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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下岗时代

52.跟钱过不去的疯子

重回下岗时代 肖邦乱奏琴 3079 2018-08-16 18:57:54

  现在,车间里所有的人,包罗车间主任王浩,对徐洁的态度都变了,徐洁明显就可以感受出来。

  组长分给她的活,无论优劣她都不敢说话。因为说话之后,不仅组长,工段长,就连车间主任都能亲自跑来向她解释,解释完了还要征求她的意见。

  她就是一个普通车工,她没有意见,有意见也没有权力更改活的分配。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因为各人都知道,她的身后就是刘万程,她是他们领导的“领导”。

  所有的人,包罗已往和她关系不怎么样的工友,也开始对她热情,说话上都顺着她,讨好她。这滋味对她来说,着实不怎么好受。她都头疼上班,头疼进二车间的工房了。

  她感受这太假了,假的让她不敢相信自己不是做梦,而是在现实中在世。

  一旦失去这段恋情,会怎么样?各人会怎样看待她?她直接不敢想象。

  她从来没有想过,和刘万程在一起,竟然要意味着自己职位、身份的改变,虽然她一直就是一个普通工人。

  她知道,自己蒙受不起和刘万程分手,蒙受不起这大起大落的变化。

  她越发小心翼翼地看待刘万程,唯恐自己的行为不妥,引起刘万程的反感,从而结束这段恋情。尽管,她知道刘万程不是那样的人,不会随便就和她分手。可是没有婚姻保障,她就始终要在心里担忧这个,再不敢率性地和刘万程在一起。

  尽管徐洁嘴上不说,成了人精的刘万程照旧感受到了徐洁的变化。他只能用婚姻来结束徐洁的担忧。

  可随着刘万程回他的老家,徐洁家里就剩下父亲一小我私家了,她不放心。

  一般快过年的时候,徐艳都市回家,在家里呆一段时间。有时是几天,有时还会呆过整个正月,然后又跑的无影无踪了。

  如果徐艳回来,可以替她照顾父亲,她就会随着刘万程回家。如果过节的时候,徐艳不回来,她就没有措施了,只能等有时机的时候,请假和刘万程回去。

  她把自己的记挂和计划,都和刘万程说了,横竖只要刘万程稳放心,这辈子她就是他的媳妇了。

  徐洁这丫头很乖,比高秀菊好伺候多了,险些从来不跟刘万程提无理的要求。自己有困难,就老老实实说给他听。

  刘万程随即就想到,都要把徐洁带回老家了,而徐洁的父亲就在眼前,他这未来女婿也应该去见见。

  当刘万程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徐洁犹豫了很久,照旧不愿意刘万程去她家里见父亲。

  父亲的人为基本都喝酒了,徐洁事情时间不长,家里太穷了,没有几件像样的工具。她不想让刘万程看见自己家里窘迫的样子。要害照旧父亲,酒不离口,一天到晚骂骂咧咧,就没有个清醒的时候。

  徐洁不情愿,刘万程也不想难为她,就不再提去徐洁家见她父亲的事。

  而能不能带徐洁回老家,就看徐艳过年回不回来了。

  元旦事后的第二个礼拜三,张年发把刘万程单独叫到了里屋他的办公室里。

  为了防止再出一个刘勇,在新书记张昌文来报到之前,刘万程就和张年发商量,把办公室的花样做了一个重新革新。原来的副厂长办公室一分为二,里间的小屋归书记办公,外屋大一些,王会文和刘万程对桌。

  原来的聚会会议室,也一分为二,隔出一间小的来,供张静的办公职能部门使用。

  张年发是差异意这么干的,这样就把他自己给隔离到最里面了,你这不是让我当孤苦伶仃吗?

  刘万程就笑了说:“你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有一样欠好,耳软心活,最适合当孤苦伶仃了。”

  两小我私家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配合,可算十分默契,而且臭味相投。虽然年龄有差异,却也能相互开几句玩笑。

  刘万程的话虽说是玩笑,但刘勇之所以能够在二分厂掀起风浪,跟张年发和他在一个屋,朝日相处不无关系。

  张年发这人,你只要和他混熟了,他就欠美意思驳你的面子,明知道差池的事情,也欠美意思做声。刘万程对他的评价,可谓恰如其分。所以,他也没坚持自己的意思,由着刘万程革新了办公室的花样。

  张年发把刘万程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把一个信封交到他手里说:“咱们分厂95年的上缴利润出来了,一共是五十四万。你主持事情的这最后几个月,咱险些是每个月都凌驾了十万。最多的这最后一个月,咱们差点突破二十万!这五十四万,大部门都是下半年发生的利润,是你的劳绩。信封里是个存折,总厂给的奖金,一共五万四。”

  刘万程顺手接过来说:“我中午去银行取出来,再把你那一半给你。”就问,“你是给我个存折,我直接给你存到银行里呢,照旧我把现金给你送家里去?”

