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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我的棺材板

第二十章,缘,妙不行言

掀开我的棺材板 微笑流光 2777 2019-04-05 02:26:48

  三,二,一,零。

  长达两分钟的红灯总算是结束了,令人心焦的红换成了令人舒心的绿,候在斑马线上的众人迫不及待地震了,卫流馨一马当先:

  “眼球,快点!”

  “知道了。”

  卫流馨在前边开路,卫流瞳在后边随着。

  一如曾经。

  可这次的苏醒,却有些不太对劲啊。

  他的眼睛虽然在盯着前方,然思绪早已经飘飞到远处:

  从昨天下午到适才,一天的功夫不到,就发生了两次幻觉,还都是在战场上领兵苦战。

  可就他以往苏醒的经验来说,除去穿越前的影象,自商周那时起,任何关于古代的影象,都市随着他走出陵寝、重入红尘才会一一浮现,这个历程会很漫长,需要数年、甚至十数年。

  可这一次却很是神奇,不仅刚醒那会儿就能记起鲁班老头和花姐,在喝了老爹的酒后,甚至还能想起白将军、冉天王和玄策他们,再加上这两次的影象闪回......

  莫非......

  老爹的酒是特么假酒?

  唔,这个可能性不大,要否则老爹早就进医院洗胃了。

  卫流瞳嘴角一挑。

  抑或是某位大能,借助这两次片段体现我的未来充满血雨腥风?

  呸。

  你会个锤子的体现。

  ......

  不管了。

  早些想起来也好,省得日后纠结。

  ......

  不知不觉间,姐弟俩已经到了校门口。

  推车进入校门,首先望见的,是一块写着‘日出之阳’的巨石,其中‘日’字恰好被盖住了,盖住它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教导主任。

  这是他的习惯:从校门打开的那一刻,到早自习的铃声响起之前,这段时间内,他会一直候在这里,仿若守卫极乐净土的金身罗汉,宝相庄严。

  据他本人被校报小记者采访时透露,这样做比力有仪式感,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身为年级主任的责任。是何等重大。

  其实都是扯淡。

  这家伙的目光看似平和,实则盯着每一个学生的脑袋,有那么几个发型处于及格与不及格之间的边缘人士,在被这位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扫过时,皆会炸起一层汗毛,无一例外;而当他们有意无意地扫过这位老哥的口袋、发现它微微兴起时,更是噤若寒蝉,生怕遭了祸殃。

  因为各人都清楚,教导主任的口袋里,可是藏着他家祖传的手推子。

  既然谈到祖传,就不得不聊聊这位老哥的经历。

  老哥姓施,单名一个传(二声)字,往上倒八辈都是理发匠,据说当年慈禧太后跑到热河的时候,还特意带着他的祖先,此事也不知真假,可一门手艺既然能传承百余年,也很是可以说明问题了。

  施传主任是家里的独苗,按原理他是应该继续家里的祖业,做一个头发上的艺术家,再者说,这用手推子理发的方式,完全能算一份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丢人;可有些时候吧,理想并不能成为现实,因为施主任他基础没那份天赋,挨过自己爸爸和外边客人无数回骂后,终于心灰意冷地明白,自己基础不是那块料,于是毅然弃推从文,进了师范,准备日后当个教书育人的老师。

  数十年已往了,施老师混成了施主任,主抓学校纪律。

  他还记得自己当年被提拔成主任的那一天:白昼被领导勉励了一番,下班又去和朋友喝了酒,晚些时候,到了家中,临睡前,他掀开了那本中学生日常行为规范......

  当他看到关于仪容仪表的那一项,对男女学生发型与长度的具体要求时......

  那是热泪盈眶啊!

  本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某些梦想,哪曾想到,兜兜转转了几十年,那原本遥不行及的存在,居然回到了自己身边,伸脱手,就能碰到。

  这叫什么?

  这叫天意啊!

