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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斋

第十章:秘笈

不聊斋 陈留堂 2215 2018-07-17 09:21:14

  苏菱在外面烧水杀鸡,陈唐坐在房中,开始翻阅种种书本,要好好温习一番作业。

  在殷国,由于印刷术落后的缘故,书本价值不菲,许多书生买不起书,只能抄书,誊录在劣质的黄边纸上,一张张叠起来。

  多年来,陈唐倒是积攒了几本书,主要都是经义文集,是科举主考的内容。

  “咦,这是……”

  在翻动一本《贤子注疏》之际,翻出了一页厚实的纸来。

  这张纸是被折叠起来,夹在书中的,打开后,足有一张A四纸那么大,上面描绘着一幅画像。

  陈唐首先注意到的是纸张的质地,很厚实,不似寻常,摸上去,软软的,似乎是牛皮,又或者是羊皮之类。甚至他脑海里还掠过一个惊悚的推测:

  人皮!

  然后陈唐寓目上面描绘的画像,是一个羽士形象,仙风道骨,盘膝坐着,姿态与一般的打坐近似,又略有差异,其双手掐成一个离奇的架势,竖在胸前。

  画像右边写有字,字体方正,看着,给人一种很是稳的感受。

  “善养经!”

  三个大字下面,另有一行小字:外家练力,内家练劲,而真家练气。吾,善养吾之天人之气!

  就这么多了。

  陈唐琢磨着这话,心中有些嘀咕,凭据字面意思理解,不是该唤作《天人经》吗?怎地叫《善养经》。不外名字这些,并非重点,要害在于内容。

  越是琢磨,内心越发激动:敢情此画,乃是一份武功秘笈来着。

  立即思索起来,要弄清楚它的来历。

  过了一会,一份有些模糊的影象浮现上来:这张画,另有床上的枕头,应该都是父亲那一次带回来的。

  那时候陈唐父亲不知出了什么事,身负重伤,有个满脸大胡子的羽士送他回来。在床上躺了两天,便驾鹤西去。

  当年陈唐不外七、八岁的样子,随着年岁渐长,关于孩童时代的工具就显得迷糊了。他只喜欢念书,看不懂这画,便折叠起来,夹在书中。

  直到今天,再被翻了出来。

  现在的陈唐,已然差异。他对于武功一途,可是感兴趣得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想强身健体,想有一技之长,最好的选择,虽然是练武。

  特别是中午在赵府,看赵三爷一巴掌拍烂一张实木木桌后,陈唐练武之心,越发热切。

  然而练武不易,得有大笔银子支持,还得有人教,练种种套路招式,循序渐进。要害在于,陈唐今年二十了,这个年纪,已然错过打熬身体的最佳年龄段。

  不外现在翻出这幅《善养经》来,让陈唐喜出望外,似乎看到了练功的希望。

  他赶忙拿着画坐上床去,仔细端详。

  画上的羽士形象,描绘得极为细致,线条勾勒,用笔别有一番韵味。撇开其他,光是这份画工,便有独到之处,能卖上银子。

  但是,怎么练?

  上面可没有写行动步骤这些,记得一般的武功秘笈,可都是一幅幅,一个个行动,很详细地标注明白,人看了,即可照葫芦画瓢,一招招练起来。

  “嗯,此画自己,可能就是秘笈,所以该用观想法。”

  陈唐想到这点,也不犹豫,凝神贯注,把整幅画重新到尾看下来,半点不漏,徐徐地,他脑海里,便有了一个或许的形象轮廓。

  感受记得清晰了,他便模仿画上的羽士,摆出一模一样的打坐姿态来。

  “差池,我手和脚的位置,另有些收支,没有摆对。”

  他再度认真观摩画像,找出不切合的地方。

  如是三番频频,始终有不协调的感受,进不到状态去。

  折腾下来,陈唐满头大汗。幸亏身子骨差异以前,否则的话,早累趴倒了。

  他心里又想:既然画像是和枕头一起带回来的,两者之间,是否存在联系?

  于是又把画像和枕头贴到了一起,翻来覆去地弄,但没有丝毫异状发生。

  始终徒劳无功,最后陈唐有些泄气了,觉得自己太急于求成。纵然画像特殊,但也不行能一学就会,肯定有难度。

  “不矜哥,可以用饭了!”

  外面苏菱叫唤道。

  陈唐便将画像压在枕头下,走了出去。

  不知不觉,已经到黄昏时分,寻凡人家,都得早用饭,要是天黑了,没有油灯的话,可就麻烦。

  今天晚餐极为丰盛,整整一瓦煲的鸡肉和汤,揭开盖来,马上有浓郁的鸡汤味飘出,满屋皆香。

  “好!”

  陈唐食指大动,立即开吃。纵然他在胡家庄当塾师的时候,鸡肉也没吃过两回,一般吃的,都是猪肉。

  这一顿,苏菱放足了米。两人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最后不管米饭,照旧鸡肉,都被吃得干洁净净,连一点汤底,都让苏菱给喝光了。

  “阿菱,吃饱了吧。”

  陈唐笑问。

  苏菱抹了抹嘴,重重一颔首:“我从没有这么饱过。”

  陈唐哈哈一笑:“从今天吃,我们每天都要吃饱饭。”

  说着,拿出钱袋,数出五枚中钱:“这些,是这几天的伙食费,你拿去买菜买肉,别不舍得花。花完了,我另有。”

  望见五枚中钱,苏菱又是受惊又是欣喜,双眸突然涌出来水雾,有眼泪掉了下来。

  陈唐看到,叹了口气:“一些粗重活,你就不要去做了,万一受伤,还得花钱看医生不是?”

  知道这小女孩性格执拗,爽性在钱方面做文章,更能让苏菱听从。

  果不其然,苏菱答道:“好的。”

  又说了些话,苏菱收拾碗筷,陈唐则去弄水洗漱了身子。忙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虽然天气闷热,但这时候村中也少人出来纳凉,基本都关门闭户,早早上床睡觉了。

  陈唐回到床上,房内一片黑暗,他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就是这几天睡觉,竟从没有蚊虫滋扰叮咬。按原理说,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季节,肯定有许多蚊虫滋生,飞来飞去的。

  “阿菱,你在外面睡,有没有蚊子咬你?”

  陈唐忍不住问道。

  苏菱脆生生地回覆:“似乎没有……我睡得很牢固,以前在旧家就不行,每天晚上,都市被咬许多包,又痒又疼。”

  她的旧家,就是一座茅棚,没人住后,早崩塌掉了。

  陈唐搔搔头,嘴里说道:“奇怪……”

  吃晚饭的时候,已然黄昏,蚊虫都该出来运动了,但似乎也没被叮咬过。

  说起来,就像整座衡宇,都不存在蚊虫一般。

  思索无果,陈唐不再想这件事,盘膝坐在床上,静心下来,继续进行《善养经》的观想修炼。

  虽然房内光线昏暗,难以视物,但画像已牢牢记在脑中,冥思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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