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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战之道

第二十五章 山中小屋

以战之道 睹思 5249 2018-08-20 13:03:00

  “小姐,前面山脚我便放你下去吧。这座山一直都不太安宁,你得小心。”赶集的人对车上的女人说。包着围巾的女人点了颔首,把车费付了之后独步走入山中。

  一入到山里,她就把围巾摘了,甩了甩银色的长发,为了掩盖她那头稀有的银发不得不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样。

  芙丽雅把头巾收到包里,顺便看了看从白薇日记本里撕下来的舆图。在确认无误后开始沿着山间小道环山而上。一路上都是高峻的乔木,云杉等寒带植物。

  芙丽雅每走一步心中对图中所在的疑惑就越大,因为整座山林都静得可怕,尽管是冬季,但除了针叶的婆娑声之外没有任何的消息。静得拒人之外。

  尽管芙丽雅心里千般记挂,或许这又是那群刺客想刺杀自己的所下的套,也可能这就是马其顿……芙丽雅拍了拍自己妙想天开的脑袋,将马其顿这个名字从她拟订的名单里排除。不行能的,要真的是他的话自己早就被曝尸荒原了,另有时机来捋清他遮遮掩掩的过往。

  “这……?!”芙丽雅走到山麓的位置时发现被雪淹没的尸骨,已经见责不怪的芙丽雅将其拉出来,只看见盘骨和肋骨上都有明显的划痕。

  芙丽雅再往前几步又发现了几具尸体,而且看尸斑和肌肉萎缩情况预计已经死亡一个月左右了。而且是贯串伤,还不止一处。

  而且这三小我私家都是死于同一样的凶器上,尸体也不是紧挨着而是疏散在现场四周。也就是说这里四周肯定就有人为设置的陷阱。至于是狩猎照旧别有用意就不得而知了。

  “呼――前面就要出树林了。”芙丽雅解开熊皮大衣,因为神经高度紧绷再加上爬了这么一段,身体不由得开始发烧。

  她正计划迈步又出去时,突然感受脚下一软,吓得她连忙缩回去,旋即俯身下来扫开脚跟前的积雪,露出来的是一根又一根的钢管,而且在削尖的一边都挂着一些不行名状的工具,但对于医科专业的芙丽雅却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人后腿的肉块……

  芙丽雅咽了一口唾沫,疑心越来越重。马其顿到底为什么生活在这种情况中,另有他过往真的那么罪恶么?

  芙丽雅揣着疑问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绕过一个个的陷阱,就短短五百米就已经花费了她四十分钟的时间。

  在出到树林后,或许已经在这这座山的小岑岭,或许有近百平米的平缓地带。在这开阔的平地里建有一间小木房,但屋子周围有许多烧焦木头,有的像房梁,另有的或许就是建材板,也就是说之前这里另有一座屋子,但因为某些原因烧掉了。

  芙丽雅倒是在屋子前后彷徨了好一会,不时还拿出舆图琢磨一下。显然不相信这单薄的小木房与图中有什么联系。花费了半个小时左右似乎没有任何的异常。

  她深吸一口冬日里刺鼻的冷气,徐徐打开小木屋的门,还一边说道:“打扰了,有人吗……”

  借着早晨的阳光勉强照亮了整个木屋,茶几、板凳、前柜甚至地板都是松木做的。除了能透光的玻璃外另有一张披着白布的沙发。

  看样子没人呢。芙丽雅望着阳光下飘荡的灰尘,循着角落的茶几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户的蛛丝马迹。倒是她打开前柜发现了一本羊皮缝制的日记本。芙丽雅二话不说就倚着前柜曲膝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帝国历401年2月7日,我和几位哥哥姐姐从奥森城迁徙到这里,没想到刚到这里师傅就部署好了地方,有舒服的大床和暖呼呼的棉被,似乎是个温暖的地方呢!”

