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玉璧……”
张楚仔细审察手里的工具,只见工具比巴掌大,圆圆简直实似乎是一面镜子。但是这工具不是金属材质,反而似乎是石头。
中间有圆孔,外貌比力粗拙,隐约有模糊的纹理。
总而言之,一切的细节,与他所知道的,古代的玉璧形制相符。
“玉璧……”
王丰有些疑惑,不是很清楚工具的来历。
不外谢谢发达的科技,另有互联网带来的便利。
有问题,搜索一下。
他拿起手机,随手输入玉璧两个字,就有无数的页面转跳出来。
无比详尽的内容,解答了他的困惑。
“礼器呀,六瑞之一。”
王丰一边浏览页面,一边拿工具与网上的图案对比。然后轻易得出结论,这玩意……还真像是玉璧。
中央有穿孔,扁平状圆形。边大孔小,就是璧。
一切特征,基本对上了……
紧接着,问题就来了。
王丰惊讶忖思:“岩洞之中,怎么会有玉璧?”
“呃……”
张楚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两人面面相觑,眼中不解,思绪万千。
“……要不,我向人探询一下?”
张楚沉吟片刻,就开口道:“奇石协会之中,也有一些人涉猎比力广泛,不仅是喜欢奇石而已,还喜欢玩玉,或许他知道玉璧的来历。”
“好。”
王丰自然颔首,以为张楚要回去。
没想,张楚直接举起玉璧,连拍几张照片,再在通讯软件上交流。
王丰失笑,也拿起了玉璧研究。
这工具,说是玉璧,其实质量不怎么样。
所谓的玉,在他看来,很像是石头。白色的石头,有点儿润泽。
在玉璧中,另有杂质黑点,玄色、褐色,交杂。
工具不漂亮,分量却不轻。
品相欠好……
王丰掂量了下,着重视察璧身上的纹理。
粗拙的纹理,似乎是某种图案。
王丰举起玉璧,迎光审察。枯白的玉璧,终于有几分通透感。但是璧身上的图案,照旧看不清晰,若隐若现。
他沉吟了下,就拿来了笔墨。
在聊天中张楚,忍不住抬眼问道:“你要干嘛?”
“我准备,把玉璧中的纹理,拓印下来。”王丰笑道:“在纸上看,比力直观,或许能有发现。”
“……好主意。”
张楚也不聊天了,立即过来资助。
两人在玉璧面上,均匀地涂起了一层墨汁,然后以白纸蒙上去,小心翼翼地拓印。
过了片刻,拓印乐成。
玉璧的两面纹理,都印在了一页纸上。
在清洗玉璧的同时,两人仔细地审察拓纹,一阵惊奇。拓纹也含糊,不怎么清晰。但是隐隐约约的,却勾勒出或许的轮廓。
乍看之下,似乎是一只鸟,展翅飞翔的样子。
“咔嚓!”
张楚对着拓纹拍照,继续传给朋友。
时间不大,才几分钟,他的手机铃声马上响了。
才和他聊天的朋友,直接给他打了电话。一接通,对方就激动道:“张楚,这玉璧你是从哪里搞来的,是真是假?”
张楚开了扬声筒,让旁边的王丰,也能够听见。
“什么真假?”
不外张楚,也弄不明白,朋友话里的意思。
“我问你,那块玉璧,到底是造假的,照旧你从哪里搞来的……”
对方压低声音,很急切道:“张楚,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可别拿假工具来忽悠我呀,我会翻脸的……”
“……你这空话。”
张楚目光闪动,高声道:“我就是不知道真假,才向你请教啊。”
“好吧。”
对方颇为失望:“工具你哪来的?”
“捡到的。”
张楚说了实话。
对方切了一声,不信就是了。他没好气道:“不说就算了……我知道你的路子野,人脉也广,弄到好工具不奇怪。”
“这玩意,算是好工具?”张楚眼睛亮了,口中却故意贬低:“玉不玉,石不石的,做工又粗拙,一点也欠悦目。”
“你不喜欢,那让给我呀。”
对方玩笑似的说道:“你说个价,我不会让你亏损的……”
“这样欠好……工具真的差劲。”
张楚笑嘻嘻道:“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呀。
『吧……”
对方没好气道:“就知道,你是属狐狸的,滑不溜丢。预计你心里也清楚,这工具的来历不简朴,不想脱手就直说……”
“我真不知道什么来历。”
张楚扬声道:“兄弟,你告诉我吧,转头我请你吃大餐。”
“你说的,别耍赖。”
对方心满意足,才开口道:“如果你手上的工具是真的,那么从它的形制,以及图纹来判断,它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玉璧。”
“春秋五霸中的楚国吗?”
张楚心头一动,下意识地看向了王丰。
“没错。”
手机之中,传来张楚朋友的声音:“玉璧上的图案,就是楚国的图腾……凤鸟。”
“虽然,究竟我是通过照片判定的,难免有些偏差,不担保真假。你要是想百分之百确认的话,最好把工具带到我这里……”
那人邀请道:“我这边有专业的工具,经过详细的判定,必须确保无误。”
“好好好……”
张楚心念百转,搪塞道:“我现在在外边,回去就找你。”
说话之间,他挂了手机。
与此同时,他目光灼灼,呼吸急促:“王丰,听见了没有,这是楚国玉璧。”
“然后呢?”
王丰的心中波涛微荡,也没有外貌那么淡定。
“楚王陵啊。”
张楚激动道:“你忘记了,我之前的判断么?九龙盘珠,风水大花样,其中必有王陵。说不定,就是荆楚先王之墓……”
“所以呢?”
王丰一针见血:“你想盗墓?”
“呃……”
一盆冷水浇头,让张楚彻底清醒了,他冷静了下来,再也不敢吭声。
要知道,寻访土匪秘库与探索王陵,这是截然差异的性质。前者在执法上,没有明确的量刑准则。后者显然是冒犯了执法,没有任何狡辩的理由。
张楚就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缄默沉静了。
他锁着眉头,寂静无声。
第二天早上,他更是消失无踪。
如果不是,金条银元还在,王丰真要怀疑,张楚是不是携款潜逃了。
纵然如此,王丰照旧忍不住叹气:“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