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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宣帝

第五十六章公地售卖争议

大汉宣帝 南北泉 3116 2018-07-22 13:02:17

  以往八月的泗水,黎民们都是在忙碌,愁苦跟仕宦的呵叱跟打骂中渡过的。谷粟马上就要进入收割期,这个时候需要更好的呵护,不能让那些可恶的雀鸟给蚕食了,不能让秋天的风雨给扑到了,所以除了竖起的稻草人,有时还需要半大的孩子去田地里看着,为了让谷粟的粒米更成实一些,需要仔细的浇水,田地里水浇的太透,谷粟容易扑到,那指定是要减产的,水浇不够,谷粟就不丰满,也会减产,所以这绝对是个技术活,更况且大部门田地是需要人工来提水浇地的。

  这个时节,也是秋赋征收任务下达的时候,每年都是亭长,三老将邑令府衙的公牍向各人宣布,黎民们只要心里稍一算计,就知道今年又得吃不饱了,除了那些豪强跟富户,每家每户险些都愁云昏暗,叫苦连天,跟亭长,三老喊冤诉苦,他们就叹着气说,“唉,这事我也做不得主,要不你跟邑令府老爷或者衙役们说一下。”这就把话给堵死了,那些人是能说的人吗,一旦叫苦,不是呵叱就是打骂,纵然顺从着什么都不说,秋赋缴纳的慢些,动辄就找上门来,若有谁不缴纳的,直接就拿人,幸好有亭长跟三老等从中说和,每年这个时节,这种抗拒拉扯说和的戏码,每个乡村都市上演。

  今年就泗水透着与以往的纷歧样,先是有蜚语说秋赋征缴任务是壹拾万石,这明摆着不让黎民们活了,先是邑令府衙没有任何消息,正在黎民们想着去邑令府衙问个明白的时候,又有人出来解释,说道这是曲阜太守孔成洋欺负新上任的邑令大人,强压下来的任务,邑令于大人据死力争,说是不能不管黎民死活,为此还在与太守孔成洋谈判,所以也没有宣布今年的秋赋,现在邑令大人都因为这件事情病倒了,也是,人们已经有个几天没有看到勤奋的邑令大人深入田间地头了。

  当黎民们试着问一下泗水府衙的曹吏差役,这些蜚语是否是真的,这些官老爷们也没有了平时的不耐烦,很是和气耐心的听黎民讲完,也叹息着说邑令于大人真的是为黎民秋赋的问题给急的病倒了,还很是惋惜的说道,泗水邑的黎民好不容易有了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天大老爷,结果被曲阜太守孔成洋给欺压成这样,黎民们也随着叹息,但是再问秋赋具体任务时,邑令府是这些曹吏差役已经走了,具体是几多,谁都不知道,只知道,邑令于安于大人是不会不管黎民死活的,慢慢的黎民们开始相信了,骚动跟议论也少了许多,横竖邑令青天大老爷不会管黎民死活的,那么等着就是了。

  另外另有一件新奇的事情就是,在泗水城西市,上百号泥瓦匠建起了一座奇怪的屋子,方方正正的呈长方形,已经封顶,整个外面蒙着玄色的织布,而且有人看守,不让黎民们靠近,泗水城的人都在议论是着这是什么工具。

  此时刘强正在许公的别院说着活,忙碌了这小一个月的时间,他也没怎么来这里跟师傅江公与师叔许公说说话,更不用说学习了,偶尔来,照旧急急遽的来了就走,今日难得清静,好好陪一下两位老人家,也好给他们好好解释一下,免得他们着急。

  江公问道,“那么这样说来,黎民们的议论慢慢平息了。”这件事情,他们也是出了力的,尤其是许公,给一些念书的士子做了一些事情,他们在平息黎民的议论方面也出了力,究竟念书人的话,黎民们照旧信的。

  刘强说道,“现在看来,这一波是平息下去了,没有黎民闹事的迹象,都在忙于生产。”许公说道,“这就好啊,至少是府衙跟黎民没发生冲突,没有拿人的事泛起,以往邑令府官狱里面,都是秋赋征收的时候,被关进去的人最多。这个时节,那些平日里跟往年闹的厉害的已经开始被抓入狱了。病已做的这些,着实为泗水的黎民带来了利益。”

  江公说道,“是啊,谁说读了书,唯有站在朝堂高处,才气够为天下黎民带来福祉,从病已做的这些事看来,底层仕宦心向黎民,反而对黎民更有利益,也更能够体现儒家大道。”这就是很高的评价了,许公也颔首赞许,刘强忙谦虚的谢过师父与师叔的夸赞。