  张年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品茗,刘万程就站在他身边的办公桌边上。论年龄,刘万程算张年发的晚辈,张年发坐着,他站着,也没什么差池。

  张年发端着自己的陶瓷盖杯,吹一口盖杯上面的茶叶,心情平淡地说:“你不用给我,你自己拿着吧。这劳绩原来就是你的。”

  刘万程差点以为他听错了。这个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老财迷,上下班都穿工服,舍不得买身像样的衣裳穿。对半分就是两万七呀,这在九十年代中期,绝对算一笔巨款,他竟然不要?

  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老张这是跟他谦虚呢。就也随着谦虚说:“没有你在后面给我撑腰,全力支持,分厂也走不到这一步。所以,劳绩一人一半,绝对公正,您就别客气了。晚上我把钱给你送已往。”

  张年发却摇摇头,认真说:“我不要,真的。再说你和徐洁不是计划结婚吗?用这笔钱,在市里买套屋子吧。”

  那时候市里的屋子才五百多一平米,还能贷款,这笔钱连装修买妆奁都绰绰有余了。

  刘万程站在那里,愣怔泰半天才反映过来,张年发是认真的,他真不要。

  “那怎么可以,这是你的钱!”刘万程倒急了,“这钱是我们灼烁正大挣来的,不是偷来的,不是抢来的,更不是骗来的,你为什么不要?”

  在他看来,张年发简直是疯了。他家孩子也上高中了,眼看就要结业考大学,未来花钱的地方肯定不少,要不老张不舍得买衣裳穿呢。

  张年发叹一口气说:“万程,我和你呢,按正理说是两代人,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是纷歧样的。在我看来,我有,工人没有的钱,就是不义之财。我知道,这个钱我拿着,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是,我会意里不安,觉得有愧,见了各人伙抬不起头来。这个,你理解不了。所以,你也别问为啥了,钱是正路来的,你拿着就是了。”

  刘万程哭笑不得:“那我拿着,不也成了不义之财了?”

  张年发说:“我是自己跟自己心里过不去,你和我纷歧样,你就是为这个留下的对差池?只要你能拿着心安理得,为什么不拿?再说你拿不到这钱,转过年来你心理不平衡,还不撂挑子跑了?”

  老张这话一点没错,要拿不到这个钱,打死刘万程他都不干这个副厂长。可刘万程也不是没良心的人啊,当初讲好了一人一半,他也不能昧着良心把老张那一半也吞了吧?那个他良心就过不去了。

  “你不要,我也不要,明年我不干了,还去南方打工去。”刘万程真给张年发逼急了,最后就开始威胁张年发了。

  张年发就又叹息一声,半天才说:“万程,我是在组织的人。自加入组织那一天,组织就教育我,加入进来,不是为了升官发达,是为老黎民服务。我事情做好了,拿的人为就比大多数工人高,心里就过意不去,再把这个钱揣兜里,回家恐怕真就睡不着觉了。这个,你能理解吗?”

  刘万程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理解,一点也不理解。社会主义体制下的按劳分配你懂不懂?岗位人为你懂不懂?你比别人多支付了,获得多支付的回报,有什么良心不安的?张厂长,你年纪并不大,怎么跟老骨董一个样子啦?没有竞争机制,不打破平均主义,任何体制都是瞎扯,这个你该明白啊?”

  张年发说:“我比你明白!咱的人为制度,就决定了我比工人多拿不少钱了,这个特别的奖金,我理解不了。要么奖励全体职工,要么做为分厂的储蓄资金,这个我理解。单独奖励给小我私家,我接受不了!”

  刘万程是直接服了,这都啥年代了,另有跟钱过不去的?可偏偏就有,还让他遇上了!

  他无奈地问:“那你计划怎么办?难不成这笔钱,咱谁都不要,给各人伙儿分了?”

  凭据张年发的理解,这钱就应该给分厂所有职工分了才公正。可是他也知道,刘万程肯定不干。没了这小子的鬼主意,他还真不能把二分厂玩这么好。

  到底怎么办呢?张年发倒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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