  从那天起,一中学子的噩梦,开始了。

  刨去艺术生,剩下的,无论是谁,无论怎样的学生,无论是班里的刺头照旧学霸,是即将高考的大佬照旧才踏入校园的萌新,只要发型有问题,年级主任就会翩翩而来,亲自教......推荐理发的四个场所,还特意嘱咐:如果学生觉着时间不丰裕或者理发价钱昂贵,他也可以亲自提供理发服务。

  遇到这种情况,大部门学生都市发挥躲避危机的本能,自己去寻一家理发店修剪;然而林子大了什么傻鸟都有,这不,泛起了一位不信邪、性子还倔的学生,硬要让施主任给他理发。

  施主任自然是欣然从命,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那发型啊,怎么形容呢......既有毕加索的立体主义,也带着些马列维奇的组成主义,就连康定斯基那趋于野兽主义的气势派头,竟然也能看出些许。

  翻译过来,就是抽象到不似人形。

  那学生拿过镜子一照,其时就被感动哭了,哇的一声就冲出去了,似乎艺术给了他无穷的力量,那是谁也拦不住他,就连人高马大的体育老师,也只能宣告折戟沉沙。

  学生从学校跑回了家,给他父亲打去电话,寻死觅活的要转校,未果,就退而求其次地要求请俩礼拜假,不允许就跳楼,其父无奈,只好应了下来。

  施主任自此一战成名。

  从历史的角度讲,这是宽大一中学子看待发型划定的态度、由抗拒学校治理到主动定期修整的重要转折点;若是从施主任小我私家的角度出发呢,这位学生可是唯一一位理完发后自己痛哭而不是把他骂哭的......服务工具,那是有重大意义的!

  唯一让他觉着遗憾的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学生让他剃过头,使得他空有一身洗面革心的手艺却无从施展,令宝推蒙尘,着实是让人哀婉叹伤。

  唉。

  想起这些陈年往事,施传主任不禁一声叹息。

  怎么就不能再泛起个眼瞎......慧眼如炬的学生,让我一展长才呢!?

  ......

  咦?

  这么不禁念叨?

  看到走入校园四处张望的卫流瞳,他的眼睛一亮。

  “那个学生你过来,对,别看了,就说你呢。”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学生听个明白,他们不自主的放慢了脚步,将目光聚集到当事人身上。

  卫流瞳却是无所谓。

  “你这头发......有点长啊。”施主任啧啧两声,说道。

  “确实长了些,”卫流瞳微微笑道,“过些日子就去修剪。”

  纵然这多事的主任不提,他也计划去剪个头发,究竟,虽说他穿越了几千年,可在外人眼里,却只是失踪了一周而已。

  一周的时间内,头发不行能长到这种水平,若是他人好奇问起来,还要找理由解释,也是麻烦。

  “过几天啊......”主任对他的说辞有些不满,“照旧今天晚上就去吧,留着这么长的头发在学校里晃悠,影响欠好。”

  他顿了顿,眼睛里蕴含着某种明显的期待,又开了口:“或者,我......”

  “就听您的,”卫流瞳打断了他,笑了笑,“今晚就去。”

  ......你让我说完再拒绝也行啊!

  什么学生这是!

  “......去吧,”施主任不爽地挥手,撇了眼卫流瞳的头发,仍是有些不宁愿宁可,再次申饬道,“记着了啊,今晚就去,要是明天还让我看到,我就亲自给你剪。”

  “是,记着了。”卫流瞳敬重地态度令他觉得索然无味。

  不是艺术生,还敢留这么长,本以为是个刺头,谁知道这么听话......

  施主任腹诽完,又觉得有些疑惑:

  只是那发型,我似乎在哪见过,有点像......我爷爷的手艺?

  就是还少点什么;

  如果效仿昔人,在头顶弄个发髻......

  施主任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卫流瞳也觉得他很熟悉,只不外熟悉的,是他这张脸。

  他隐隐约约记得,在上辈子死之前,还特意去理过一次头发,给他理发的人是个唯唯诺诺的老头,对他畏惧的不行,貌似姓......朱?

  那老头的容貌,和这施主任,似乎是有不少相似之处。

  是巧合?

  照旧......

  他的笑容一荡。

  照旧说,隔邻老王的故事?

  思前想后,卫流瞳照旧感受自己的推测不太靠谱。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血缘关系、却容貌相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怎么可能是巧合,一定是隔邻老王!

  他的脸上挂着卫流馨看不明白的笑意。

  只是他不知道,

  在施主任家的族谱上,

  他太爷爷的名讳,

  就姓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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