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石岛梅丽珊卓的信件,内里纪录着一些示警之语】
……
如果夏尔想的话,真实之眼可以将任何工具都“信息化”,连一封毫无力量的信件也一样。
不外这封信说是信,其实碍于羊皮纸巨细的缘故,其实并没有几多字。
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后,其中内容就完全了然于胸了。
“马后炮。”他暗忖。
信上写的是关于淹神入侵的示警,红袍女认为那位海洋上的“伪神”盯上了夏尔,所以要他小心些。
她甚至写出上次夏尔从龙石岛出发后遇到的狂风雨情况,以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然而因为渡鸦航行的速度,等到这封信到达之时,夏尔都已经把那所谓的淹神赶跑了。现在他正为搪塞异鬼而头疼。
“如果异鬼背后也是一位神的话,那他可比那所谓的淹神要厉害多了。”
悄悄思量间,夏尔将这封信放在手边。
示警话语下面另有一些致歉之语,概略上照旧替她那位转世英雄赔礼致歉。
似乎因为夏尔名声再次提高后,她又开始不放心了。
当初他被史坦尼斯二次囚禁时,那位红袍女就一直紧盯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特别事情来——这位对夏尔的信心一直比当事人自己要强的多。
“所以你的火焰能看到一切,却没措施认清别人深浅。当初是这样,现在照旧这样。”
思索片刻后,他转头看向一旁忙碌正在磨制草药的鲁温学士:“我可以写一封信吗?给龙石岛。”
“虽然。”
听他这么说,鲁温学士忙撂下手中活,然后开始给夏尔找来纸笔。
这位干瘦老学士看待夏尔的态度原来还略有警惕,不外随着见识到夏尔一些手段后,他这种“阵营”敌视感也悄然消散一空。
究竟一位凡俗再怎么敌视,也无法撼动“神明”,或者神明使徒的一根汗毛不是。源自学城的教育令学士尽力怀疑这一切超自然手段,但眼见为实却总是没措施欺骗自己的。
没多久,羊皮纸与鹅毛笔被鲁温学士放在夏尔面前,不外这位并未用他准备的羊皮纸,而是拿出了一张纤薄白纸来,学士对此充满惊奇。
但他没敢多问什么,特殊人总是有很是手段和事物,这纸虽然便捷先进远超羊皮纸,但相对于这位其他手段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外当见到夏尔绝不避忌的书写出一段文字后,他仍旧忍不住问了一嘴。
“黑曜石能杀死异鬼,学城似乎并无此纪录”
“但它确实可以。”夏尔头也不抬的说。
异鬼、龙、三眼乌鸦、冰封的绝境长城、龙晶……他脑子里关于这部剧的影象不多,但这些他大致照旧记得的。
况且那工具简直不是普通物件,这点夏尔可以确定。
学士对此抱有怀疑态度,不外思及这位身份,这丝怀疑也就烟消云散了。
刷刷刷写完一封信,夏尔随之将其交给老学士,随后想了想,问道:“最近有什么重要信息吗?”
“您是说北方?照旧整个维斯特洛?”
“维斯特洛。”
沉吟片刻,鲁温学士道:“君临发作野火,大量平民死亡,所有维斯特洛领主对此都很是愤慨,并誓言抓出真凶,目前来说,这是最大的消息了。”
夏尔觉得对此他可能比任何人都要有讲话权,所以也不怎么感兴趣那些贵族们到底是真心实意照旧虚情冒充。
“其他的呢?”
“史坦尼斯陛下得知君临城情况后返回准备救助幸存者,不外遭到了反抗。”
鲁温学士说着,特意多看了夏尔一眼,“幸存者们以一伙灰衣麻雀为首,他们在废墟上重组了教团武装,数量不多,或许一两千人,不外士气却很高昂,同时很不接待史坦尼斯陛下;有些人因此而认为君临野火发作就是他干的。”
“所以他们目前在发生冲突?”
