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它是传承,所以只能给我。”
“哈哈,你当大师兄当糊涂了吧?真要细说,师妹出生就随着师傅,是第一个入门,师妹才是最大,你不外年纪长我们几岁,师傅才让你做大师兄,没想到你还真陶醉进去。”
郝廉听了,本是怒火中烧,可一提到师妹,他笑容满面。“王开国,你还笑得出来?我可是跟吴志分好的,我要传承,吴志要师妹,啧啧,时间差不多,吴志也该来了。”
王开国身子猛然发抖,他每抖一下,面色苍白一分,点点血迹也随之渗出,为被单染色,可再剧烈的疼痛,也盖不外他心中的担忧,郝廉微感自得,他上前两步,死死按住王开国,不让他行动分毫,迎着那似要吃人的目光,郝廉笑得特别痛快。
“开国,你女儿真可爱,毫无疑问,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不知道吴志怎么想?你知道的,他那种,疯子一样的爱,可能会毁了你女儿,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孩子。”
王开国挣扎骤停,一张脸上毫无血色。
“开国,你试着想一下?门外面,有一小我私家!他是谁?吴志!吴志提着你女儿,走进来,当着你的面,唉!开国,你别怪师兄,我也无能为力啊!”
‘噗’王开国惊怒交加,一口鲜红喷洒而出,染了郝廉一脸,郝廉伸出舌头,接过一颗由鼻尖徐徐凝聚,即将淌下的血珠,细细品尝起来。
“哦?什么无能为力?有我在旁边,谁敢动王嫣一根汗毛?”
熟悉的声音响起,王开国双眼大睁,熟悉的声音响起,郝廉惊慌下,急退三步,紧盯徐徐打开的房门。
“李……李西来,吴志那小子,不会是让师妹一顿话,给说跑了吧?”
李西来望了眼老王,那眼中的希冀让他难以直视。“差不多,卷铺盖滚了。”
老王听了大松一口气,肩膀的血也不流了,呼吸也平稳了,勃勃生机又泛起了。
“呵呵,不成器的小子,李西来,你还真是命大,不容易啊,活到现在。”
“西来,你的身体……”
“没事,老王。”李西来笑了笑,没管郝廉黑暗拔枪的行动,李西来慢悠悠地走到旁边椅子坐下。
“老王,要不要吃个苹果?”
“这,不太好吧。”老王望了眼李西来,又看了看郝廉,犹疑道。
“有什么欠好的?你身体受伤,吃点水果有益恢复,这苹果啊,我跟你说,对身体利益许多,具体是哪些,我说不上来,不外只要多吃,准没……”
“李西来,你别故弄玄虚,强弩之末以为我看不出来?”
李西来蓦然转身,郝廉不禁倒退半步。
“郝警司,你怕什么?”
李西来摇摇头,自顾自地削起苹果,待到郝廉握住枪柄。“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只是有一件事,我心里想不太明白,想请两位前辈,品鉴品鉴。”
“西来,你快说。”见郝廉随时可以开枪,李西来却不怎么在意,老王眼里有些忧色。
“郝警司,你先把枪放下,好歹听完我说话,否则死得不明不白,多冤枉呐!”
“哼,你倒是会说话,让你做个明白鬼。”
李西来叹了口气,苹果皮徐徐在他手中成了宛如丝带的长长一条。“你们俩呀,一个说什么不能急练,否则基本不稳头痛欲裂,一个说什么头痛欲裂不要怕,进一步天南地北,怎么就不问问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死人口中能问出什么?”
李西来没有转头,拍了拍老王手背,继续说道:“可我完全没有感应一分头痛,郝警司,我还以为给我的枪斗术是假的呢!对弈枪斗术?真是简朴,简朴到跟幼儿园的数学题一样,1+1=2,就是智商只有5,都知道!你们说对差池?小小对弈,我半天功夫,就练成了!”
“不行能!”郝廉吼道。
李西来没有理会,转而望向老王。“还记得我第一天来用饭么?就是那天上午,准确的说,我只花了三分钟,对弈尽皆掌握,顺带,练了一半的弹闪。”
老王讷讷张了张嘴。
“说起这个弹闪呀,真是难练,去你家吃完饭后,第二天中午,才练成,我这资质,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蛊惑人心!”郝廉乍然抬手。
“好了,说明白了,郝警司,你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了!”
弈子,厮杀,胜败。顷刻。
王开国回过神来,颤声道:“西来,那是别人的工具。”
李西来把玩手中‘夜尽天明’,同时啃了口削好的苹果。“不,老王,现在这是我的。”
“好吧,算你的。”老王苦笑一声。
走了两步,李西来复又打开大门,散去一点血腥气味,片刻。“王嫣,进来吧,解决了。”
“爸爸!”王嫣站在门口,叫了一声,而王开国,也彻底放下心来。
“爸爸。”也许没有看到地上的死尸,也许只能看到爸爸,王嫣扑进王开国怀里,眼中满是依恋。
三息功夫,王嫣竟已沉甜睡去,见到那张宁静的睡脸,李西来心中很是满足。
“谢谢了,西来。”
“没事,她开心就好。”
王开国点颔首,感受李西来也不赖。
半晌。“萍儿怎么样?”
“她等会就来。”
“那…西来,……你看?”
王开国瞅了眼自己肩膀上的伤,意思不言而喻。
“医院,先别急着去,老王,明人不说暗话。”李西来勾勾手。
“西来,你这话就伤情感了。”王开国翻了个白眼,暗怪李西来太过着急。
“老王,我等很久了,你知道吧。”
见李西来满脸苦涩,王开国不禁一乐。“我不给怎么样?”
“那就别怪我,我会抢的。”
“你这小子,拿去吧。”本就只是和李西来打打趣,结果获得这个实诚答案,老王故作不悦道。
边角虽然微黄,却毫无翻卷,古册的封面恰似用某种不知名动物的毛皮制成,软硬适中,手感极佳。
然而,当看到册子上的五个大字,李西来心中颇为庞大。
‘屠神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