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广陵道,土崩瓦解,矛头直指我苦灭禅境啊。”
幽静的湖水岸边,一个打坐的老僧低头说着,旁边不少中年僧人站在一旁听候驱使。
“师叔严重了,都是一些散修而已,况且我苦灭禅境本就没有那些所谓的秘籍,而那神秘的七彩光线也只是天边异象,时间会证实一切。”
微风掠面,老僧的僧袍也随着风轻轻飘动,若细细看,倒是有一番韵味和一番纷歧样的感受。仿若坐在这里的,并不是人,而是一棵树。
“制止一下吧,把那些故意散布谣言的人,全都揪出来。到底是谁想要让苦灭禅境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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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尊主!自从尊主亲身示范,我等亦是加入四十多起争斗。如今广陵道内的两卷武经已经传开,到现在纪录的已经有三十四人获得武经,其中地之卷二十二卷,宁之卷一十二卷。后天武者人数二十八人,初武武者人数两人,其余四人未知实力,应是先天。”
一间破弃不堪的小庙宇之内,步千怀静静听着半跪在地的属下禀报,点了颔首。右手因为干燥的空气搓了搓:“让这些拿到武经的消息传出去,不限于广陵道,越远越好,另有,那些加入人前演戏的,都叫他们暂时回乐浪道,不要泛起人前,制止袒露。”
那人告退一声直接离去,而步千怀也看着手中的项链,面具后的面目也不知是何心情。
“不枉我亲自做了一场戏,两卷兵甲武经,我不信这些江湖人不上当。一传十十传百,等到时候来的不仅是与苦灭禅境有大怨仇的剑宗。应该另有不少觊觎兵甲武经的势力。苦灭禅境,你要如何反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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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华美堂皇的庄园之内,一个老者轻轻的翻阅着眼前的书籍,眼中闪过连连赞许。
“不错,是好工具!”
“父亲觉得值得吗?”
老者衣袖一挥,书卷直接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目光上移,那中年男子期待的目光正好与老人四目相对。
却是半响无话,只是转了转头:“此乃地之卷,先把那所谓的另一卷宁之卷拿到,若也有异曲同工的奇效,那这苦灭禅境休想牢固!另外,先给子殇学一下,这武学使用恰当,改个名字,我乾元韩家也能当做门内经典武学。”
两人正是十二家这种的乾元韩家家主韩枫年和老家主韩甲鸠。
“多谢父亲。子殇正在研究武道真元,想必学了这武学对自身也有利益,可以更优秀的踏入先天。为我韩家再创辉煌。”
韩甲鸠捋了捋髯毛,轻声问道:“虽然平静如水,但是内心波涛极端,我看得出来,几年前败给步千怀的事情,如今子殇照旧铭心镂骨,对武道之路着实欠好。”
“父亲说的是,儿也经常宽慰劝解,虽然看似和善不少,但其实都适得其反,不得门路。”
一拍桌子,直接指着外面说到:“决定了,就让子殇去闯荡一番。一来探查苦灭禅境虚实。二来最近汹涌澎拜,众多对苦灭禅境的势力即将下手,让他多结交一些朋友,为以后的门路做好铺垫。”
江湖中的朋友,在一些要害时候是很是救命的,所以不仅是韩家,各地的俊杰都喜欢结交,这是江湖稳定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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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急急遽的脚步声,在夜色之中尤为显眼,而脚步声事后,则是如风一般的身影在树梢之上飞身纵跃。
忽的,一抹刀影稍纵即逝,耸立在大地之间,而那道人影飞身一跃,鬼魅很是。飞向腰刀,右手一摁,随后往上一抽,刀起人飞,紧紧贴着前面逃命的身影。
眼见身后之人毙命而来,那人恰似也下了决心,从脖子上卸了一串念珠。转身一瞬,月光照耀而下,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是依稀可见看到那在月色之下发光的秃顶。不必多言,此人是个僧人。
双手一撑,佛珠四散,但是每一颗都带着真气,宛若唐门暗器一般四散开来。月色之下更显得来去无踪,隐蔽很是。
“呵!”
只听冷然一笑,那道身影携带刀光竟然从僧人的身后袭来。但那僧人恰似已经察觉,早有准备,转身一掌,清圣佛气弥漫开来,恰似有德高僧一般的气息瞬间熏染四周树林,咆哮做声。
却是和预兆的反抗差异,飞去掌式恰似打到空气一般,僧人人也向前倾了一步,那原来的人影和刀光恰似水波一样瞬间消散。
惊见中招,僧人惊喊一声:“差池!”与此而来的,是背后如芒在背的冷光,虽然察觉到了,但是奈何实力不济,无法反抗,一刀劈中。马上血染衣襟,本就远程奔忙染上灰尘的僧袍又加上血色,显得无尽落魄。
但是刀式没有停留,一改之前缥缈,而是双手横握,横斩一刀,直奔大好头颅!
感受致命危机临身,僧人发作求生欲望,周身金光大作,化其精血,想要以此求生。勉强转过身躯,下身刚刚站稳,即是右掌再来,尽负一掌,宛若嗔怒之相,轰然击出,直奔刀刃。但是很快,绝望蔓延满眼,因为那身影和刀刃犹如先前那般,化作泡沫幻影。
“缥缈一刀!”声音落入耳中之时,却是恰似天旋地转,最后一眼,只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跌落泥泞土地,最终化作灰尘。
月色下的韩子殇对于自己的脱手感受很是满意,轻蔑一笑,俯下身子在河上身上摸索一番,但似乎没什么收获,便转身离去。而这,也只是众多势力对于苦灭禅境的试探,武学的诱惑,简直可以让江湖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