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果真有一个陌生的侍卫寻了过来,那侍卫还算和气的笑了笑:“宋大人,还请这边来。”
追随着侍卫七绕八绕,宋宓一直平视前方,一派淡然的追随着引路的侍卫,但是心里的疑惑的却越来越重。
因为,她突然之间发现,这一路行走,竟然一个女子也无!无论是年纪小的婢女,照旧年纪大的嬷嬷,她一个也没见到过。
是她走的这一路不允许丫鬟婆子路过,照旧有此外原因?虽然这是桓年老的府邸,但是宋宓的心底却升起了点点的凉意。她怎么感受,那么诡异呢?
那侍卫在一间看起来极其大气的厢房停下了,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自动离开了。
宋宓一肚子困惑,待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房间内的景象,照旧被惊了一下。
房间里的地面竟然都铺上了一层软玉,虽然玉质细腻温软,玉白色的地面看起来甚是悦目,但照旧闪瞎了宋宓的眼。
但这只是个开始,宋宓一抬眸,就看见进门之后,在门内两边各放置了两个一小我私家高的白玉瓷瓶,至于是什么年代,是什么价值……
虽然宋宓不是考古专业的,但是凭借原主的见识,其价值守旧预计能买下两个宋府还倒找钱。
更不提那千年金丝楠木做成的长塌座椅,另有……
好吧,宋宓一直以为,自家在老爹的贪墨之下,已经很是有钱了,如此一对比,宋宓简直内疚。
她家的马车,只是个百年楠木,恐怕在桓年老这里,她家马车的材质还不及膳房烧的柴火……
不去看这一房间让人眼热的宝物,宋宓踏着软玉向里面走,在宋宓看不出是什么木质的床榻之上,正躺着昏厥中的桓年老。
虽然远远的看着,虽然满身泥垢,但是看着季珩的俊颜,宋宓照旧忍不住心头微跳。
还没等她说话,隐三突然之间泛起在宋宓身后,甚是歉意道:“宋大人,有件事情恐怕要麻烦你了。”
瞥了隐三的腿一眼,发现他的衣衫已经换了,看不出伤口包扎没包扎。但是既然已经回到了桓年老的土地,预计隐三的伤口也做了处置惩罚。
见宋宓不说话,隐三充实的发挥他的厚脸皮和油嘴滑舌的本事:
“宋大人,主子素来爱洁净,这一次为了救你而受了伤,如今还昏厥不醒,我知道宋大人心地善良,那么,如此善良的宋大人,能不能麻烦你给主子擦身?”
说完之后,隐三一脸祈求的看着宋宓,大有你要不允许我就继续纠缠的意思。
其实隐三也不愿意啊,主子那么尊贵的人,宋宓能服侍好吗?但是私医来医治的时候,主子曾经有过短暂的清醒,醒来第一句话就是……
想起适才的情况,隐三只感受满头黑线。
因为事情紧急,隐三基础没让人换季珩的衣服,只在床榻之上垫了一层,就把脏兮兮的主子放到了床榻上医治。
他叫了主子在这个府邸部署的私医过来,他在私医的指导下输了些内力进去,主子短暂醒了过来。
“我要沐浴易服!”草草看了一眼,强势地说了这个六个字之后,季珩就再度昏厥了。
闻言,隐三一脸惊愕。主子难得醒过来,难道不是应该体贴朝政吗?他还为此特意探查,结果……主子只要沐浴易服?
主子虽然尊贵,但是沐浴易服的时候从来不让任何人服侍,更况且,这个私府之中,因为主子憎恶女子,只有五大三粗的男子,又因为这个府邸不大重要,连个内侍也没部署。
隐三不敢忤逆的主子的命令,而侍卫都是五大三粗的,手下没个轻重,因此只能请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宋宓了。
听见隐三的话,宋宓一个头两个大。那么高一顶高帽子戴到头上,加上救命之恩要挟,她是应照旧不应?最大的问题是……她,她是个女人!
身为女子,她怎么能给陌生男子……不,就算认识的男子也不行能!
深吸了一口气,宋宓轻笑道:“府邸那么大,不会连个丫鬟婆子也没吧?唤她们来不就好了?”
府邸之中连个母的工具都没,更别提女子了。这话隐三虽然不会说,他只道:
“主子不喜女子近身,府中也没有合适的小厮,所以只能麻烦宋大人。而且主子确实受了伤,虽说是沐浴易服,为了制止触及伤口,只简朴擦身便好。”
说道这里,隐三看着宋宓,眼中带着挟恩求报的神情:“况且,主子是为了掩护你才受了伤,你该不会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吧?”
听见这话,宋宓只觉得一口老血淤在心头。她真是对桓年老身边的人不了解,这个隐三,她还以为是个老实的,竟然那么能说!
“我手脚鸠拙,恐怕不能胜任。”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宋宓冷着脸不说话了。和隐三讲原理没用,宋宓也不讲原理了。她就是不去,隐三还能架着她不成?
“主子……您受伤救下,到底是个什么工具啊!连擦身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都不愿意,日后恐怕也是个过河拆桥的啊……主子啊!”
看着隐三一个大男人挤出两滴假惺惺的泪水,栩栩如生的控诉着自己的“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宋宓无语。
不就是擦个身子,有什么大不了的?被隐三这样“声泪俱下”的控诉,宋宓心悦诚服。桓年老怎么说也掩护了她,她宋宓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不就是擦个身子么,她也是“男人”,怕什么?
脖子一横眼一闭,宋宓视死如归:“行了!我允许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