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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暮歌

看星星的人变了

时光暮歌 以亦山 2243 2018-06-15 22:37:47

  你微微地笑着,差异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心安又陷入了孤岛,一直在梦中不愿意醒来,静嘉在床边上守着,听着她叫着韩林的名字,似乎又回到了七年前的某个夜晚,

  七年前,心安从上海来到金陵城,韩林的去世对她的攻击如同天塌,父亲的病危让这个家庭陷入了绝境。

  为了女儿,林母托朋友转了户籍,找了一所关闭式高中。

  自此,一家人在这里定居,一晃七年过了,而那个夜晚也改变了静嘉之后的生活。

  郊区最好的学校,军事化的治理让人叫苦连天。无论夏冬,六点起床跑操,口号声惊醒周围的树上早栖的鸟儿,一千二百米的晨跑后只有十分钟洗漱和吃早餐的时间,有人抗议,但最多的是抗议无效后的无奈。

  静嘉听过所有同学的诉苦声,唯独没有听过心安的。

  铃声一响,她绝不会在被窝里多躺一秒,在班级中,任何一小我私家都没有听过她说话。

  厥后,各人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有恻隐,有同情,另有讥笑。

  结果好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个不能讲话的哑巴,就连静嘉也是这样想的。

  想法总是会改变的。

  那是体育课后的事,那段时间气候变化无常,心安晚上身体就不适,独自去了办公室留了张假条就回了寝室。

  她以为不外是小伤风,也就没有多管,大不了睡一觉就好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她上楼梯脚步虚浮,一路扶着墙壁才走回宿舍,脱掉鞋子直接躺在床上,全身都是虚汗,身体像火在烧,断断续续不知说着些什么胡话。

  晚自习如约的结束,各人各自结伴而回,她没有朋友,也就没有人关注她。舍友回宿舍都是各干各的,统一关灯后打开自己的专属小台灯预习完明天的课本才睡觉。

  夜晚如期而至,心安的噩梦才开始。

  静嘉睡眠很浅,躺在床上听着室友翻身的声音,听着心安急促的呼吸声,似乎听到她低声轻吟。

  静嘉受惊,她没想到从未讲话的林心安不是不会讲话,而是不愿讲话。压下心头的震惊,想再仔细听听,她突然大叫两声:“韩林。”

  “韩林。”

  之后是清晰的哭泣声,同宿舍还未熟睡的人被惊醒,拿过枕头旁的台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静嘉见情况差池,翻身站了起来,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扯过一旁架子上的湿毛巾擦她额头上的汗,又叫人接了冷水过来,不停地擦拭着她的身体。

  “林心安。”

  “林心安。”

  ……

  她的梦呓越来越严重,像掉入了河里,可她还想在世,苦苦挣扎,漫漫无边的河那里是个尽头?

  静嘉见心安的烧没有退下,心里慌了,叫室友去喊来宿管阿姨,齐力送去校医务室,等结束后都已凌晨,她遣散完室友,自己留下守在床边。

  校医是从医院退休下来的老医生,看着病床上的人说:“像这种情况早就应该送来,烧到三十九度了,要是到明天早上说不定就晚了。”

  静嘉木纳所在头,之前太慌忙了,没来得急细想这一切,现在静下来,三个疑问泛起在她的脑海里。

  “韩林是谁?”

  “林心安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为什么不愿意讲话?”

  现在天的这一切和那晚何尝不像?

  七年了,她除了知道她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痛苦往事,知道有一个名叫韩林的人存在她的影象里,其余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而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没有把自己当做朋友。

  不是发生事情时束手无策,宛如一个局外人。

  静嘉累了,所有的耐心慢慢地被消磨殆尽。

  七年前,静嘉可以因为她的自闭去求班主任换座位,可以跟在她身边许多年,那怕她一句话不说。

  也许心安忽视了,静嘉也是一个孤苦的人,孤苦到没有任何人来拉她一把,哪怕心痛到流血,依旧咧嘴笑。

  这个世界是孤苦的,孤苦得让人绝望。

  心安醒来时天完全黑了,望着窗外的灯光宛如重生。

  静嘉坐在窗台上想着自己是有多久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夜景了,透过玻璃她看着自己的脸,再精致的妆容也不外是伪装。

  心安望着静嘉,她是明白她的落寞,但她已经无力去解释。

  “静嘉。”

  她转过头来,接触到心安的视线马上换了一幅心情,说:“你睡了很久。”

  心安没有说话,想着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西街新开了家川菜馆,去吗?”

  她想都没想就允许了,等着到了后,店里没有空位,在外等了一会儿才有座位。

  “你点,我都随便。”她说。

  心安看了看菜单开始点菜,对着服务员说:“姜汁热味鸡”

  “葱辣鱼条”

  “毛血旺”

  “酸溜黄瓜”

  ……

  点完后对着服务员说:“多放辣椒。”

  静嘉看着这样的心安忍不住笑了。

  没等多久,心安点的菜上齐。她看着满盘的青红辣椒笑了,拿着筷子大快朵颐。

  或许是葱辣鱼条的辣椒放太多,眼泪掉个不停。

  “好辣,眼泪都出来了。”

  静嘉没有回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

  她没有主动问发生了什么,吃完饭后沿着西街往回走,夜晚的风夹杂着丝许凉意拂过耳旁。

  心安看着劈面热闹的广场,说:“已往走走吗?”

  静嘉看了她一眼点了颔首。

  “对不起。”

  她清楚原因,但照旧没有开口。

  心安看着夜空,说:“今晚星星许多几何。”

  静嘉抬头,望着天空说:“我们错过了几多个这样的满天繁星?星星永恒稳定,看星星的人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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