  “帝国历401年,2月8日。今天我们一大早就被师傅喊起来进行晨练,浑浑噩噩的我在下山时还被石子绊倒了,硬是轱辘地滚了几圈,满脸雪渣在师兄师姐面前出糗了……”

  芙丽雅轻笑两声,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可爱。心里想着这会不会是马其顿先生,这日记本字里行间都温暖的情感,不会像户现在一样阴晴不定,都将内心裹得死死的,只露出差强人意的心情……

  日记很长,但大多是一些无光痛痒的琐事,尽管如此但她照旧略感应不适。因为刀、枪、砍、刺等字眼险些排满了每一页,从原本描绘了一些童真童趣逐渐过渡到一个盲目麻痹自我的武器专家。

  “帝国历403年6月11日凌晨,我终于在没有师兄师姐的资助下独立完成了师傅部署的任务,当我将达克领主的首级献给师傅时,师傅终于给我取了一个名字――户!就这样,我傻呆呆地叫了这个名字一整天。”

  达克·潘达尔?芙丽雅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原本他是边陲小城的城主,因为其收取高昂的人头税和商人借路费等污名昭彰事迹,他不循分的手却摸到奥尔丁顿家族的头上来了,这倒是触及到奥尔丁顿家族的龙须。戈林原本计划亲自已往造访这位唯利是图的小人时却收到消息那位城主在宅邸里被割了脑袋,守卫宅子一个排的精英卫兵没有一个存活了下来。

  芙丽雅越看越不敢相信……落雁湖刺杀事件、列车爆破事件、虎沙都连环刺杀案等等在这本小小的日记本里皆有涉及……而且被刺杀的人员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份职位也拾级而上。从一开始的边陲小城城主到混迹于皇城的要员都无一例外成了这本日记本的纪录。

  虽然说芙丽雅也知道里面被杀的人配景大多数都见不得人,看似惩恶扬善实则让人不寒而栗,因为从户所写的文字中透露出了一种荒唐的兴奋。

  “帝国历404年,3月16日。今天天气很好,气温也开始回转,门厚厚的积雪也开始融化让我甚是舒坦。经历一系列的艰难任务后平时不苟言笑的师傅今天竟然选择犒劳我们,我自然开心得嗓子都要跳出来了。我正想和自己经常一起做任务的师兄谈笑时,却发现剩余4位师兄师姐却心情很怪异,而且身子都绷得跟挺拔的冷杉一样。那是恐惧?照旧不安?脑子空白的我只能选择默不作声。”

  “帝国历404年,3月17日。今天是敏迪俄城庆典的日子。街上的人都很开心,而且也有许多商人赶到了这里,所以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工具。能见到这光景也多亏师傅能让我下山去采购呢。”

  当芙丽雅掀开下一页的时候,只看见起头一行字母歪歪扭扭的写着3月18日然后就一排巨细差异的墨点,而且枯黄的纸上还残留暗红色的污垢,像是用手抹过的血迹一样。

  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时间点上也恰好撞上白薇所透露的时间。莫非真的与马其顿有关?正当芙丽雅一筹莫展时,她的耳畔突然想起嘶哑且富有磁性的声音。

  “3月18日还真是个惊奇的日子呢。”芙丽雅猛地转头,条记本不觉地滑落到地上。她身前站着一位结实的……老人?!

  一位和户差不多身高且两鬓花白的老人站在她身后,洁净壮实的臂腕没有一点老人斑,芙丽雅仰着头看着他脸庞。同时他那双发亮的眼镜也在看着她,而且嘴里还叼着一根自己卷的旱烟。

  “哟,妞儿是不是迷上我这帅大叔了”他自信地甩了甩他梳上去的大背头。不知是不是他有意或无意,在他晃动手臂的时候,被他卷起来的披风下一丝银光在晃动,是手枪……

  芙丽雅不敢动,也动不了。因为从他泛起的那一刻,芙丽雅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脚步声,就像他马丁鞋上安了猫的肉垫一样,走起来悄无声息。而且竟然有这种本事,在她眼皮底下把水烧开把茶泡好就显示他诡异的一面,而且这老人尽管满脸辉煌光耀,但壮实的身体却显得如此不循分,是敌照旧友……

