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瀚双手拄地,支撑着自己慢慢站了起来,他现在只觉头痛欲裂,之前发生了什么有些记不清了。
晃了晃头,深呼吸几口气,感受好些了,他才坐靠在石壁上歇息,仔细回忆着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我似乎,我似乎是来找天材地宝的吧。
然后,然后......听到一声尖叫,就晕倒了?
想起那声尖叫,周博瀚心有余悸,双手食指挖了挖耳朵,只觉得现在耳膜似乎另有些轻微的哆嗦。
“卧槽,这可真是耳朵流产了。”周博瀚喃喃自语。
直接跑吧,横竖里面不管什么玩应儿自己是肯定惹不起,笑话,人家隔这么远喊一声自己都晕倒了,要是离得近点,恐怕放个屁就能给自己崩死!
周博瀚转身,已经不计划掺和这一码事儿。
差池啊,自己适才也只是晕倒而已,而且现在除了头疼啥事都没有,是不是说之前里面的大佬其实懒得动自己?
周博瀚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脚步停下,再次徐徐转身,周博瀚没有觉察,虽然他怕死,但是已然在作死的路上渐行渐远。
继续在黑黑暗摸索,周博瀚只觉得今天自己像鬼上身一般,明明就不是什么涉险的料,却屡屡做出冒险的决定,难不整天材地宝出世还对自己心智发生了影响不成?
周博瀚迈步,越想越觉得纳闷。
又走了一会,他竟然在这密不透风的黑暗空间里发现了光。
这幽幽蓝光从前方散射出来,光不亮,只是让人能感受到而已,对照明并没有什么资助,而且明明一片黑却有了这么一点光,只觉得阴森森的。
这周博瀚就不淡定了,你说你要是有啥香味把我引已往,或者直接蹦出来个什么工具把我吓走也行啊。往外放蓝光是几个意思?是让我去照旧不让我去?死你还不让我死个明白了。
蓝光可不会管周博瀚是怎么想的,不见明也不见暗,就这么稳稳从深处传了出来。
干他丫的,周博瀚咬咬牙,照旧决定继续往前走走看看。
不外这回他不敢有大行动了,蹑手蹑脚,生怕惊扰到什么工具。
突然,他脚下踩到一颗石子,石子飞出去,碰撞之下在一片寂静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博瀚身上直渗冷汗,不敢再有任何行动,屏住呼吸,做好了面对任何工具的思想准备。
周围并没有什么消息。
周博瀚又耐心等了一会,见确实没什么工具泛起,才长长舒了口气。
确认了四周是宁静的,周博瀚胆子也大了起来。又轻快走了两步,他看见了一个明显是被炸开的洞,预计是被那个在外面“翻土”的人炸出来的,而幽幽蓝光正从洞内深处散射出来。
已经到了这一步,周博瀚也不再犹豫,脚下行动小心着不发作声音,面朝洞内坚定地走已往。
到了洞前,双眼一闭,周博瀚将一只脚迈进去,竖起耳朵仔细听,里面没有什么异响,便将另一只脚也迈进去。
周博瀚很小心地睁开眼睛,谨慎地审察四周。
有光倒是不黑,四周另有一些血迹,蓝光黑血诡异十足,推测着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周博瀚心中有些犯嘀咕。
横竖是之前发生的争斗,现在早打完了,和自己又没什么关系。
想到这,周博瀚不是太畏惧了。
光是哪来的?
周博瀚又扫一圈,看见了光源。
只见一个小男孩正躺在地上,似乎睡了已往,一头蓝发,面容清秀,有一件明显比他的身材大许多的红色道袍斜盖在身上,看年龄,预计也就十一二左右,额头上有一些奇怪的黑纹,这黑纹很离奇,但是在小男孩的脸上却并不显违和,似乎他天生就应该这样,幽幽蓝光即是这黑纹发出来的。
周博瀚能感受到小男孩身上并没有灵气,应该是个普通人,那他是怎么介入这场夺宝之争里的呢,这发光黑纹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个小男孩其实也是个灵修,找到灵宝后和同伴分赃不均,最终以自己返老还童为价钱解决掉了同伴,差池,这算哪门子价钱,再说衣服是盖在他身上又不是穿在他身上,未必就是他的。
或者小男孩就是他以为的天材地宝,将周围垂涎自己的人都宰了灵气耗尽然后睡着了?这可真厉害,刚出世就能干掉开源境的灵修,那他也是天材地宝界的楷模了。
又或者...这小家伙就是个普通人,到的比谁都早,误食灵宝却活了下来,黑纹就是如此发生的,然后之前进来的那一伙人在如何看待小家伙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最后想善待他的人赢了,把衣服盖在他身上然后飘然离去?
