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王室后裔
听到这话，老头似乎奇怪的瞥了她一眼，靠着墙，倒是没了之前的紧张警醒：“七天前你来过祠堂，我在这里见过你。”
阐宓没听出来哪里差池：“你是姜家村的人？”
听到这话，老头没有回覆只是看了眼上面的牌位，讥笑的一笑，说是笑倒像是哭：“是啊。”。
阐宓见他这反映却是觉得奇怪，一般人面对祖先的牌位通常流露出的情感绝不会是恐惧和憎恨。
但是见状阐宓也欠许多几何问什么。
老头却突然停下来看向她：“你想知道有关那个墓的事。”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阐宓闻言看已往，问道：“你知道？”
老头一笑：“这个村子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秘密让你们三番四次来这里。”
三番四次？阐宓没有多说什么却暗自皱眉留心了下来。
收起笑，老头突然眼神锐利的看着阐宓：“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但是你要允许我一件事。”
“什么事？”她不能盲目给予一个保证。
老头子扶着墙站起身子，往牌位前走两步蹲在桌案前面，撩开垂到地面的布。
阐宓往里面望进去，一个五六岁模样洁净秀气的小男孩平静的躲在最里面，洁净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就这样木木的看着外面。
老头弯腰把男孩从下面抱出来，放到边上，颤巍巍的蹲在边上，把他身上沾的灰拍下来：“姜家村里如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我老了，活了一大把年纪，就算和他们一起死也不亏，可你看他，他今年不外也才八岁。”
阐宓这才注意到小孩从出来到现在心情一直是一片空白，眼神呆滞。
“他？”
老头叹了口气：“亲眼看着整个村子的人自相残杀，傻了。”他看着男孩的眼神满是心痛和愧疚，站起身转头对着阐宓：“我要你做的就是把他带出去，离开这里，挣脱姜姓人的命运和诅咒。”
阐宓皱眉看着男孩，却犹豫着。
这对她而言其实不外是举手之劳，但是，一直以来她已经习惯一小我私家了，对她来说所有的牵挂不管是主动照旧被动，最后都市酿成痛苦。不仅是为了自己的秘密，更是因为麻烦，更是因为孤苦太久。
老头像是知道她的记挂：“我只需要你把他带出去，或者交给一户美意的人家收养，让他平安长大就好。”
阐宓郑重的点了颔首：“好，我允许你。”
老头听到她的话终于放下了心里一直以来的牵挂。
“姜家村，你之前拿走了族谱，应该知道我们是两千多年以前楚国王族的后人。”
想起自己之前当着人家的面拿走的族谱，就是她也感受到不太美意思，究竟族谱这种传承千百年的纪录，对于一族来说的珍贵意义可想而知。
“没事，横竖从今以后这本族谱就再也用不到了。”他似乎看出阐宓的想法。
“那个墓你去过了吧。”没等阐宓回覆他就像自言自语一样说了下去，“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报应，都是报应。”有突然像是醒了过来，“适才我说了什么？”欠美意思的笑了笑，“年纪大了，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们下墓应该看见了那两幅石棺了吧，事情还要从两千年前说起，那是第一批姜姓守墓人。”
“前223年，秦军攻破楚都寿春，楚国就此灭亡，楚人也沦为了最低等的亡国奴，他们被剥夺姓氏褫夺自由，甚至日日夜夜担惊受怕，怕一个不慎就丢了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原以为最差就是这样了。但是命运照旧和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句话给其时本就在世深渊的楚人带来了越发扑灭性的攻击。其中最主要的是昭，屈，景三姓以及楚国王族。灭族之祸眼看着就要来了。其时楚国唯一的王姬决定，出逃。”
或许是话说的太多，他缓了缓才继续开口：“她是要最后一代楚王唯一的女儿，美丽高尚，文武双全，她决定牺牲王族众人来守护几十万的楚国黎民，她说她知道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能够为楚国报仇，亡秦必楚，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么，她愿意第一个牺牲自己。”
阐宓听到这却是皱起了眉：“楚国公主太过理想化了。”
老头也是叹了口气：“是啊，王姬只想着，整个楚国王族的命可以抵消嬴政对楚人的忌惮，但是她却没有想过其他王族之人愿意与否。那个年代，他们一辈子高屋建瓴受人仰视，突然有人告诉他们，牺牲自己去掩护那些以往在他们眼里视若蝼蚁的人，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然后呢？”
“然后他们。。。。叛逆了。”老头嘶哑的声音分不出是在笑照旧，“他们外貌上允许了王姬的计划，一副忧国忧民的表象，但是他们出卖了昭，屈，景三姓全族另有王姬，把他们全部出卖给了嬴政，然后他们逃了，逃到了关外。用各人的鲜血铺城了他们活下去的路。”
“王姬也死了吗？”
“原本他们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二十年后，他们见到了他。”
“谁？”
“不知道，也许其时祖先们就不知道，也许是代代相传下来遗漏了，谁知道呢？”
“他，他带来了什么？”
“他带着秦军，铁骑踏平了关外，流亡在外的楚人重新被带回了秦国。奇怪的是他没有把楚人赶尽杀绝，只是把他们关在了一座近乎原始的山上，没有任何人泛起过的足迹，不管不问却也不让人离开，就这样过了几年，那些楚人徐徐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型成了一个小型的乡村，比起那些逃亡的日子，这里似乎就是世外桃源。就在他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泛起在村子里，带着一副石棺。”
阐宓听到这疑惑的问了一句：“只有一副？”
老头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我听上一辈人是这么传下来的，或许时间太久了，有收支吧。”
老头顿了顿似乎在想之前的话说到了哪里，“他说那幅石棺里是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