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返回换回衣衫,脚下就突然传来一阵莫大吸力,急速的坠落感后,再次睁开眼,周围已经大变了样。
舒适的临冬城卧室眨眼间酿成了湿润的黑暗地牢,模糊火炬光照于地牢外长廊,淡淡的湿腐气息缭绕于鼻翼周围。
追念进入冰火之前的情况,夏尔起身来到地牢之外,稍微一审察,就向着不远处另一间牢房走去。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自然不会泛起什么意外情况,康妮仍旧昏厥在隔邻不远的牢房当中,而夏尔已然修复了自己的假面不说,连那三道火焰术数也全部学会。
于是他拿起从绷带人斗篷内搜刮来的一串缧绁钥匙,瞄准锁头就准备打开。
不外刚刚触碰,他又突然停了下来。
“这地牢两边尽管看起来黑乎乎的,但总不行能只单单是地牢吧,上面呢?是什么?会不会有什么特殊宝物?”
之前因为急着找措施修复假面,而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此时这么一琢磨,似乎还真有可能。
究竟能让那绷带人危险之下逃脱的最后选择,这里某种意义上,这里应该算是他的老巢了吧?
老巢都市有什么?
思及此,他收起手中钥匙,看了一眼瘫倒在稻草堆上双眼紧闭的康妮后,转而拿起牢门四周一根火炬,随后向着黑暗深处走去。
长廊两边都淹没在黑暗当中,看不真切,他并不清楚哪边是真正出口,正巧左手边有狗叫声不停响起,于是他就向着那个偏向行去。
然而当他来到那狗叫声传来的位置时,眼前所见却显然不是什么狗。
而是一小我私家!
一个邋遢到了极点的、呲牙咧嘴的人。
抛开那脏兮兮的面颊,从大致轮廓来看,此人年纪约莫二十多岁,一头乱糟糟的金发紧贴额头,满身赤裸枯瘦,通体脏兮兮的满是屎尿痕迹,身下那物好逸恶劳,有点辣眼睛。
“你好?”
夏尔打了个招呼,结果惹来对方威胁似的呲牙低喘,嘴唇干裂,露出一口黑漆漆的牙齿,一双脏兮兮的长指甲更是不停在木质牢笼处抓挠紧握发出琐碎声响,似乎在尽力压抑自己的攻击欲望。
这位不行能是什么正凡人。
夏尔对此得出结论。
“一条狗酿成了人?”仔细视察了几眼,无论是神态照旧举止来说,他都像极了一条狗,然而他确实是人……
因为刚刚脱离异世界,真实之眼还未充能完毕,夏尔无法确定这位到底是什么情况。
“诅咒?”
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在“人狗”呲牙咧嘴的注视下,离开了这里。
不管是什么情况,这位似乎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无法交流,还充满敌意,更是令他生不起半点同情心,所以他也没计划将其放出来给自己自找麻烦。
之后他陆续又见到了几间牢房中被关着的囚犯,不外与那条“狗”差异,他们都已然死去。
有的满身腐烂,散发恶臭。
有的则直接酿成了残留腐肉的白骨,火炬照耀下,蛆虫于空洞眼眶中徐徐蠕动。
不外岂论什么形态,生前他们似乎都受到了很大痛苦,这点从那狼藉的缧绁墙壁以及地面种种痕迹上就能看出来。
漫步行走在长廊当中,手中火炬照耀下,两侧隐藏在黑暗内的情景陆续浮现,直到十分钟后,他眼前所见终于不再是缧绁,而是一处大厅。
就像是狱卒运动的地方一样,大厅位于缧绁尽头,相对于缧绁区域,这里要洁净的多,同时也要明亮的多。
在大厅深处则有一处不起眼的棕玄色木门,隐隐诉说着出口所在。
走上前去,打开大门。
昏暗光线霎时消退,眼前一切变得极为明亮。咸腥的海洋气息随之扑面而来。放眼望去,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翠蓝色大海,在头顶太阳的照耀下散发出璀璨辉煌。
脚下木质桥面,两侧则是通往陆地的石质台阶,转头一看,昏暗的岩石墙壁处镶嵌着玄色木门微微敞开,那昏暗的大厅与深处黑漆漆的缧绁区域在此时看来显得特别阴森。
这似乎是一处口岸?
