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瑾现在正被景洛轩护在身前,走在去望月楼的路上。
望月楼还没到,夏思瑾却瞧上了路旁一家险些无人进出的妓馆。
门前站着的女人远没有其他家热情,懒洋洋地站在那里,想起了才招招手、笑一笑,没想起来就站在门口说些闲话。
夏思瑾看着那家妓馆门可罗雀,歪过头思量片刻,扯了扯景洛轩的袖子。
“洛轩,你想再多开一家妓馆吗?”
“京国都里我名下的妓馆就算没有三十家,也有十多二十家,你给别人留条生路吧。”
景洛轩扶额,实在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思瑾此外毛病没有,就是喜欢钱,在她眼里总有挣不够的钱。
如今他的生意都快把京都垄断了,这丫头居然还想继续笼络生意。
可夏思瑾却只是继续扯扯他的袖子,朝着那家冷清妓馆努努嘴道:“你瞧,那不是送上门的生意吗,”
景洛轩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那家妓馆一片清冷,门上的匾额刻着“红玉楼”三个字,已经有些掉漆,门外的女人也三三两两地闲聊,来往男人没有一个踏足其中。
如此,景洛轩只得摇摇头无奈道。
“那便去看看。”
“好呀!”
夏思瑾见他允许,瞳子马上就亮了起来,里头映着他身后那片星辰,闪着细碎的光。
红玉楼前的女人看见了景洛轩和夏思瑾朝他们走来,眼睛马上就鼓了起来,像看见猎物一样一窝蜂地朝他们涌过来。
闻着那股刺鼻的劣质脂粉味,夏思瑾皱了皱眉。
景洛轩抬起袖子挡在了自己的鼻前,揽过夏思瑾护在身后。
那些女子这才注意到夏思瑾,戒备地退后几步,盯着走进大堂的两人。
两小我私家不外刚刚踏进门,楼上便走下来一个约摸三十来岁的女人。
看见景洛轩时,她和门口那些女人们一样,脸上掩盖不住的喜色。
但在见到夏思瑾时却是敛去笑容皱了皱眉。
“奴家是红玉楼的老鸨,不知两位来我这楼,有何贵干?”
老鸨挡在夏思瑾和景洛轩的跟前,明显是不想再让两人往前。
夏思瑾挑了挑眉,黑暗扯了扯景洛轩。
景洛轩懊匚啪了口气,抬眸看向老鸨道:“妈妈开门难道不是想要做生意的?”
“这位少爷看着像是来我们这儿玩闹的,只是这位女人就。。。”说话间,老鸨蹙眉看了眼夏思瑾,话中意思显而易见。
景洛轩淡笑一声道:“今日我并非是为了享乐而来,我是想和妈妈谈一笔交易,不知妈妈可否愿意?”
老鸨上下审察了两人一番,然后才退开一步给两人让出一条路。
“那两位便楼上请。”
夏思瑾从老鸨身边走过时睨了她一眼,不外那一眼,便让老鸨满身上下都清醒过来。
那女子不外一眼就让她心生惧意,哪是什么普通富朱紫家有的。
再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料,皆是最好的货色。
今晚,怕是来了贵客,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老鸨暗叹一声,连忙跟上去给两人引路,带着他们进了二楼最里面的雅间。
刚刚关上门的老鸨,便见门口闪过一道绿色身影,双手猛地一抖,然后强装镇定地转过身朝两人走去。
门口那人明显就是暗卫,武功一看就不低,这两小我私家到底是什么身份。
景洛轩在主位一侧坐下,夏思瑾则坐在他旁侧的次位上。
老鸨小心翼翼地给两人上了茶,然后在景洛轩劈面坐下,试探着开口问到。
“不知这位令郎要与奴家谈什么生意?”
景洛轩不疾不徐地抿了口茶,然后放下杯盏不着痕迹地挪开杯盏,瞥了一眼老鸨,不咸不淡地开口。
只是却答非所问。
“敢问妈妈可知自己为何生意如此昏暗?”
“这,与令郎要和奴家谈的生意有何关系?”
“我要与妈妈谈的生意,就是如何救你这红玉楼。”
说罢,景洛轩便撑开手中折扇慢慢地晃着,另一只手支着头看向那老鸨。
面上笑意温和,却又意味深长。
老鸨明显一愣,看向景洛轩的目光中只有些许的信任。
她蹙眉咬着下唇,半晌才再次开口。
“令郎计划如何救奴家红玉楼?”
“让它成为第二个望月楼,你以为如何?”
“第二个望月楼?!”
许是这消息太过让人激动,又许是这消息太难让人相信。
老鸨直接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连膝盖磕上桌腿也不管掉臂。
“公,令郎刚刚说的,可是让红玉楼成为第二个望月楼?”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景洛轩眉眼一横,多了几分愠怒,显然是有了些不耐烦。
老鸨连忙陪笑道:“令郎莫要生气,只是这消息,实在是让人又惊又喜。望月楼在京都的职位实在是让人望而却步,令郎如今所言,几多都让人有些不行信服。”
正当景洛轩皱着眉要开口,身侧却传来清脆女声。
“妈妈又不是不知晓自己的生意如何凄惨,我若没猜错,半月之内这红玉楼就要拱手让人。如今与我们的这门生意不管是真是假,总归是稳赚不赔的。若是妈妈不愿做,那我们半月之后买方单即是了,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妈妈,你心里头,不宁愿宁可的吧。”
老鸨抬眸看去,夏思瑾墨色瞳孔里带着讥笑,讥笑之意绝不遮掩。
她蹙眉盯着夏思瑾,面上多了几分纠结。
夏思瑾有一句话没说错,她确实是不宁愿宁可。
就在老鸨低下头缄默沉静时,夏思瑾又再次开了口。
“现在,妈妈可还信服吗?”
话中无情与凉薄闻者皆可知。
老鸨迟疑片刻看向夏思瑾郑重开口:“不知女人,有何条件?”
夏思瑾撑着头,噘着嘴思量,话语中尽是无所谓:“条件?这我暂时没有想到,看你们之后开得如何喽,不外你们的方单我们出五百两银子,然后挣来的银子我们七三分成,我们抽走七成,妈妈以为如何?”
老鸨听着夏思瑾的狮子大开口,心中隐隐有些肉疼,可想到夏思瑾愿意出五百两买她的方单,心中又宽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