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以安点了颔首,然后看向身后的韩熙问道:“你有发现什么吗?”
韩熙看着他抿唇摇了摇头。
“行,那走吧”
说完韩熙就和南以安随着黄淑准备走下去,就在路过卫生间门口的时候,韩熙突然停顿了下来。
捂着肚子,一脸尴尬的看着他们两个说道:“那个欠美意思,我能不能去上个茅厕,肚子有点疼”
“可以的可以的,警官你上吧”
“嗯,我们去下面等你”
经过两人同意之后,韩熙急遽颔首说道:“好好好”
然后迅速的冲向茅厕,关上门,趴在门上听到她们走远的脚步声之后。
吸了吸鼻子,有很浓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可是照旧夹杂这一丝丝,自己最熟悉的气味。
她闻到之后,立马走到洗手池边,蹲下打开底下的柜子,看到里面的工具之后瞬间皱起眉头。
里面居然有两三只老鼠看样子已经是死了的,还好自己鼻子灵出来的时候闻到了。
她看着死老鼠身边的一包白色粉末,她立马打开自己的包,拿出眼镜盒,把眼镜丢入包中。
拿着擦镜纸伸手拿起一些粉末,然后放入眼镜盒中,关上放入自己的包里。
然后再关上两边的柜门,走到马桶边上按下冲水按钮,然到洗手池边洗了下手,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
看到门口站着的那小我私家,惊讶了一下:“黄女士,你是在这里等我的吗?”
“对啊,警官我们需要和你们去警局入口供,顺便认下女儿的尸体,呜呜呜”
看着她说着说着,又要哭起来的时候,韩熙急遽的慰藉了起来。
“黄女士节哀顺变,我相信你女儿要是知道你这么担忧她,她在天之灵也会感应很慰藉的”
“谢谢你警官,对了警官要不你先下去吧,我去上个茅厕真欠美意思”
“没事啊,那我先下去了”
韩熙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就下楼,转身的那一刻,微笑的脸蛋瞬间一点点的酷寒下来。
她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觉得适才自己发现的发个粉末是老鼠药了。
这么巧在自己上茅厕之后,就在门口看见她,而且她也要上茅厕?
还好自己留了一个心眼,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个黄淑很是值得怀疑。
————————
回到警局之后,三人就离开来询问了。
第一个问的就是,陈子欣的母亲黄淑,问话的人是陈侯和另一个刑警。
韩熙和南以安就站在玻璃后面的视察室看着。
适才黄淑已经认过尸体了,确实是自己的女儿,所以现在她的脸上满是伤心欲绝。
“名字”
陈侯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直接按老例询问着。
“黄淑”
“你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母女关系”
“死者生前是什么样子的性格你知道吗,或许有没有什么讨厌她的人?”
陈侯原来想问有没有什么对头的,可是想想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有什么对头。
黄淑听到陈侯这么一问,又开始掉眼泪了,呜咽的说道。
“你们应该知道,我是再婚家庭的,子欣是随着我嫁过来的,她性格一向怕羞,平常也反面陌生人说话,更是很乖很听话的,邻里邻居的都很喜欢她,怎么可能会有讨厌她的人”
视察室内,韩熙看着黄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奇怪的感受。
怀疑她把,又觉得她是真的担忧自己的孩子,真的对死者很疼爱。
可是不怀疑她把,偏偏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值得怀疑。
“你能看出什么来吗,我对心理学不怎么了解,视察人心理运动能力很差”
韩熙看着黄淑嘴上却问着南以安。
南以安摇了摇头,这个黄淑看起来真的是百无破绽:“没事,过几天我们组里就会来一个刑侦妙手和心理学专家了”
“哇,那林局还真是下血本了啊!”
“虽然,重案视察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对着韩熙笑了笑,然后按下面前桌子上的麦克风按钮说道:“陈侯,问她知不知道死者身上的伤口。”
在审讯室里的陈侯,听到耳麦里传来的声音,立马就看向黄淑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女儿身上许多伤口,就像是被人常年虐待一样。”
“这——”黄淑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整小我私家顿了下来。
陈侯看着她这个样子,用笔敲了敲桌子:“看来你是知道了?”
黄淑看着一脸严肃的陈侯,闭了闭眼睛,一脸痛苦的说道:“那些伤口,是我打的!”
“什么!”听到这个回覆,陈侯看着她满眼的不行置信。
韩法医都说了,那些伤口是被人常年虐打下造成的,一个母亲这么打自己的孩子?
这是亲生的吗?
听到黄淑说的话,包罗在视察室里的两人,也是满满的震惊。
怎么会,居然是黄淑打的?韩熙不敢置信,一个母亲居然把孩子打成那样,她是最先检查尸体的人,也是为死者检查最清楚的人。
她知道清楚更是明白,能把一个孩子打成那样,该有多大的力度和恨意。
想到这里韩熙心中就升起无名的怒火,直接按下麦克风的按钮说道:“问她为什么!”
南以安看着有点怒气的韩熙,有些意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别这么生气,要是真的是她做的,那么我们也不会放过。”
“嗯,谢谢”
审讯室里陈侯听到耳麦里传来的是韩熙的声音,有些意外,不外没说什么,而是继续照着她说的吻下去。
“为什么那么打自己女儿?”
“那,那是因为我有精神病!”黄淑说完就忍不住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精神病?”陈侯没有想到黄淑给自己的回覆会是这个,他惊讶归惊讶照旧继续问道:“说吧,什么精神病?”
“我有重度狂躁症,要是生气起来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这些年还好,可是前几年,我和子欣亲生父亲也就是我前夫,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就最严重的,那些年我因为压力过大就患上了这个精神病,生气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子欣就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