远道没在意驴屎蛋子。

  “那你告诉孤,你们这帮人是怎么知道小爷在这儿喝酒的,你又是怎么认出孤的。”

  “随着来的,从殿下出宫门开始就随着了。”

  “以前不跟,怎么现在当跟屁虫了?”秋忆鸿嚼口牛肉问道。

  “以前殿下也没召见过大臣啊。”萧远道走过来坐在秋忆鸿劈面,尔后盯着他劈面的秋雨棠看。

  “是啊,殿下三年来一直不声不响,今日怎么摆了那么大阵仗,同时召见四位内阁大臣。”同来为首的另有孙大少,乃是首辅大人的小令郎,因其跋扈远超其兄,外人均称大少哥。

  “这位小哥可是西北将军府的二令郎?”旁边那桌年纪最大的一人问道。

  秋忆鸿一听二令郎这三个字,就知道那六人乃是西北老卒。

  “怎么还没把这桌人给清了?”萧远道继续盯着秋雨棠看,露出一脸的轻薄相。

  “请,快,滚!耳朵塞驴毛没听到我们少爷的话?”萧远道的追随对坐着的西北老卒骂道。

  见老卒不动身,一群人立马围上去。其中一人伸手就要摔那刚上的一坛酒,谁知刚要提起就被老卒按下,之后再怎么使劲也提不起那坛酒,见拼力不外转而掀桌,可桌子也掀不起来。

  “啪”

  老卒一手拍在酒桌上。

  “二令郎请我们西北老卒喝酒,谁拦谁死!”

  年纪较大的西北老卒把最后那几个字说的很重,展现出的语气神情绝不是开玩笑,让人一看便知这话不是威胁,是认真有杀人的意思。

  萧远道的几个追随还真被这话吓住了,本以为出城奋起威风,谁知道遇上狠茬子,人家搁上便要杀人。

  “今天我萧家拦了,孙首辅的令郎也在,也一起拦了!你们杀一个给我看看!”

  “待会别畏惧啊小妹……”萧远道边说话边向秋雨棠伸手做抚摸状。

  可话未说完手未伸到,但见灵巧的秋雨棠快速撇中那伸过来的手指,随之咬牙用力,尔后一声惨叫响起,萧远道德食指被生生掰断。

  萧远道想要抽手起身,但秋忆鸿猛然站起,一把拽过他的头将其按在桌上。高声道:“闭眼。”

  话落一根竹筷直接插进萧远道右眼中,随之更为凄厉的惨叫声发出。

  适才秋忆鸿说的闭眼,是说给他妹妹雨棠听的,若不看少女正撇着他人手指,此时的她正灵巧的闭着眼,俏脸上尽显单纯。

  在秋忆鸿兄妹动手时,与萧远道同来的一众令郎哥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资助。可旁桌的六名西北老卒动手更快,碗碟摔碎成片被他们拿在手中,瞬间即是伤人的利器,同时抄起坐凳砸出,一番行动便把这群令郎哥的气势压下。

  照旧老刘脱手特殊,长凳随手一抡,满头是血的孙令郎便躺在地上。

  这冲突来的快结束的更快,整个南国都没人敢惹的两家令郎爷已经被收拾,加之那些老卒脱手狠辣,那架势基础就不是打架,招招都想要人性命。而这些平时仗势欺人仗势欺人的令郎哥,哪有胆子跟本事去上前较量。

  说起今天这事也巧,原来是孙大少宴请萧令郎的快活日子,谁知这萧令郎故意为难首辅家的令郎,提出要进皇宫玩的要求。要脸面的孙大少也硬气,带着他们前往官员进出的宫门,在那里期待他那做托孤大臣的爹。

  孙大少自然知道皇宫禁地进不得,他仅仅是想在萧远道面前卖个劲,到时他那做首辅的爹知道后肯定不会纵容他们,这样他也不算折面子。

  谁知道孙首辅受了气没个好脸色,一听萧令郎的请求就地就炸了,先是臭骂他们一顿,再然后说太子殿下早晚要收拾朝中萧党,让他们这群人收敛些。

  萧远道哪是听人骂的怂人,碍于孙首辅与他老子的友爱没有发作,等首辅大人与内阁官员走后,便决定要找太子的茬儿。

  接下来就更巧了,没多久就听人说太子殿下出城,去了城外的茶铺子。如此一来萧远道与孙大少两人呼朋引伴,轰轰烈烈的奔出城来。一部门人是凑热闹,另一部门人则是与孙萧两家关系紧要,必须凑这热闹;另有一部门人打心眼里就没把这太子当回事,乐的凑热闹看戏。

  在一些世家眼里,秋家不外是个西北将门而已,虽是天家但得国不正。而太子进京三年都没个声响,有些人便认为这是个满脑子圣人训的老实人,而欺负老实人乃自古以来的大原理。

  可现在他们知道了,这太子是狠人啊,话没说几句就把萧家令郎弄残了。

  “适才孤让你跪,你不跪。现在叫爷爷,叫了便给你留下一只眼,好让你继续看女人,不叫以后就只能靠摸过瘾了。”

  秋忆鸿按着萧远道说出条件,同时看向他身后的那群纨绔子弟笑着问道:“你们还不跪?是没长眼照旧不要眼!”

  话落,那些站着的富家子弟与原先茶铺中的客人齐刷刷的跪下行礼。

  “别嚎了,快点叫。”

  说话间,秋忆鸿猛地拔出那插进萧远道眼中筷子,把那眼珠子一并扯出,痛的那萧远道发狂似的挣扎。可他身后另有两位西北老卒按着他的肩膀,使其挣扎不得,随着发狂似的痛嚎,慢慢变为痛哭,那左眼甚至都流出血泪来。

  “不叫就再毁你一只!”秋忆鸿手中的筷子虚晃几下,吓的桌子上的萧远道痛苦的嘶吼。

  “爷!”

  秋忆鸿放开萧远道,转而又是一条板凳抡已往,砸在他脑袋上。

  “孤未登位,若是登位今日就灭了你们满门!还真把你们老子当回事了,手中有权怀里有钱经营江南上百年,天下士子都是你们老子的门生,可那又如何?这天下照旧姓秋,秋家的刀快不快,回去问问你们老子。”

  “顺便再问一下见了太子该怎么磕头行礼。”

  秋忆鸿并不是痛恨南国都的世家子弟,谁家老子厉害谁都市有优越感,而他今日下手又快又狠,仅是想要提醒这些人,有些规则不能只能守不能破。

  再者,他们本就是奔着自己来的,既然一开始都不客气,那就甭客气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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