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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寄人间白满头

番外:顾家往事(拾)

我寄人间白满头 胡桃里夹子 2058 2020-05-19 00:51:37

  -自顾之恒去萧关以后长安便开始下雨,每日都是阴沉沉的下雨天。

  萧关的险峻形势多几几何也有消息传来,阿姐每日在祈祷,我心中也有许多不安,每有边关消息回长安便如惊弓之鸟。

  那日,我趴在窗口处无意间睡着了,窗外阴雨绵绵,在淅淅索索的雨声中我梦见了我年老。

  他穿着一身玄色盔甲,身姿挺拔的站在黄沙群上,那大风刮得他的高绑的黑发一下又一下打在肩头上。

  他露着温和的笑,眉眼英俊得不像话,而身后是黑气滔滔的天空,似乎下一刻他会被吞没。

  “年老……”我低喃作声。

  他望着我,我想他听到了我的声音了,只是不知为何他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黯然,眸里满是悲恸。

  我在惊慌中醒来,满头大汗与心慌意乱,天已经开始黑了,窗外的雨停了,只有屋檐下的雨水在一滴一滴的滴落声音。

  我心里慌得厉害,起身便跑出了院子。

  府里很平静,险些没有见到多人个下人,我跑出后院才看到那急遽而来的管家。

  “欢叔!”

  我唤住他,管家顾欢旧年追随父亲四处征战,后因身子原因已不适合随军,便在顾府里打理着些琐事。

  他向来稳重,我从未曾从他脸上瞧见过如此凝重又带着悲恸的心情。

  是的……悲恸。

  他在我跟前停下,嘴唇微动:“四小姐……”

  我紧紧将他盯着,声音有些哆嗦:“欢叔,爹爹和年老来信了吗?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都没个来信?算日子二哥到了萧关了吧,可也有个音信?萧关的战事又如何?欢叔你可有消息?”

  瞧着他那神色模样,我心里越发的不安。

  “欢叔…你怎么不说话?”我拉了拉他的衣袖。

  欢叔声音嘶哑:“四小姐,大令郎…大令郎以身报国了。”

  以身报国了……

  我呆愣住,望着他好一会,才反映过来他说的什么。

  随即摇了摇头。

  不行能,不行能,年老那么厉害……

  我没有说话,实则心中也是茫然一片,抬眸望向慌了礼仪提下摆疾奔而来的啊姐,刹那无助与恐惧铺天盖地而来。

  明明上个月还收到年老的亲笔来信,说是一切安好,勿念。

  也说要立了劳绩向皇上讨个恩赐让我同连城结婚

  也说了……

  我并未觉到眼眶里已盈满泪水,干哑着声音:“啊姐……”

  我朝她奔扑了已往,扑进她的怀里,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小心翼翼道:

  “啊姐…啊姐…年老他好好着呢对吧?我不相信欢叔的话,我只听你的。”

  可我只瞧见她两眼通红,眼里是伤心欲绝,出口的声音极轻:“小妹,乖。”

  那涌上来的悲痛淹没了我,泪水茫茫遮住了视线。

  阿姐伤心的望着我,我甚至感受到她孱弱的身子在抖。

  可是她未同我多说,而是将我扶起后对着欢叔道:“欢叔,府外似乎有差池劲,恰似来了许多人。”

  欢叔闻言,神色一变。

  甚至来不及多说,只落得一句:“两位小姐先回房里躲着。”

  便急遽走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甚至还未从年老去世的消息中回过神里,便被啊姐拉着跑。

  好不容易停下的细雨又开始下了。

  我同啊姐被那细雨打湿了头发,眼睛,今夜没有月亮,天色黑得不见五指。

  瞧着阿姐的身影我心中忙乱不已,她紧抓着我的手腕,紧得生疼。

  “啊姐…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她未答我,只是加速着脚步。

  隐约中我似乎了听到了些此起彼伏惨叫声,那是来自前院。

  这不寻常,府中的其他的人呢?

  在这可怕的黑夜里,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惊慌。

  瞧见那前院某处火光突起照得黑暗的夜里有了灼烁时,我的不安被放到了最大。

  啊姐也停下了脚步,身形顿了顿,望着那火光处。

  我同她的身影被笼罩在黑黑暗,微微哆嗦着。

  “啊姐……”我张了张嘴:“爹爹……也失事了是吗?”

  啊姐回过头,泪眼婆娑的望着我,在这样的冷夜里,她穿得极单薄,整小我私家都要被风吹散似的。

  她似乎要扯出个笑慰藉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轻声道着:“别怕,啊姐掩护你。”

  心刺痛的那刻,泪珠砸落在手背上。

  我不敢哭作声,只能捂住嘴,任那泪珠一滴滴掉落。

  啊姐握紧我的手,抹掉了眼泪:“我们去爹爹房里。”

  天一直在下着小雨,不痛不痒的砸在身上,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地上的血与水混淆在一起,潺潺的流着。

  随处都是尸体,军卫与拼杀声。

  欢叔再次寻到我们,那时我正与两个军卫打成一团,刀尖划过小腹时我以为我要去见爹爹了。

  欢叔实时泛起救下我,他的身上也多了几道血痕,可怕得很。

  我身上受了伤,啊姐磕破了头,是欢叔拼死将我们送到了偏院,那里有一口井,底下是密道,说是能通往郊外。

  只是我未下井之时,便因失血过多而昏厥了已往。

  那夜的惊险我并不知全部,都是事后阿姐告诉我的。

  以及欢叔并未跟我们一同走,以及府中为何会泛起那些属于昭王府的军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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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昏厥了好些天,醒来那日,天还在下雨,啊姐说那场雨下了五日。

  那会我们已经在长安城外。

  我觉得我只是做了个梦,直到瞧见瘦弱得不成样子的啊姐模样才恍然醒悟,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天踏了是什么样子,或许是眼前一片黑暗,只想着一起同去的样子吧。

  啊姐抱着我哭,一遍一遍的同我说:“不要怕,不要怕,啊姐在,啊姐在。”

  那悲痛欲绝的痛苦让我喘不外气来,阿姐又何尝不是呢?

  每个夜里,她都悄悄的哭,以为我从不知道,可我都知道,她压抑着声音的哭声在夜里千遍万遍的撞击着我的心里。

  年老,二哥,爹爹都死了,顾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那时我和啊姐站在城门口的通告前,读着那宣告一切的通告,我恼怒的撕下它,将其撕碎。

  他们死在战场上,怎么就叛国了?

  他们以身报国,怎么就叛国了?

  

胡桃里夹子

我真的欠抽,番外没好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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