  “哎呀,您看上去很疑惑呢。是不是在推测我是谁?”老人将茶壶放到茶几上,坐在白布笼罩的沙发上,捋着发白的胡子徐徐地说:“在下狄克普,是一位自由的纵脱不羁的枪手。”他自得地掏出伯莱塔,转了转又插回枪袋里吐了一口浓烟。

  芙丽雅被冲鼻的旱烟味呛到了,捂着鼻子咳嗽了几声。那名老人愣了下随后大笑着把烟熄灭,摆了摆手说:“歉仄,歉仄,这烟味道是有点冲。奥尔丁顿小姐请坐过来吧。”

  芙丽雅全身抖了一下,一阵恶寒充满全身,纷歧会头额上就冒出了一些冷汗,但她还在尽力克制。为什么他会知道我身份?既然敢这么直言不违而且又在这时候冒出来,又有什么意图?先按父亲教的照旧先不要刺激他……

  芙丽雅慢慢移身坐了下来,端起茶啜了一口,转眼看了一下这老头品茶遐逸的心情。

  “也不用看鬼魅一样看我这个老人家,我在这是不会伤害你的。”他放下茶杯说:“倒是你,你很在意你看到的主人公吧。”

  看着他勾人灵魂的眼神,芙丽雅点了颔首。他突然大笑起来,没想到芙丽雅体现得这么僵硬滑稽。他翘起二郎腿,徐徐道来:“你心中想的不错,日记主人正是您忠诚的保镖――户,哦差池。现在应该叫马其顿·哈斯旺。”

  这钻心的语言钻入她耳里之后,芙丽雅突然弹起来,心脏骤停,瞳孔具缩,坐下的白布已经被她揉成了一撮。狄克普看见她左右转动的眼珠子,似乎脑中还在梳理这个无法接受,也不愿认可的事实。

  差池,他只是在进行误导,想让我相信他。从而到达挑拨离间的目的,不行,要镇定。正当芙丽雅端起一杯热茶冷静下来时,狄克普的声音又突然泛起。

  “悄悄告诉你哦,日记中的师傅就是我呢。”

  “嘭”一声,茶撒了一地,茶杯也咕噜地滚到了角落。是他,是他调教出一个没有情感没有戒律的杀戮机械,眼前这位满脸轻松坦然绝不在意的老者。芙丽雅此时咬着朱唇,一股无名之火升腾而起。

  “也就是说十一年前那场意外……”芙丽雅颤声道。

  “啊?那个啊,只不外那家伙结业仪式而已,还算有头有脸吧。”狄克普打了个哈哈,看似理所虽然的样子。

  “我跟你描述吧,那时候他那副恶魔的嘴脸。”他迫近芙丽雅,而且全身的气息让人窒息,芙丽雅不敢动,任由他靠近自己的耳根。因为她移动一厘或许就有糟到不能再糟结果。

  “那一天黄昏,我被觉醒后的他痛扁了一顿,还把左眼给搭进去了。”芙丽雅转眼看着他灰白的左眼,不禁毛骨悚然。

  “我捂住被他砍伤的伤口在高山上目睹了这一切。只身一人像个迷路的公牛一样闯进那个锣鼓振天的城镇。首先被守城的卫兵拦下了;哦,差池。是他们的无知惹恼了正处瓦解状态的我的爱徒,结果他绝不犹豫给那群蠢蛋送上了满满情谊的一盒子弹。

  他可真优秀,恰好八小我私家八颗子弹全让他们归西了。那时候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忍着汩汩溢出的鲜血跑下去去寓目这惊艳的剧场。

  横七竖八的尸体,全身上下只有在额头找到弹孔而已,已经能这么熟练地运用我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要领我甚感欣慰。但另有让我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家伙竟然只带两个弹夹下山而已,不外砍刀切开的丰满的伤口让我陶醉其中。”

