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晨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季越的话：“先进去再说吧，我这次是来谢谢你们的，无论如何都是你们救了我一命。”
季越也没想到秦钰晨居然会这么快服软：“也行。”他转过头：“阿海，不要老躲在电线杆后面，快出来！”
季沧海：“……”
山河饭馆是一家老牌的酒店，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就已经建成，是其时新风吹过的标志。如今二十年已往了，山河饭馆也早已历经了无数风吹雨打，早已不复当年辉煌。
但是对于像秦钰晨这种早年就出去打拼的人来说，山河饭馆是一种难以忘却的回忆。
她特意把这顿晚饭定在这里，除了气氛的考虑，另有更深条理的需求。
当年，季越就是在这里……秦钰晨一面走，一面回忆。
季沧海跟在父亲后面，走在最后。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季越的身体，正在微微的震动，从腿部一直上升到头顶。这是身体运动事后的些许影响，季越已经将这个影响缩减到了最小的田地。
所以，就连秦钰晨也没看出来。
但是季沧海清楚，这是什么原因。
老爹，老了。
……
湖海房不是山河饭馆最大的房，也不是最精致的房，更不是最高消费的房。
它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包间，不外临窗近湖，平添三分雅致。
“三小我私家用饭，用那么大的桌子干什么？”季越看着中央的圆桌，有些头大。
“那就换桌子咯。”秦钰晨没有丝毫意见，对追随进来的服务生付托道。
片刻之后，一张四方桌被抬了进来，放到了窗边。
“你的话在这里这么管用。”季越讶异。
秦钰晨微微一笑：“我现在是这里的大股东。”
有钱。这是季家父子俩同样的想法。
“没措施了，”秦钰晨苦笑着说：“既然刚刚你说赌约算是进酒店，那么我即是输了。”
“信。”季越伸脱手，简练明了的一个字。
“那么急干什么？”秦钰晨白了他一眼，成熟女子的魅力散发无余：“我总不行能随身把一封信带在身边吧。”
季越在椅背上一靠：“那就迟些送到我家吧，你知道地址的。”
服务生走进来：“三位要吃些什么？”
秦钰晨把菜单递给季越：“诺，你想吃什么？”
季越拿过来看了几眼，又递给了季沧海。
季沧海一脸蒙圈：“老爹，给我干什么？”他少少来饭馆用饭，哪里知道什么好吃？
季越笑了笑：“横竖是你救了秦阿姨，不是你想点什么就点什么吗？”
季沧海看过劈面，秦钰晨以勉励的眼神看着他。
什么跟什么？季沧海心里百感交集，我一小白你让我点菜？
差池，上面似乎留了记号。季沧海回忆起老爹刚刚用手在菜单上抚摸了几下，似乎留下几道印痕。
嗯。他冒充看了起来。
老爹全往贵的点。季沧海心中有点操蛋，这样坑人真的好吗？自己想吃贵的给我来点。
算了，我也想试试。季沧海的食欲战胜了他的“良知”。
“就这些吧。”季沧海拿起桌子上的铅笔，在菜品名上划了几道。“秦阿姨还想点什么？”他把菜单递回给秦钰晨。请用饭嘴短啊。季沧海心念。
秦钰晨看了看，又划了两道，便交给服务生去准备了。
接下来即是种种闲聊，秦钰晨说着她已往在省城里遇到的奇闻异事，季越也有的没的聊着搭着。
聊着聊着，秦钰晨把话头转向了季沧海：“沧海，你以后想要做什么事情呢？”
季沧海就默默的等着饭菜上来呢，这怎么一声不吭也会说到自己呢？“我……”季沧海才开口，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几个月之前，他的计划是随着父亲学习做面，然后继续家里的面馆。
但是现在……季沧海突然发现，他对于这些事情似乎都失去了以往的热情。
他心中隐隐有种飞向远方的渴望。
“还没想好吗？”秦钰晨笑了笑：“你也是追随你父亲练武的吧。”
季越喝了口茶：“并不是。”
秦钰晨露出疑惑的心情：“他的功夫，难道不是你教的吗？”
季越老实地回覆：“并不是。”
秦钰晨好奇了：“那你是跟谁学武的？”
季沧海：“我……”
怎么净问些我答不上来的话？连老爹都还不知道我是跟谁学的呢！
季越实时替他解围：“他的师门水很深的，没有出师之前绝对不能提起师门的称谓。”
“你们江湖的规则真是多。”秦钰晨感伤：“是我唐突了。”
“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公司上上班？”秦钰晨接着问季沧海。
季沧海看了一眼老爹，发现老爹只是静静地品茗。说句实在话，他原先觉得秦钰晨的身边太危险，动不动就杀手狙击，哪里敢让老爹陷入这种境况？但是现在，老爹居然拥有不下于自己的实力，那么事情另有的谈。
况且看老爹那样，他之前随意的跟秦钰晨赌钱，怕不是内心也希望自己能去帮一下这位秦阿姨？
心念电转，季沧海回覆：“我不外一个普通的高中结业生，能做什么？”
秦钰晨脸上依旧是那副微笑的心情：“你可以跟我学做宝石研究。”
“这是个什么工具？”季沧海看了一眼端到桌上的菜，继续问秦钰晨。
“好工具。”秦钰晨说：“我就是靠这个起家的。”
这么牛？季沧海刚想说话，季越又插了过来：“这个可以学。”
老爹都说可以，那就是真的可以。季沧海放心了：“那学费怎么付？”
秦钰晨笑笑：“帮我渡过这两个月。”
“我身边原来也有一位相当强悍的妙手，只是她这两个月有事情需要先回去。”
“若是两个月前，就算是有十条枪，他们都不敢对我怎么样。”
季越一口饭扒进嘴里：“那你是真回来照旧假回来？”
秦钰晨肯定地说道：“虽然是真回来。”
“我的公司已经交由别人去打理，我这算是退休了。”
季越大口吃菜，不知他在想什么。
“不外我在这里也另有几家工业，可以带着季沧海去学学，就当是这两个月事情的酬金吧。”秦钰晨像是松了口气：“那就这么说定了？”
季沧海给出了肯定的回复：“嗯。”
这个任务他接下了。
清霜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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