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擎玉直接无视他，看向安婉清，“若是本督赢了呢？”
安婉清一愣，瞪着大眼看向燕擎玉，一时哑然。
她真的没想过这一点。
“本督若是输了，让你捅一刀又何妨。不外，若是本督赢了……”
燕擎玉妖魅一笑，却是欲言又止，扇子般的眼睫毛忽闪着，那双摄人心魄的星眸里带着一丝傲娇。
看向燕擎玉眉宇间那颗红的泣血的朱砂痣，安婉清一颗心急速的跳动，“如何？”
“本督要了你！”燕擎玉勾起一抹邪魅之笑，吓唬道。
安婉清凤眸圆睁，显然震惊于燕擎玉的回覆。
“燕擎玉，你失常啊，原来你是个死断袖！”南宫琦瞠目结舌，瞪大了眼珠子。
“咳！”燕擎玉嘴角抽了抽，险些被南宫琦的话呛死，反骂道：“你才是个死断袖呢。”
安婉清无语，急遽打圆场道：“二位主子，我觉得谁输了谁请客就比力好。”
燕擎玉与南宫琦相互瞪了对方一眼，险些是异口同声的道：“各骑各的。”
安婉清嘴角抽了抽，无语的抚了一下额头，急遽配合道：“是，二位主子兴奋便好。”
一场好端端的赛马闹得不欢而散，三人无趣，便提前回了周尚书府。
用过午饭，各自回房午休了一会儿，又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眼见酉时已过，三人在前厅等的都有些急了。
南宫琦猛地站起身，刚要冲安婉清说话，便听到外面回廊上一阵走动。
三人齐齐抬头看向通往主厅的回廊。
墨秋与莫亭带着一队御锦军，押着一其中年男人从回廊上走来，三人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宁了下来。
“本王倒要看看，杀人凶手究竟为何如此失常，竟如此丧心病狂。”南宫琦双手围绕于胸前，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
“我心中有个疑惑未解，这凶手是哪里来的自信，他怎会认为哪怕我们抓住他，他也赢了。”安婉清蹙眉若有所思，摇了摇头。
燕擎玉瞳孔陷的很深，同样心下不解，心口莫名的有些压抑。
“督主，在礼部推官马大人的府邸，我们擒住了凶手，他对自己作案行凶招供不讳。”莫亭道。
墨秋狠狠的一脚踢到凶手的腿弯处，“跪下。”
凶手被两名御锦军押着跪在了地上，却是没有挣扎，梗着脖子，绝不畏惧的看向燕擎玉，嘴角还勾着一抹冷笑。
燕擎玉蹙眉，“你是何人？”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孙芃。”孙芃梗着脖子道。
众人相互看了相互一眼，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燕擎玉瞳孔陷了陷，“你认识本督？”
“叱咤朝野的御锦军督主，没见过，那也是听过的。”孙芃绝不畏惧的道。
“看他这样子，挺正常的啊，怎么会是个失常杀人狂。”南宫琦托着下巴，不解道。
燕擎玉黑着脸瞪向他。
“燕擎玉，你瞪我干什么！”南宫琦白他一眼。
孙芃蹙眉，扭头看向南宫琦，“你不是御锦军的人？”
南宫琦冷笑一声，“本王从善如流、英俊潇洒、风骚倜傥，与御锦军八竿子打不着。”
“殿下……”安婉清示意南宫琦不要把话题扯远，随即看向孙芃，蹙眉道：“你为什么要一连杀死四小我私家，死者与你有何恼恨？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众人齐齐看向孙芃，同样疑惑不解。
孙芃绝不避忌，“我就是想让京城杂乱，想让天子脚下不太平。”
“不用刑，怕是他不会痛痛快快的招供。”墨秋冷哼道。
“且慢！”燕擎玉站起身，慢慢来到孙芃面前，拳头微微攥起，厉声道：“御锦军掌管京城治安，你故意制造京城杂乱，还不是针对御锦军。说，你是谁派来的？”
“那就请督主听好了。”孙芃一脸的痛快，反而让燕擎玉等人越觉察得诡异。
孙芃道：“长央街是京城正中央主街道，东华街、南华街、西华街、北华街四条主街围在长央街四侧，我先从长央街上选中了济世药堂，作为我计划的中心点，复又拿走济世药堂赵医生的药册，利用八卦与五行纪律，选中了四个行凶目标，开始我杀人的计划……”
“他们与你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你为什么杀他们！”南宫琦脸色铁青，厉声质问道。
谁知，孙芃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只是不幸地被我选中而已。”
“你个杀人狂魔，你丧心病狂啊！”南宫琦忍不住骂了一句。
“赵医生的妻子呢？”安婉清问道。
“没有了利用价值，杀了。”孙芃不咸不淡的道。
安婉清蹙紧了眉头。
南宫琦气不外，踹了孙芃一脚，“丧心病狂，你这种人，早该千刀万剐！”
“你费尽心血做这些，还故意留下破绽，留下线索，其实你真正的目的，基础不是行凶，而是针对御锦军诏狱，是不是！”燕擎玉脸色铁青，一脚将孙芃踢倒，厉声质问道。
御锦军急遽按住孙芃。
孙芃绝不畏惧的冷笑了一声，突然提高了声音，似乎要让所有人都听到，“我恨靖安帝，我要让京城杂乱，我要为主子报仇！”
众人皆是惊了一跳，瞪大了眼珠子。
两名御锦军死死的按住孙芃，生怕他挣脱。
“你与陛下究竟有何恼恨？为什么这样做？你主子是谁？”燕擎玉先回过神来，蹙眉问道。
“你这丧心病狂的疯子，休要东扯西扯，满嘴胡言乱语，快说，究竟为什么杀人！”南宫琦怒骂道。
“狡兔死走狗烹，靖安帝，你为牢固手中皇权，蹂躏糟踏忠臣良将，你不得好死！”孙芃扯着嗓子骂了起来。
燕擎玉脸色铁青，厉声冲墨秋道：“封锁主厅，任何人禁绝靠近。”
“是，属下明白。”墨秋点了颔首。
此事事关靖安帝，自然不能让任何人听到半点风声。
燕擎玉一脚踩到孙芃的手背上，用力碾压，咬牙道：“别挑战本督的耐性，说重点！”
孙芃疼的额头上渗出丝丝冷汗，突然冲燕擎玉辱骂道：“燕督主，你认贼作父，你枉为人子！”
燕擎玉瞳孔陷的更深了，“你说什么？”
众人齐齐扭头看向燕擎玉，复又看向满脸痛苦的孙芃，显然震惊于他适才骂出口的话。
谁知，孙芃却是扯着嗓子大笑了一声。
莫亭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厉声提醒道：“等你到了御锦军诏狱，不死也会脱层皮，识趣点就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