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游芊芊丢掉木钗的计划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土灵珠也并未执意欺压游芊芊。
它刚和游芊芊结下人珠之契,已经闹得有点不愉快了,再强行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很可能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闹僵,那不是它想要的结果。
再者,人家究竟是跟了她许久的灵物,哪能是它这个初来乍到的轻而易举就能取代得了的。这事儿得慢慢来,慢慢计划。
“也罢,既然它对你这么重要,我注意着离它远点就是,只是自今日起我也是你的所有物,我有生命,而它没有,若它哪日伤了我,你得保证是站在我这边的。”
游芊芊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点颔首。
“你既与我结下珠契,你的事便就是我的事,你想掩护那月无不让仙修门的人发现,这个说难也不难,我可以帮你,就当是送你一件晤面礼。
他们现在往城东的十里雾林去了,我们现在追已往应该能来的及赶在赤云门的人之前追上他们。这家伙知道它在哪儿,能给我们指路。”土灵珠指指游芊芊手里的木钗笔,语气里带着不屑。
游芊芊惊讶:“你怎么知道它能指路?”
“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怎么知道的。”
游芊芊一拍脑门:“哦,对了,你能窥探我的思想,自然也能窥探我的影象!”她突然一转神情,怒目看着土灵珠。
土灵珠知道她想说什么,抢在她之前道:“我说过,我们做灵珠的是有自己原则的,不会也绝不行能主动泄漏生灵的思想,除非生灵自己要求。更况且,我现在已经和你结下珠契,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能随便窥探你的思想的。不外……”
它顿了顿:“有时候,为了交流的效率,窥探一下也照旧有须要的。你看我在你开口之前便知道你计划说什么,这不是省了你的口舌,而且也节省了不须要的时间。你放心,没你的允许,我不往深里窥探。”
“你……合着怎么说都是你的理儿了?你窥探我的思想你还挺理直气壮是吧!”游芊芊气的气儿不顺,手指都抖起来。
土灵珠看游芊芊又要发作,忙服软:“得得得,是我错了,我认错可行,我可提醒你啊,你再晚一步追已往,那月无可就被赤云门的人追上了啊。”
在人间游荡了这几千年,土灵珠早将人这个族类的生灵看透了,可是它也因此越发像小我私家,像人一样有了脾气,急躁又没耐心。
它讨厌不爽性,口角之争这种事儿,有过一次就够了,再来第二次,在它看来,那就太不酷了,不是它这样的灵珠该做的事儿。
木钗笔有所感应似得,突然开始间歇不停的闪光。
是啊,正事儿重要。
游芊芊看着木钗笔,紧张的吞咽了下唾沫,眼一闭,心一横,双手握住木钗笔,举到身前。心道,豁出去了。
“来吧,我准备好了!”
土灵珠十分无语:“喂,你干啥呢?指望它带你飞啊?”
游芊芊睁开眼,没好气的瞪它一眼:“我就是指望它带我飞。”
土灵珠可笑道:“你指望它?你可知道它身上那点儿微弱的灵力连送它自己上天都做不到!”
那块破木头身上只有一些零散的灵力星子,全部灵力加起来还不及它一口气呼出的细尘所有的灵力,不外仗着比它早降生了几万年,灵力星子里蕴藏着天地初开最原始的力量,不外这力量不稳定,时有时无,现在是无的状态,也就只能发发光,忽悠忽悠无知的人。
这游芊芊也真是忒不识货,放着眼前它这么个灵力胜过她手里木棍子几百倍的灵珠不用,却让那破木棍子带她飞,真是无知至极。
木钗笔似乎是感受到土灵珠对它的不屑,突然发作出强烈耀眼的光以体现自己的不爽。
下一刻一阵飓风平地而起,只听游芊芊一声尖叫,木钗笔带着她倏的一下飞上天,似挑衅的带着游芊芊在空中做出一个漂亮盘旋,在某珠子反映过来之前带着人飞走了。
土灵珠难以相信的瞪圆了两颗黑豆小眼,愣了有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回过神,急急追上去。
一边追一边大叫:“破木头!她是我的!把她还给我!”
游芊芊紧闭着眼睛,不管掉臂的大张着嘴巴嗷嗷大叫。
这样的刺激体验,她打死也不想再来第三次。
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再有第三次……不,不会再有第三次了,等落地了,她就把这破木头扔了。
她叫的喉咙发干,停下来休息嗓子,感受到耳边风声变小了,以为是快要落地了,心中一阵欢喜。挣开眼睛,照旧在高空中,心里一降低,胃里便随着起了不适。
“停停停,你快停下来,你再不停我就要吐了!”游芊芊大叫,因为她看到下面有晃动的人影,而起似乎不止一两个。
她若是在这高空吐了,下面的人有很大可能要遭殃。
她可不想干这么恶心的事儿。
木钗笔没有回应,她着急的威胁到:“快停下来,你不停我就自己跳了!”
处于高空之上的游芊芊在自己的视觉里以为是已经飞出了天子之城,实际并没有。
她杀猪般的嚎叫全都飘到了天子之城黎民的耳中。本就惶遽不安的天子之城的黎民听到她的惨叫越发惶遽不安了,纷纷关门闭户,停止了一切室外走动。
天色已暗下来,全城黎民却无一户人家敢点蜡烛。
因对月下令郎的恐惧已经没了热闹夜生活的天子之城,如今越发死一般的寂静。
在游芊芊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木钗笔终于停了下来,不是缓慢的降速,而是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下来。
游芊芊看到木钗笔的灼烁昏暗下来,心道完了,还没待她绝望的闭上眼,她便向下急速坠落了下去。
苦苦忍着的胃里翻腾的不适再也撑不住,随着她的坠落,呕吐物如雪花又如雨丝一样纷纷扬扬洒向大地。
她担忧的事情认真发生了。
地上行走的那一行人全部遭了殃,她自己也遭了殃,而且是最倒霉的一个,先是“啪”的一声拍在了地上,尔后被自己的呕吐物淋了个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