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狸涨红了脸,却不敢用妖力反抗,狐族擅隐匿,只要他不动,北舒言就看不出他的身份。
虽然这次不是因为族长的嘱咐,而是他清楚,眼前这小我私家已经强大到了他不能匹敌的水平,若是他露出半点手脚,抢占了先机的北舒言立时就能掐断他的心脉,到时候的他便只能任人宰割。
因此即便他担忧着族长的安危,依旧隐忍着,心情也因疼痛而逐渐扭曲,终于,他两眼一黑,昏了已往。
北舒言冷哼一声,丢下白千隅手臂,走向南凤宣:“陛下,这人的爷爷是个不世的妙手,我虽从他身上未查出异样,但总送照旧得小心点,要不……”
“没事,爷爷是妙手,孙子纷歧定也是,瞧他细皮嫩肉的,哪里是块练武的料,许是爷爷宠溺孙子,从未教过他呢。”南凤宣道。
“只是那老头接了我一掌便逃了,我怕他日后会来找这小我私家,对您倒霉。”北舒言道。
“有你这南朝第一妙手在,怕什么?”南凤宣撇了他一眼,道:“我饿了,给我烤只鸡过来,一定要烤的,要是敢送来一锅鸡汤,我跟你没完!”
北舒言没再反驳,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关上房门后,南凤宣踢了踢狐狸的脚:“喂,别装了,他都走了!”
狐狸一动未动。
南凤宣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回炉子旁提倡了呆,直到半个时辰后,宫女送来了烤鸡。
他撕下一只鸡腿在狐狸鼻子上晃了晃:“起来了,用饭了!”
装晕的狐狸这才徐徐睁开眼睛,从地上坐起,揉了揉伤上加伤的右手。
“痛吗?”
“痛。”
“喏,这个,治内伤的,吃了会好许多。”南凤宣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扔给他。
狐狸左手接过瓶子,咬掉封口闻了闻,确认无误后,倒了一粒丢进口中。
“喏!鸡腿。”南凤宣把鸡腿塞进狐狸左手。
狐狸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鸡腿,慢条斯理咬了起来。
“真不知道你爷爷怎么养的,把一个山夫养成了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吃个鸡腿都磨磨唧唧的。”南凤宣嘟囔着,也撕了半边鸡腿大口啃了起来。
直到一刻钟后,一只肥鸡只剩下鸡骨头,两人才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各自坐在暖炉旁,相互缄默沉静。
“你叫白千隅?”南凤宣突然开口道。
“嗯。”
“名字倒挺奇特的。你不担忧你爷爷?”
“不担忧。”
“也是,挨了北舒言一掌都没事,哪需要担忧。”
“……”
“你,多大了?”
“不太清楚……”应该是五百零一岁吧,时间太久,他也忘记了。
“呃……好吧!”又是许久的缄默沉静。
“你饿吗?”南凤宣没话找话道。
“嗝~”
“好吧!”
“……”
“那,你总会下棋吧?”
“不会。”
“……”
“好吧!呼……要不我教你,如何?”南凤宣终于被这个比北舒言还要无趣的人打败,从房中拿出棋盘,摆好。
“这个,是白子,这个是黑子,横竖撇捺,谁先连成五子一线,谁就赢……懂了吗?”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