  许公说道,“现在看来,照旧病已预防措施做的好,有些事情确实需要秘密,像这次蜚语,就差点打乱了病已的计划。虽然行事需耿直,须要时候,照旧要用些谋略。以后,你要多亲近仲孙,也让那个不成器的多向你学习学习。再者,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去做的,尽管说,我们这老胳膊老腿还能动。”儿子究竟是自己的亲,许公对儿子照旧很体贴的。另有就是许公能够说出行事需耿直,也需谋略,这对他这个脾气性格来说,也真是不容易。

  刘强忙称是,说道,“现在泗水邑府衙这方面事情就这样了,顺其自然的走下去,门生来这是为了请师父师叔看戏的,等过上个把礼拜就差不多,具体的什么时间,到时候再来见告师父师叔。”“看戏?”两位来人相互看了一眼,刘强也不多说,两位老人也就不问了,经过这么些事情,江公,许公已经对刘强很是放心。

  离别江公许公,刘强来到西市,看着已经竣工的衡宇,很是满意。这些能工巧匠们缔造性的用了许多的木料,除去地基意外,很少使用泥灰之类的,木料之间也大部门是用榫卯结构连接的,所以,虽然是新建的衡宇,并不湿润。工匠们在做最后的整理修饰,还在地上铺上一层炭火,熏干着地面。

  当初高山信心满满的允许刘强,工期没问题的,刘强还带着怀疑,现在刘强是彻底相信了。有一次刘强好奇的问鲁光,他们是怎么能这么快速的建设起衡宇,鲁光答道,“这有什么,我们的祖师爷们制作大型的城楼云车,上百里的营帐,大型的防御工事,也才几天甚至几个时辰的功夫。现在我们做一些衡宇宫宇的,都是小道了。”城楼云车跟营帐都是战争时用的,刘强很好奇他们的祖师爷们是什么了,但是鲁光不再说下去了,从他的心情来看,似乎是说冒了嘴,刘强也没再细问。

  在衡宇的正北面,一个大大的戏台也已经搭好。上面的几根横梁上垂下了长长的大红丝绸,显得那么喜庆。一切就绪,看来明天就能够让李姬李离他们进来先排练一下了。

  正在这个时候,衡宇外面突然有人吵嚷了起来,刘强与高山鲁光等走出了,只见一个令郎哥模样的人在对着高壮嚷道,“岂有此理,这是西市,这地是公地,小爷我旅行一下怎么了?”高壮等人给他解释说道,这是私人地方,他越发恼火了,“私人地方,小爷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西市成了私人的地方了。今天小爷还就是看定了!”他想着硬往里面闯,但是他手下的仆人看着高壮等彪形大汉排在那里,只是跃跃欲试,但是谁都不敢硬来,他们本就是一些吃软怕硬的家伙,这是纨绔看着自己手下这个怂样,连说带骂的,他也不敢乱来。

  刘强忙让长乐去邑令府衙找幕僚闫靖元或者许仲孙来,对于这些流氓纨绔,闫靖元等人比他们出头好使多了。不大会儿的功夫,闫靖元急遽赶了过来,只见他对着闹事纨绔拱手道,“原来是张令郎?张令郎这是?”

  这位闹事的是张长年的儿子,与邑令于安于大人并称为泗水三大令郎之一的张有道,他见幕僚闫靖元赶过来,也拱手施礼道,“闫先生,这西市本是公地,什么时候成了私人的了,在下想着进去旅行一下这劳什子工具,这些贱人竟然不让进。”

  闫靖元忙解释道,“张令郎有所不知,此地已经由邑令于安于大人卖给了刘令郎,所以现在成了私地,不是公地了。”这张令郎眼珠一转,父亲说过,要注意泗水邑的消息,尤其是要凭着自己以前同于安的关系,多向他套取些情报,姑丈用的上。不外这于安每每都下到乡间,与自己竟也不来往,他想着在父亲跟姑丈面前体现一下,也没有时机。现在时机来了,不能够打探情报,给于安制造点麻烦,照旧可以的。

  想到这里,张有道说道,“闫先生,我想请教一个问题,这块地有售出契约吗。”幸好当初刘强公务公办,走了所有的法式。闫靖元答道,“这个是有的,刘令郎也已经将地钱上缴。”

  张有道想着以于安的脾性,如果是向相熟的人转让了公地,也不会收什么钱,他会以人情的方式送与别人,那他就能够告于安公器私用。现在看来是不相熟的人了,那么就不会是泗水邑这些上层人士购置,那另有什么忌惮的。于是他接着问道,“那么请问闫先生,公地售出,是不是相邻的人家优先购置?”这一问,真的把闫靖元给难住了,他说道,“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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