联系着周围的一切,周博瀚想入非非。
如果多给他一段时间,预计他还能在脑海中构筑出一个又一个爱恨情仇、错综庞大的故事,说不得想到深处时还会流下眼泪感伤:没想到竟是如此!
虽然这是不行能的,周博瀚时间并不丰裕,谁知道会不会有灵修赶过来,而且他也基础不是一个愿意动脑子的人,更况且动了一般也是错的。
不外这次他想的三个故事里,如果剪切缝补一下,确实是可以整理个或许出来......
周博瀚搜索周围,他照旧对那“一杯羹”念念不忘。
不出所料,什么都没有。
周博瀚纳闷,莫非自己这次就是白忙活?
又是一阵苦寻无果,周博瀚双眼一亮把目光投向了小男孩......准确来说是盖在小男孩的衣服上。
周博瀚有些怕吵醒小男孩,谁知道要是把他叫醒会发生什么!小心翼翼地把衣听从小男孩身上揭了起来,周博瀚小跑到一旁,对着衣服上下其手......
照旧什么都没有,他有些郁闷地抖了抖衣服。
叮铃。
没想到竟然真抖出来工具了!周博瀚一喜,弯腰,将掉到地上的工具纳入手中。
这是一枚戒指,并没有什么特此外装饰,只是有一些淡淡的纹路,显得很古朴。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工具,但是周博瀚已经很满足了,有收获已经不亏了,而且周博瀚感受自己的第三个料想是对的,应该就是那个想善待小男孩的开源境赢了,然后给小男孩留下衣服就走了,开源境留下的工具,想来不会差。
可是为什么他不把这小家伙带走呢?算了,懒得想!
那边另有件黄衣服,周博瀚小跑已往,蹲着将衣服拾起又抖了抖,可惜没有什么工具掉落。
周博瀚看了看衣服,这件衣服左胸处有血洞,望着血洞入迷,周博瀚为自己之前构筑的故事添加了许多细节......
晃了晃头,不再妙想天开,周博瀚将衣服撇在地上,如果是那件红衣服带走还行,这黄衣服带出去被人发现的话,容易多生事端。
时候不早了,该跑路了,要是被厥后人堵在这里,那可是真要命!
周博瀚连忙起身,朝着洞口偏向跑了出去。
脚步声由近变远再变近,他竟折返回来了。
周博瀚郁闷地看着在地上的小男孩。
把小男孩留在这,他有些不安,谁知道厥后人会对小男孩做些什么!而且他刚拿了一枚戒指,真要硬说,那戒指应该算小男孩的。双重愧疚之下,他回来了。
盯着小男孩,他恶狠狠道:“小子,算你走运,小爷带你一起走,要是真失事儿了,咱俩一起认栽吧。”
说罢,就把手中的红衣服给小男孩套上,这么小的孩子穿如此大的衣服,周博瀚感受有些说不出的滑稽,换个情景他绝对能笑出来。
想笑是想笑,周博瀚手下行动不见慢,给小男孩套上衣服之后,周博瀚又在红衣上撕了块布,把小男孩的额头包了起来。头上有发光的黑纹,身上却没有灵气,瞎子都看得出来奇怪,虽然包住额头就挺怪的但是两怪相权取其轻吧。
先是把小男孩挪下位置,给他摆了一个背靠石壁的姿势。周博瀚实验着把小男孩背到背上,把小男孩甩到自己身上,周博瀚又是一个踉跄。卧槽,这小子怎么这么沉?周博瀚有点忏悔。
小男孩的体重明显比正常的同龄人重许多,不外周博瀚好歹也是锻过体的人,背了一会儿也适应了,他又撕下几块布把小男孩牢固住。
背着小男孩,周博瀚不禁叹息,世间怎会有自己这样的大善人,如果自己是个恶人的话这小家伙不知得受几多苦,老天要是不让他这样的大善人证得永生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身上带着个拖油瓶,周博瀚向出口走了出去,他不知道,只要这些历程中他对小男孩哪怕露出一丁点恶意,小男孩都市立刻醒来,直接对着他的胸口来上一拳。
此时,周博瀚背上的小拖油瓶确实睡着了,他真的很累,虽然,这对他来说也是种很新奇的体验。
男孩小小的脑袋上,蓝光流转,他时不时皱一下眉,又或者嘴角微扬,在这张清秀的脸上煞是悦目。
他做了个浅浅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