夏尔得出结论,结果当他顺着台阶走到上面后,直接打翻了自己的推测
这是一座岛!
一座占地不大的岛屿!
脚下是岛屿边缘,类似停靠港的一处地方,脚前方则是一片沙滩,几颗椰子树后是一片不算茂密的灌木林,再之后,远远望去,则是一栋高耸屋舍与屋前广场。
屋子之后就是一片茂盛的森林地带了,森林枝叶随风飘荡,隐约的猴子叫声传来,令人看起来倍感舒心。
然而他可不会忘记自己刚刚在脚下阴暗区域内都看到了些什么。
有修建存在,夏尔原本放松下来的心神再次谨慎了起来,他倒握着自地牢大厅当中找到的一柄匕首,踏步向着前方走去。
他不确定那屋子当中会不会有其他人存在,按理说这种情况应该叫醒康妮一起探查。不外一来康妮一醒他行事会变得很不方便,二来康妮其实也帮不了他什么忙。
经过长时间海上接触,夏尔早就知晓了她的能力。虽说听起来比他高了两个级别,但实际上因为门路的选择,她更倾向于逃脱与祝福,另有一些繁琐的仪式魔法,战斗方面除了学过驱逐咒外约莫也就只有用十字弩和燧发枪比力不错了。
然而这里统统没有。
另外因为血脉关系,她的躯体愈合能力很强,可惜她是女性,否则当个坦克其实也可以……
所以与其让她苏醒“捣乱”,不如自己闯荡。
只是尽管下定决心,夏尔却也没马上就靠近那处,而是小心翼翼的在这座岛的边缘区域绕着视察了一圈。
夜幕降临,他甚至返回了地牢不远处的一处隐蔽巨石下聚精会神的紧盯了一晚,隔日直到穿梭门充能完毕,他才再次开始探查。
如果有危险的话,有着穿梭门存在几多算是一个缓冲。不外经过这一晚上的时间,夏尔却隐隐觉得此地预计没有别人存在了。
因为要是有的话,那位绷带人长时间没泛起,他同伙自然不行能无动于衷,但他视察了这么久,也没看到有任何人前往那处地牢当中。
“看来这位对自己之外的人都抱有一定警惕。”
悄悄推测着,他来到这栋通体灰白的屋舍北部,看了几眼后,他用嘴叼着匕首,顺着屋子后墙开始往上爬。
没人归没人,但有些工具比人可要难缠多了,身为需要小心隐藏自己的死灵法师,绷带人不信任旁人很正常,但如果连自身的“召唤物”也不信任的话那就太不正常了。
虽说因为死亡,那可能存在的工具没准已经消失,但这种事情谁也不敢保证。
所以他照旧不能走正门。
还算灵巧的攀爬在此处衡宇的凸起修建边缘,不时顺着墙壁内镶嵌的窗户看一眼屋内情况,那空空如也的局面似乎显得夏尔有些杞人忧天,不外有着真实之眼的存在,一切蛛丝马迹和危险都难逃他的眼睛——这也是他敢如此斗胆的重要仰仗。
【一头受诅咒的哀嚎女妖,它的警惕心很强】
【它正在漫无目的的游荡】
……
隐隐的人类女性虚影于房间内漂浮不定,虚影很淡,甚至不聚精会神视察都发现不了,夏尔却只需要扫一眼,就能察觉到今生物的存在。
一层二层的几间衡宇内都有危险存在,所以夏尔直接越过了这些潜伏危机的地方。
直到他爬上这栋屋子的顶部,无处可爬时才停下行动,侧头顺着窗户向内望去,一处阁楼革新成的书房随之映入眼帘。
见此,夏尔不由咧了咧嘴。
一位死灵法师的隐秘书房,里面会不会有术数书?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