  芙丽雅在尽力忍耐这失常的讲话,因为她孱弱的内心已经萌动了杀意,这忘八决不能再玷污这乱了套的世界了!看着他口若悬河的样子,她已经把腰间勃朗宁的保险打下了。

  “……谁知道户这家伙杀的兴起时,有个不识抬举的小女人拿着木棒对着他干做出了十分鄙俚的举动,让他杀意瞬间瓦解。真让人扫兴,中途还发现了我……

  唉,曾经的他这么让我痴醉,不外现在的他也太懦弱太柔软了,让为师太失望,果真杂牌军就是杂牌军,一小我私家都管不住。”他眼角的余光不禁盯上了芙丽雅。芙丽雅低着头,全身不循分地开始发抖。

  “所以说您泛起在这是为了带他回去?”芙丽雅突然开口,眼神变得十分可怕。

  “带回去有什么用,带回去又麻烦……爽性就在这里让他追念起以前的日子吧。这样他呆在你身边才不会这么无趣吧。”他突然阴里怪气回覆。

  “那可真可惜……”芙丽雅突然举起枪指着他脑门,他似乎很镇定,还举着茶杯淡定地喝完那杯茶。

  “那你到天堂想去吧。”芙丽雅冷笑一声,扣动扳机。但随后眼前一花,只见两个黑影缠上勃朗宁。弹仓弹出一枚子弹,而且保险在一瞬间也被按下了!扳机扣不动?!

  芙丽雅慌了,惊骇地看着他。只见狄克普压低勃朗宁枪管,慢慢靠近芙丽雅。完了……芙丽雅闭上眼绝望涌上了心头。

  “我说过不会伤害你这一点我照旧能做到的,究竟有些麻烦的家伙摸过来了……有缘再会了,亲爱的芙丽雅·奥尔丁顿小姐。”随后只听见防风袍呼呼的声音和窗户磕磕的声音之后就再也听不见一点响声了。

  就在狄克普离开那一会,一些士兵将整个屋子围了起来,其中一名军衔最高的军人站到芙丽雅身前,向她鞠了个躬:“大人,小人来迟,您没事吧?”

  “嗯呢……”芙丽雅点了颔首,尽管适才惊魂未定,但对于他们的突然泛起芙丽雅也持有怀疑态度,这次她的假期已经被列为军事秘密,对于这种中低层士兵是无法接手这种保密事情的。

  “请问您是哪支队伍的?”芙丽雅开口询问。

  “属下是敏迪俄城的城卫队,军政部特委我通知您前线紧急,后方医院的医生都必须派上去。”他用刻不容缓的语气看着她。

  “可是家族特令我是不允许上战场的……”芙丽雅从容镇定回覆。

  “现在我可没接到什么家族特令,我只接到执行命令。一帮弟兄在前线赴汤蹈火,我难不成还给顶着枪林弹雨的他们蒙羞?”他阴着脸看着芙丽雅,看来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善茬。

  “请吧,巨细姐。”他绝不客气地说。

  “我知道了……”芙丽雅握紧拳头,只能顺从他的部署。既然都算计到这份上了,看来照旧他们略高一筹……此时天空中又飘起薄片雪花,打湿了她满头梳得柔顺的银发,砭骨的寒意从她的耳根蔓延到身体各个角落……

  正当汽车绝尘而去的时候,一辆汽车同时泛起在山麓的位置。开车的人正是户,户左摇右摆地回到教堂后发现芙丽雅并没有在教堂里,而且在白薇的房间里还散落关于自己的肖像画就知道失事了。二话不说拖着这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身体硬是驾车来到这个噩梦开始的地方。

  沿着熟悉的山路狂奔,一路上的机关部署残骸勾起了一丝往日的回忆,但芙丽雅的安危才是他的重心所在,尽管她的做法鲁莽,但她坦然心里的感想却和他一拍即合。尽管不能明说,但至少也不能失去!

  他登上平台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除了雪地上密密麻麻的脚印以外。他转过头往环山公路看已往,强行运起五倍动态视力终于捕捉到芙丽雅的面孔。

  不知有意照旧无意,芙丽雅此时似乎也看向他那边。她动了下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很快又耷拉下脑袋。

  “忘八?!”户一拳砸弯防护栏,满脸戾气看着远去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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