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回客栈迷更深

　　阿格尼娅醒来时，堵着门的木桌已经被挪开，门窗大开，不见了郑然。她惊呼一声，跳起来，蹬上鞋，抓起大氅，跑到门外。见郑然站在马群中，抚摸一匹黑马。阿格尼娅松口气。她绝不能放松郑然这个掩护人。霍汉不知下落，不能再掩护她。没有郑然，她很快就会死掉。

　　郑然没有转头对阿格尼娅说道：“吃点工具，我们走。”边说边抚摸黑马。黑马发出嘶嘶的鸣叫。在严寒的清晨，喷出一团团的哈气。

　　过了一会儿，郑然回到客栈里，看着准备吃食的阿格尼娅，问道：

　　“你去过这四周的镇子或村子吗？”

　　“没有。霍叔从不让我去，每次去镇上的集市都是他一小我私家去。每次去，我都要躲在地窖里。他说，让别人看到我。我和他都市没命。”

　　“你对鬼刀帮了解几多？”

　　“不太了解。我见过他们的人。不外，每次他们来，霍叔都让我躲起来。”

　　“前晚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鬼刀帮的人闯进来，我正幸亏收拾扫除。平时，鬼刀帮的人不会那么晚来，也不会来那么多人。他们有自己的地方，很少来，就待在镇上。只在每月收税的时候来。”

　　“前天不是收税的日子？”

　　“不。另有十天才是收税的日子。”

　　郑然眼神露出不易察觉的闪动。

　　“交几多税？”

　　“我不知道。霍叔从不让我知道这些。”

　　一问三不知。郑然心下琢磨，这个阿格尼娅是真不知道，照旧故作不知？看着她说道：

　　“我们吃些工具，然后去镇上。”

　　阿格尼娅有些欠美意思的说：“我想洗个澡，不会延长很长时间。”

　　郑然道：“洗完澡，换身衣服，戴上面纱。”

　　阿格尼娅点了颔首，起身就要走。

　　郑然突然发问：

　　“等会儿，你们平时在哪取水？”

　　阿格尼娅站住脚，奇怪地瞅着郑然，回道：

　　“地窖里有一口井。都是从井里吊水。”

　　郑然眼光微动，说道：

　　“那你快洗吧。时间不多了。”

　　阿格尼娅狐疑地看着郑然，转进吧台，下入地窖。听到阿格尼娅关上地窖的声音，郑然从阿格尼娅的不暴力找出望远镜，走出客栈，绕着客栈四周侦察，确定周遭几里内没有任何人，又回到客栈，放回望远镜，系好布包，恢回复状，就像没有动过一样。

　　过了一个多小时，阿格尼娅才洗完澡，从地窖上来。一眼，阿格尼娅用的是酷寒的井水，满身透着冰凉的气息，她的精神状态许多几何了。

　　“我也洗个澡。你去易服服。我很快。”郑然说完下了地窖，重重关上地窖入口的石板。

　　阿格尼娅不解地看着郑然，心底里涌出一丝不安。

　　郑然很快就出来了，满身冒着腾腾冷气。这时，阿格尼娅已经脱掉大氅，换上了更为轻便的着装，一身黑，马裤长靴配翻领皮衣，黑面纱罩脸。郑然上下看了看，把自己的长袍脱下来，叫她穿上。而他则换上了霍汉给阿格尼娅的大氅。

　　穿上长袍的阿格尼娅的女性特征虽然依旧明显，但已经少许多，长袍遮住了她玲珑的曲线，面目被遮盖起来，双瞳的颜色已模糊不清楚。她的容貌着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太引人注意。

　　“从现在开始，你要换个名字，就叫阿雅。”

　　阿格尼娅点颔首。

　　两人很快把各自的行囊和补给挂在马背上。郑然选择了那匹黑马，阿格尼娅选择了一匹棕色的马。两匹马是马群里最好的。

　　郑然挥刀砍断拴着其他马的缰绳，和阿格妮娅上马。马群躁动起来，仰天嘶鸣，朝着一条弯道疾驰。郑然和阿格尼娅策马跟在马群后。

　　风烈烈，马萧萧。两人策马疾奔。前面是疾驰的马群，身后是徐徐消失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