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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下岗时代

57.另一种不正之风

重回下岗时代 肖邦乱奏琴 3081 2018-08-21 19:25:24

  一分厂老大高老头的宝物闺女要结婚了,这就忙坏了一分厂的上上下下。

  从离着正日子另有一个礼拜开始,一分厂大巨细小的干部们,就轮番的来到高强家里,请厨师,定酒席,搭棚子,挂花旗。

  尽管高强一再强调,事情为主,没事儿再过来资助,可他家里照旧人来人往,络绎不停。

  一分厂的干部,也简直个个是精兵强将,不光厂里生产仍旧组织有序,就是高秀菊的亲事,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谁管厂里生产,谁管老各人的亲事,今天谁在厂里忙,谁到老各人里支应,那真是有组织有纪律,纹丝不乱。

  刘万程当年和高秀菊结婚的时候,已经见识过这个局面了,他这个新郎官只管做好新郎就行了,其余一切都不用他过问和费心。

  当年刘万程没感受出来,现在他却感受出来了,并为高强的未来悄悄担忧。

  这不客气的说,也属于一种不正之风,并不是正常的干部与群众,或者说,是正常的上下属关系。

  在工厂里有一句话,叫有本事的有脾气,没本事的没脾气。既有本事又没脾气的,那是神仙。

  一分厂的人,却个个都是神仙。神仙心眼儿就多了,你在位上,他拿你当祖宗供着。你哪天倒霉下来了,你给他当孙子他都不搭理你。

  这就是一种变相的利益群体之间的关系。正常的上下关系,应该是事情之内的。除却事情,八小时以外,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才对。

  难怪高强失事之后,家里除了张年发已往,基本就门可罗雀了。所谓人一走茶就凉,说的就是这个吧?

  要害是这样的神仙多了,谁都想当老大。外貌上对你尊重,背地后里没准就在算计你了。

  高强的事情袒露,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堆神仙里面,有人想当老大了,看着高强迟迟不愿让位,等不及了。

  能培养出这么多神仙,跟高强的暴脾气有绝对关系。随着他干,你得头脑反映快,还得有动手能力,否则,没几天他就会烦你,你的位子就保不住了。

  高强能力强,培养出来的干部能力也不会弱,但在他这种暴脾气下能忍下来,而且成为干部,得有多大的心机,多大的耐心?而恰恰高强又是个粗犷的性子,不注意小节。从他这样在手下们鼓舞下,给闺女轰轰烈烈办亲事,就可以看出他的性格来。这就让以后的事情基础无法制止了。

  婚礼前一天,刘万程随着张年发去了高强家一次,主要是想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可是看到高强家楼上楼下都是一分厂的人,而且所有的事情都部署的井然有序,他们不光伸不上手,站在屋里还碍人家的事,只好早早告辞走了。

  一路上,张年发还一个劲夸一分厂的人能力强,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而刘万程却看到了差异的结果。

  时间还早,看看没什么事,两小我私家就找了个路边的酒馆进去,要俩菜,边吃边聊。刘万程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和担忧都对张年发讲了,希望张年发能在有时机的时候,提醒一下高强,多留个心眼儿。

  刘万程看问题的角度,往往和别人纷歧样,这个张年发早就习惯了。刘万程这么说,他也并不感应奇怪。但刘万程只要说出来,事后证明,他的想法又往往都是正确的,这一点是让张年发即受惊又好奇。这小子年纪不大却料事如神,这不活诸葛亮嘛!

  但没这活诸葛亮的本事,二分厂取得的卓越结果又怎么解释呢?

  其实,刘万程这么仔细地和张年发分析这些,也是希望张年发不要总觉得他师兄什么都好。人都是有缺点的,起码高强的这种强势作风和粗犷性格,就不能学习。

  张年发只是听着刘万程白话,不住颔首,到底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他正为自己分厂去年取得的辉煌战绩而兴奋呢。照这个势头生长下去,明年二分厂的年上缴纯利润,一定可以凌驾一分厂,成为全总厂第一!

  他突然就想到一件事,问刘万程:“你说咱们就按现在这个干法,明年一年拿下二百万的利润来,是不是一点问题没有?”

  其实,刘万程也没有想到分厂能有这么高的利润。这主要照旧归功于吴晓波,想不到这小子是个天生的营销人才,为分厂开辟了大量的客户,使得分厂有了很大的选择余地和利润空间。

  如果明年还能保持这个势头,净利润突破二百万,应该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就冲张年发点颔首说:“咱们工人的潜质照旧有的,破机床都能干出高质量的漂亮活。就冲这股劲头,各部门几多的再加把劲,保二百五十万的净利润,应该可以。”就看着张年发笑,“二百五十万,奖金可就是二十五万,你如果还像今年这样跟我客气,我可就反面你客气,独吞了。那样我一下就发了!”