“不,正在谈判当中。教团武装人数不多,但背子女表着所有幸存平民,所以陛下他记挂许多。”
夏尔若有所思的点了颔首。
见夏尔没有说话,鲁温学士自顾自的继续道:“南方贵族在君临失去了他们大部门军队,现在正被多恩逐步蚕食,他们组成了叫南境守卫联盟的组织,现在倒也还能支撑得住。”
“兰尼斯特在西境聚集军队,不知道准备做些什么。”
“铁群岛动向不明。”
“北境呢?”夏尔突然问。
维斯特洛大陆形势变得乱糟糟的,令人很难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现在最主要的,照旧北方。
“军队已经开始回拨了,大人。”
夏尔点了颔首。
这正是他想看到的。
以前不知道那穿梭门该如何开启,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全力以赴。
他虽然还不敢确定异鬼是不是真正的“世界真实”,但事情总得需要实验,否则干等着也不行能等来穿梭门自动打开。
而如果真是异鬼的话,他可不觉得普普通通的异鬼就能起到效果。
君不见在君临时,权杖吞了不知几多万条灵魂,才泛起了那条提示信息。
而且昨天已经有事实证明过了,异鬼很欠好搪塞。他的净化魔法在那所谓永冬长夜的笼罩下基本不起作用。
而他的死灵术数……
夏尔感受那异鬼可能是自己的克星,想想就够头疼的。
所以能够前去反抗异鬼的军队越多越好。
但这就需要与艾德以及北方诸侯相互协商了。
夏尔并不觉得他们会拒绝,这倒不是对于自己的此时的身份有自信,而是因为那异鬼,本就是他们这群当地人的大敌。
他反抗不了那群工具,大还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这些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可不行。
思索着,门外突然有敲门声。
“大人,有求助者。”
临冬城某侍从的声音透过房门显得很沉闷,不外内容照旧很清楚的,于是夏尔离别老学士,踏步走出门外。
自打上次他叫凯特琳放出话以后,原本张望敬畏着的各个北境上层人士纷纷络绎不停的赶来——在夏尔那种惊人的手段面前,没人能够坐得住。
不外夏尔只为人“疗伤”,从未再次使用过那种返老还童手段。
死亡权柄在北方受到压制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死亡权柄变异后的术数只对信仰七神的信徒生效,岂论罗致照旧赋予,可北境的缧绁中能找出信仰七神的囚犯基础没几个。
这种“窝里横”的事情可不能明说。
就连疗伤的话,也不是随时都可以的。
他划定每天下午的晚餐之前约莫一个小时才是“出诊”时间,其他时间恕不见客。
对此,自然没人敢有什么意见,也因此,最近两天临冬城的“客流量”很是之多。
踏步走出学士的屋舍,行走在临冬城的长廊当中,越过庭院,最终他来到了凯特琳夫人特意为他准备的厅堂当中。
此时这里已经聚满了人,面带忐忑的求助者们,以及一个个神色恐惧的犯罪者。
想救一小我私家,就必须要有另外一小我私家做牺牲,这是夏尔手段的价钱。
而能够支付起这么高价钱的大多是贵族,而牺牲的基本属于平民。
如果照这么生长下去,夏尔预计会被民间传扬成为一位血腥邪恶专供贵族欺压平民的恶魔,而非他自称的七神使者。
不外他每次施法,都市问一句话。
……
“他犯了什么事?”
“强暴,大人,他强暴了卡霍城的威斯之女!”
于是夏尔低头询问,“你认罪?”
“我……我……”
被绑在地上的囚犯一脸张皇,张口想要辩解,但似乎又惧怕假话被识破。
于是夏尔一只手笼罩在了他的额头上。
在囚犯惊恐的心情下,在周遭或狂热,或恐惧的目光下,原本精壮的男人身体肉眼可见的瘦弱了下去。
最终,脸色变得苍白如雪的瘦弱囚犯情不自禁瘫倒在地,而紧接着被夏尔手掌笼罩的女孩脸蛋则徐徐恢复了往昔红润。
最终,在夏尔的低声祝福下,他们眉飞色舞的离开了这里。
随后他注视向了周围其他人。
因为需要“宣传”所以夏尔并未遮遮掩掩。
事实上,效果显著。
很少有接受治疗后不改变信仰的,口口相传下,七神信仰在北方也从未有这阵子这么火热,他掌握的权杖能力也在一步步的恢复正常。不外这进度不算很快,仍需要时间的积累。
悄悄思索间,下一位走了上来。
“他犯了什么事?”夏尔看向这位曼德勒家族身世的求助者。
“他杀害了白港的艾菊,大人!”
“你撒谎!”年轻的囚犯高声反驳,“我从没杀过人!”
“你敢说不是你杀的?那位可怜的妓女,因为价钱!”
“我虽然敢,你找不到合适人选,非要拿我来凑数,鄙俚的曼德勒,使者大人会识破你的假话!”
两人在夏尔面前据理力争着、似乎看起来都一脸坦荡和愤慨。
不外假话在夏尔面前基础无法生效。
于是他抬起自己权杖。
注视着二人,神圣的咒语随之浮现。
审判的力量照耀下,撒谎者自然心虚忐忑。
而老实者,却一片坦然。
尽管权柄之杖在北境力量所剩无几,但在净化咒语的作用下,它的审判能力仍旧能够激活,外力引导,这力量似乎也超脱了无法对七神信徒以外生效的限制。
于是在夏尔静静的注视下,由白光汇聚而成的天平于两人头顶浮现而出,并徐徐转酿成黄金色。
天平笼罩,求助者心虚的闭上了嘴巴,脸上闪过种种情绪,忏悔、懊恼、自责等等,最终他跪在地上高声哭嚎。
“我活该,使者大人,我有罪,我不应欺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