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往事不如风（2）

　　往事不如风？不，往事再怎么极重也是会被时间消磨掉的。至于当年的伤，早已被时光隐藏。

　　——徐君乐

　　徐君乐觉得自己该醒了。

　　她冷眼看着那梦中的小版徐君乐。

　　眸中似乎淬了寒冰。

　　这些影象早就伤不到她了。

　　何须呢？

　　何须再想起来，徒惹伤悲？

　　可是……

　　为什么还在梦中呢？

　　小版徐君乐蜷缩在酷寒的硬质木板之上。

　　她脱下自己的棉衣做被子。

　　窗户有风吹进来。

　　连带着玻璃纸也不停的响。

　　似乎是不甘寥寂的午夜幽灵，绝不疲倦地赞美。

　　小版徐君乐静静地听着。

　　她突然想起了卖洋火的小女孩儿的故事。

　　卖洋火的小女孩儿多幸福啊，她想。

　　你看，至少她另有许多洋火可以照明。

　　至少，她另有人，可以忖量。

　　可是，她连自己的怙恃都没有见过。

　　她是做错了什么？

　　才被怙恃抛弃在这种地方。

　　小版徐君乐的孤苦和无助。

　　徐君乐冷漠看待。

　　算了，醒不外来就算了。

　　不外是重温一下旧伤疤而已。

　　撕开她的伤口又如何呢？

　　就算在往上撒些盐又如何呢？

　　早已尝过蚀骨挖心之痛，另有什么能让她动容。

　　终于……

　　徐君乐挣扎着醒了过来。

　　耳边似乎另有那些人的挖苦。

　　“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要是我啊，我早就去死了。”

　　……

　　顾子休看着徐君乐泪流满面的惊醒，心中满是心疼。

　　他握着徐君乐的手，不停拍打徐君乐的手背。

　　“别怕，我在，一直在。”

　　徐君乐有些迷惘地看着顾子休，似乎是在追念这小我私家是谁。

　　“阿……阿休？”

　　徐君乐的喉咙干涩，吐出一个音节都十分困难。

　　“我在。”

　　顾子休抚慰道。

　　顾子休把徐君乐扶起来，然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徐君乐闻到顾子休身上好闻的薄荷香，心里也安宁了许多。

　　该忘记了。

　　往事都如风。

　　“做噩梦了？”

　　顾子休没有视察过徐君乐的身世，所以对徐君乐曾经历过得一切都一无所知。

　　但是，他知道，徐君乐现在很需要他。

　　很是，很是，需要。

　　“阿休。”

　　徐君乐又唤了一声顾子休。

　　顾子休捏了捏徐君乐的手，“我在。”

　　徐君乐叫了好几声，顾子休也回了好几声。

　　“阿休，对不……”

　　徐君乐想要致歉，但是却被顾子休打断。

　　“乐乐，我爱你。”

　　顾子休说得认真。

　　一双眼眸中满是心疼与痛恨。

　　“你没有做错什么，真的，”顾子休摸了摸徐君乐的小脑袋，“如果非要有一小我私家错，那那小我私家一定是我。”

　　我错在不应惹你生气。

　　我错在没有实时拉回你。

　　我错在不去理解你的看法。

　　我……

　　徐君乐摇了摇头。

　　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阿休，如果有一天一小我私家伤害了你，你会怎么办？”

　　徐君乐看似问了一句没头脑的话。

　　顾子休看着徐君乐的眼睛，“我会抨击他。”

　　有仇必报，睚眦必较。

　　他从不是什么善类。

　　徐君乐笑了，像个孩子似的笑了。

　　“我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