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没想到梅子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杏子用力靠近梅子,连声音里都包罗了浓浓的哭腔。
“咦?”显然没有想到竟然另有主动要求去的女人,络腮胡子很是好奇的转身审察着梅子,淫.笑道:“小美人,你要知道,我们可是八小我私家……”
听见“八小我私家”三个字的时候,梅子明显瑟缩了一下,随即仰起头,目光越发坚定:“只要你们不动我妹妹,我愿意。”
“姐……不要……”杏子用被绑住的手死死拉着梅子,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留了下来。
“杏子,别哭。”梅子扭头,看着杏子温柔的笑道:“姐姐在青楼的时候,该蒙受的侮辱都已经蒙受了,没什么的……”
“别磨磨唧唧了!”显然没有兴致去看这一幕姐妹情深,络腮胡子将柔弱的梅子拎了起来,粗声道:“如果你能够将我们几个都伺候满意了,今夜不碰你妹妹也成……”
说罢,那络腮胡子扯着梅子的衣服向外拖着,粗暴且丝绝不怜香惜玉。
“姐——”眼睁睁看着梅子被提走,杏子的眼泪汹涌而出,近乎嘶吼的喊着,回应她的却只有近乎死寂的空气。
宋宓只觉得一直耳鸣,那忘八一脚踢到心口,她没一命呜呼都是福大命大。
这才缓过劲来,抬起头,却见船舱里少了梅子的踪迹。
强烈而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宋宓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杏子,不敢置信的问道:
“杏子,你姐姐她……”
“姐姐……姐姐……被拖走了……”杏子哭的险些要气绝,哽咽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空寂的船舱里木门敞开,门外没有一小我私家影,除了那只卧在外面的狼狗,只有咆哮的河风灌入。
隐隐去听,似乎在什么地方,有男人粗犷而兴奋的叫喊声,另有女子的尖叫声……
宋宓闭上了眼,一行清泪却是顺着脸颊滑落。
来不及了……
女子奈何……女子何其无辜,何其弱势,却还要蒙受这样的欺辱……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宋宓紧紧的咬着牙,深深的不甘和悲凉在心头萦绕不去。
良久,杏子的哭泣声已经低至恍若不闻,宋宓睁开眼眸,却对上了温隐略带恼恨的眼眸。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在世就注定要受辱你知不知道!”想着梅子如今正在经历的事情,或许下一个就是自己,温隐又气又急,口不择言。
“既然能在世,为什么要死去?”宋宓移开视线,声音却是冷淡:“在世就有无限可能,坚强的死去,没人会记得你,更不会有人为你报仇。”
“说的倒轻巧!”对宋宓的话嗤之以鼻,温隐眼中闪过一丝讥笑:“说到底不外是因为你是个男子,社会职位高尚,又看不起我们女子而已!”
“是么?”宋宓垂眸,俯视着斜躺在地上的温隐,声音之中多了几分凌厉:
“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懂,那我问你,在你心里,可曾将男子和女子放在同一职位?扪心自问,在你心里一直认为女子职位低,所以才会如此敏感!”
“我……”听见宋宓的话,温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我……我没有……”
“你自己好好想想。”不再去看温隐,宋宓闭目,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绑手的麻绳上,开始有技巧的挣脱。
她感受自己的力气徐徐恢复,想来是软骨散的药效已往了,只要恢复了力气,一切就好办了。
虽然她只是个犯罪心理师,但是在国安局的时候却是刻意培训过基本技术,这样的捆绑还难不住她。
窸窸窣窣的摸索了许久,宋宓的手已经可以自由运动了。挣脱了麻绳,宋宓扶着船舱站起身。
“你……你挣脱了捆绑……”温隐惊讶的看着宋宓,显然没想到宋宓另有这一手。
“力气恢复了一些,这才挣脱了。”淡淡的回复了一句,宋宓绕到温隐身后,将捆绑她的绳子解开,又重新打了一个结,将一根线头塞入温隐手中,宋宓嘱咐道:
“如果需要挣开,只需要拉一下这绳头便好,不外你现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至少明日清晨要瞒过那群土匪。”
“哦,”温隐说着,用力一拉那绳头,结果绳子随之松开。
“你现在拉绳子做什么?”已经说了不要轻举妄动,结果温隐直接挣脱了,让宋宓很是无奈。
“实验一下,这绳结是不是真的可以挣脱,否则到了要害时候……”温隐有些欠美意思,回应道。
宋宓:“……”说白了就是不信任她,她如今真想捆个死结……
又帮温隐弄罢,宋宓似乎用尽了气力,瘫坐了回去,又摸索着给自己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绳结,静坐着恢复体力。
软骨散虽然药效徐徐已往,但是后遗症照旧很麻烦的,至少段时间内纵然她恢复了力气,也很容易就精疲力尽。
“那她呢?”温隐扫了杏子一眼,杏子哭喊的太厉害,已经因为太过疲惫而陷入了甜睡之中。
“她胆子太小,容易坏事,先绑着吧。”轻声回应了一句,宋宓找个勉强不太难受的位置躺下,瞥了温隐一眼:“休息吧,明日才是真正动真格的时候。”
“你是不是有措施了?”听到宋宓话中隐含的意思,温隐眼眸一亮:“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但是宋宓却已经迷迷糊糊的睡去了,也不知是真睡照旧不想搭理温隐。
无奈的摇了摇头,温隐也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睡了已往。却一直在保持着警惕,无论身边发生了什么,掩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翌日。
宋宓又十分准时的在卯正时刻醒来。
运动了运动近乎僵硬的身体,宋宓只感受满身酸痛的厉害。
不外,如果今天一切顺利的话,她应该能够逃脱……
宋宓向外探了探身子,那只叫威猛的狼狗依旧尽职尽忠的在船上走着,宋宓不由唏嘘,竟然真的能将一只狼狗调教成这副模样。
感受到宋宓的气息,威猛扭过头,狂吠着,凶神恶煞的就要扑过来。
没想到这狗竟然如此凶猛,宋宓皱眉,迅速凭据昨日那莽汉的要领,敲了三长四短七声,结果那狗就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立刻平静下来,就地卧着入睡了。
果真有效!
宋宓长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多了几分放心,既然有用,那么今夜她的计划距离乐成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