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训练又结束了。温栎然和赖青到运动室找张敏儿,看见她在练习,于是就在门口等了。
“赖青,你是走前门回家照旧后门的?”
“我是走前门的。”
“那要不你先回家吧,现在放学铃也响了,要否则阿姨会着急的。我跟敏儿是走后门回家的,我等她就好了。”
赖青看了看手腕上的粉色电子表,再看了看运动室的张敏儿。就允许了温栎然的提议。
“那我先走啦!明天见!”
“好,明天见!”温栎然向赖青招招手作别。
温栎然走到门口的走廊边,靠着墙面,低头看着灰粉色的运动鞋,静静地等着张敏儿。
这是走廊的尽头传来了讲话声。
“小晔,你先等等妈妈,妈妈要去把事情忙好了就回家哈。”
“好的,妈妈。”
温栎然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向走廊的尽头。
昏沉沉的黄昏懒洋洋的,周围徐徐泛起光晕,残阳照应在两个少年的脸上,乌黑的秀发都发着闪闪的金光。
这是第二次,这么正式的直视对方,温栎然和景晔,似乎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小我私家。
也许这一切的场景都是温栎然眼睛自带的美好滤镜,他看起来好熟悉,似乎见过一样。
这是冬风微微吹来,一丝丝风线轻轻游荡在他们之间,风,吹乱了她的刘海,一些不听话的微微飞起来。他的头发也被微微吹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们之间有一个小台阶,温栎然在台阶之下,他在之上,温栎然意识到就转过头,继续看着自己的运动鞋。
景晔微微咳了几下,也转过身面向课室。
这时,张敏儿训练完了,从运动室出来。
“栎然!”一只欢快的张小喜鹊。
“敏儿!”装作很平静来掩饰刚刚的红晕。
“赖青呢?”
“她是在前门走的,我就让她先回家了。”
“好吧,那咱们走吧。”
“嗯。”
她挽着张敏儿的手臂转过身背对着景晔走向楼梯间。
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景晔看着课室的玻璃窗,玻璃映出景晔的样子,对着玻璃自问。
“她是不是没有……”
“好了,景晔。回家吧。”
“好。”
景晔回过神,露出阳光般的微笑就走向另一边。
这也许是上天的一场玩笑,上天总是会制造种种惊喜,让自己措手不及。
因为鼓号队,时间开始变得很快。这段时间,温栎然她们已经学会了四首曲,另有踏步,到了四年级下学期了,小鼓,大鼓,小镲,大镲,小号,开始第一次一起练习了,因为许多人,所以练习的园地从天台转移到操场的跑道上。
刚刚开学,另有冬天的余寒,但到了上午八点多后,就会泛起春天的阳光。
现在训练的时间开始增多了,早上要提早上学十五分钟,早读的时间都在练习,练到八点才训练结束,回班吃早餐。
这一天,温栎然穿着浅粉色的带帽外套,脖子上围着浅白色的毛绒围巾,带着彩虹手套,随着奶奶早早出门上学了。
到了学校,学校还在甜睡中,但也有一丝丝醒意,她把书包放在跑道边的石椅,就去储存室拿自己的小鼓,这个小鼓很惨,因为温栎然每次打鼓都很用力,所以已经损破了,上面裂开的地方粘了几条长长的胶布。又去旁边的箱子里拿小鼓棍,就去集中了。
温栎然去到那里后,已经看见了赖青和张敏儿。
就挥手叫她们。
艳红色的张敏儿和水蓝色的赖青也看到了温栎然,小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