  张年发似乎没有听到刘万程的挖苦,思考着说:“一套旋压流水线,投资也不外一百五十万左右。你说,咱这些利润,是不是就可以上一套流水线?到时候整个地域的齿轮产物,就都是咱的,甚至咱还可以用这套线生产种种牢固工具,那样咱们的利润得翻几番?”

  刘万程就严肃了:“我说张厂长,你想什么呢?你的钱都在分厂账上,凌驾三千就得去总厂财政处开支票。你还想一次支取一百五十万?你是不是要学你大师兄,搞小金库,公款私存那一套啊?我可告诉你,那工具搞不得,千万不能搞,会把你自己折进去的!”

  张年发就笑笑说:“你放心,我不搞。我可以给总厂打陈诉,在我们还没挣到那个钱的时候就争取让总厂批准。到时候我们有那个钱了,他们已经批准了,再忏悔就来不及了。”

  刘万程明白张年发,他是计划跟总厂耍个小心眼儿。总厂不会料到二分厂有这么大的盈利能力,只要你不跟他们要钱,你写什么陈诉他都批。但陈诉批了,二分厂又有钱了,那时候总厂忏悔也晚了。

  听张年发这么说,刘万程就苦笑着摇摇头说:“你这个主意想晚了,总厂领导们不是傻子。他们已经看到我们去年这最后三个月的结果了,算都能算出咱们明年的利润来。你现在打陈诉,就即是是提醒他们注意,你的钱你要自己花,不给他们花了,只能适得其反。”

  张年发说:“咱们试试再说嘛,横竖他们就是不批,对咱们也没啥损失。”

  刘万程说:“你愿意试就试呗,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不外我可再次提醒你,公款私存这个念头,千万不能动!”

  张年发就不满说:“你听听你说话这口气,到底咱俩谁是老大?你不就是怕利润缴少了,你拿不着奖金吗?小财迷,你以为我看不透你啊?”

  刘万程就笑了说:“你知道就好。钱在民众那里,永远都不如在自己兜里放心。”接着就又严肃了,“老大,千万不能动私存的歪心思啊!”

  张年发不耐烦说:“好了,别说了,我有那个贼心,可得有那个贼胆儿啊?”

  这一点刘万程倒信,比起高强来,他这师弟胆子就小多了。

  明天还要去高家吃喜酒,两小我私家也不敢多喝,一人半斤干光了一瓶老白干,各自分手回家。

  那时候工厂里人家结婚办喜事,还很少有去饭馆的,饭馆里贵。不像现在这样,凭据自家请客规模的巨细,自身蒙受能力的崎岖,选择一家合适的饭馆,到时候亲朋都聚在饭馆的大厅里,再请了婚庆公司的司仪来,正经举办个婚礼仪式,各人热闹一番,然后开吃。

  那时候,大多都是请了厨师来,就在自家不远的地方,选个宽敞的所在,支起浅易帐篷,帐篷下面垒上锅灶,架上案板,结婚那天就开动起来,做菜招待来宾。

  至于酒席,就都摆在左邻右舍的家里了。左邻右舍的,也十分愿意帮这个忙,你家两席他家三席的,借桌子,搬椅子,倒一ó分热闹。

  也没有司仪主持的结婚仪式,只是迎了新娘子过来,放了鞭炮,找个相熟的,懂红白喜事规则的人张罗着,给双方怙恃鞠躬,然后小伉俪俩对着鞠个躬,基本就算完了。

  然后即是小青年们瞎厮闹了。闹新娘的少,多是闹伴娘,这个要闹的很凶。有时候还过于不像话,把伴娘给闹哭了的很常见。

  所以,女人们最愁的,就是自己的好姐妹出嫁,不得不去当伴娘了。

  冼医生家不在这里,家里家长也来不了,这结婚的所在,自然就要放在高老头家。一分厂五百多号人,又遇上是礼拜天,厂长闺女大婚,各人没事的基本都市过来。老高家左邻右舍,连楼下住平房的人家都算上,就都部署了席口。即即是这样,还得把客人分成中午和晚上两拨,才勉强招待的开。

  幸亏高强手下有一帮精兵强将,赶着张罗,倒也把局面办的不仅热热闹闹,另有条不紊,纹丝不乱。

肖邦乱奏琴

今天,去加入前老板嫁闺女的婚宴。巧的很,男方家里竟然一个亲戚没来,怙恃也没来。没美意思问,是在男方家里办过了,再来女方家里办一场?不管怎样,照旧祝一对新人幸福美满,白头偕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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